“傅总,意外,这是意外!” 姑姑看着这个架势,也有些害怕,“南枝……” 我很想给林国安一个教训,可姑姑已经这样了,不太合适。 只能拉了拉裴晏清的手臂,“算了,松开他吧。 裴晏清在气头上的时候,没那么容易听得进去话,他凝视着林国安,“你碰她,我会剁了你的手,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不敢……您放心!” 林国安脸色灰白,
“不麻烦,你们是哪个银行的卡?我打个电话,几分钟就查完了。”裴晏清作势要掏出手机。
林国安吓得当场就扑了过去,牵强地连声道:“傅总,不用查,不用查!”
他生怕裴晏清查出来,他待我几乎是苛待的程度,会找他麻烦。
这个心虚的样子,简直了。
“怎么?”
裴晏清眉心微蹙,似不解,“不是说南枝忘恩负义?这会儿我们想加倍报恩,你又不要了?”
林国安的脸皮倒是厚得不行,“哪里要得了三五千万,您要是真想给,三五百五就够了。”
“呵。”
裴晏清忽而冷笑一声,“姑父,我这个人在商场混迹惯了,不喜欢签糊涂账。要钱可以,把账单拿过来。”
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正了正领带,“还是说,你们只是空有一个养育她的名声,钱一分没花?”
“怎么,怎么可能……”
林国安恨不得一跳三尺高,但又害怕裴晏清,只得低声下气道:“我要是没给她花钱,她怎么能长这tຊ么大?”
“怎么不可能!”
门外传来虚弱却坚定的女声,姑姑在护士的搀扶下进来,“你给南枝花过钱吗?她上学上的是公立,回家就做家务,初中开始出去做兼职!倒是你,欠她多少你自己有数!”
裴晏清神情倏然黑沉,眼眸中划过一丝似心疼的情绪,眉心都随之皱起。
我挪开视线,告诉自己只是错觉。
林国安不满,“我养她,还成我欠她了?”
“她父母给她留下的五十万,你拿去干嘛了?你没忘吧?”
林国安想了想,才怒声道:“都这么久,你还提它干嘛?”
我微微一怔,姑姑就看向我,羞愧自责地开口:“当年,你爸妈应该是预料到了公司的危机,留了五十万给我,让万一有什么事,能替他们照顾你。结果,钱全被他偷去还赌债了,我……一直都没脸和你提起。”
我不由呆愕,眼眶一下就汇聚起了热意。
捏了捏手心,才忍着哽咽,摇摇头,“没事,这不怪您,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也不会怪您。”
有些事,不是她能做主的。
“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是不是蠢?!”
林国安不敢和裴晏清发怒,却是敢和姑姑撒气的,见差点到手的钱飞了,恨不得从地上跳起来,一耳光往姑姑脸上打去!
我下意识挡在姑姑前面,他的手差点落在我身上时,被人动作凌厉地拦下!
裴晏清扼住林国安的手臂,狭长眼底尽是冰冷,“你碰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第71章 我舍不得和你离婚
语气很平,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
似乎,只要林国安敢,他就会捏碎林国安的手。
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被他维护的滋味。
只是,来得太迟了一些,心里竟毫无涟漪。
林国安动了动,发现他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裴晏清手里居然纹丝难动,不由哆嗦了一下,连忙解释。
“傅总,意外,这是意外!”
姑姑看着这个架势,也有些害怕,“南枝……”
我很想给林国安一个教训,可姑姑已经这样了,不太合适。
只能拉了拉裴晏清的手臂,“算了,松开他吧。”
裴晏清在气头上的时候,没那么容易听得进去话,他凝视着林国安,“你碰她,我会剁了你的手,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不敢……您放心!”
林国安脸色灰白,连连保证。
待裴晏清这才一把甩开了他,我疲惫地看向林国安。
“姑姑的医疗费,我该给的已经给了。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再想了。”
“你……”
林国安自然不乐意,但对上裴晏清阴翳的眼神,又不敢吭声了。
随后,我扶着姑姑进了房间,忍不住问:“姑父他……这些年动手打过您吗?”
姑姑坐在病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强行扯出宽慰的笑容,“没有的事,他刚才只是在气头上,平时没有打我,你放心。”
“好……”
我也无法再追问什么,又关心了一番她的病情,扶着她躺下后,才起身出去。
客厅内,只剩林国安和林枫了。
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见我出来,立马讨好地开口:“南枝,你,你去傅总那帮我说说好话,一定要解释清楚,你知道我刚刚不是要打你的。这么多年,姑父什么时候打过你?”
我抿了抿唇,委婉提醒:“打谁都不行。”
“行行行,我以后也不会打她,行了吧?你抓紧帮我说说好话。”林国安道。
“都怪你!傅总刚刚脸色那么难看,我还怎么进傅氏啊?”
林枫抱怨他。
林国安暴跳如雷,一巴掌拍林枫脑门上,“白眼狼!我是为了谁?!”
……
我不想听他们狗咬狗,径直走出病房。
原以为裴晏清已经走了,却发现他就站在门外不远处,见我出来,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我送你回去。”
“不用。”
我直接拒绝,平静开口:“裴晏清,所以你知道的吧?那些话,是他乱说的,他只是怕我离了你,就没钱给他们了。”
“你以前,怎么没和我提过这些?”
“提什么?没什么好提的。”
我举步往电梯口走去。
裴晏清缓步跟在我身侧,神色晦暗不明,“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小时候过得这么辛苦。”
“那不算辛苦。”
真正辛苦的,是父母去世了,姑姑又没有来接我之前。
但是后来很多个日夜里,我也想通了。每个人的人生,可能都会有那么一段至暗时光。
我偏头看向夕阳下的裴晏清,以为不在乎了,可心头还是泛着苦涩,“况且,你也没给过我说的机会吧。”
“江舒汐。”
他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我身上,眸光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我后悔和你去民政局了。”
“嗯?”
“我舍不得和你离婚。”
他低沉的声线似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
我舔了舔唇,指了指眼看要抵达的电梯,“我先走了。”
能说的话已经说过了,反复做这些无谓的拉扯只是徒增烦恼。
“我说了,我送你……”
“阿川!”
电梯门开,里面的竟是傅衿安,她一脸惊喜,柔声道:“你不是说了下午没空过来吗?果然还是放心不下我,是不是?”
我没再回头,越过她进了电梯,按完楼层后,甚至连看一眼裴晏清是什么表情的心思都没有。
是无奈、是烦躁、是宠溺。
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我现在必须要学会的,是放下。放下自己追了八年,也跟不上的人。
……
回家路上,陆时晏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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