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我了!疼死了!”“王爷!王爷救救我!”没几下,头上已经肿了个包。崇萤趁机在萧寅手臂麻筋一敲,嗤笑:“放心,死不了,不过就是隔个三五天疼上一次,每次痛不欲生而已……”“你!”萧寅还想动手,麻掉的手臂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求我。”崇萤端起茶杯施施然喝了一口,顺了顺气:“你跪下求我,我就帮她咯。”萧寅脸色铁青:“你做梦!”“好吧。”崇萤耸了耸肩,朝门口走去,“那就让她磕一晚上吧,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
王府西院。
崇萤站在门口,看着地上的血迹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仿佛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
再次回来,她却已经不是她了。
屋中,喜烛高燃。
萧寅揽着崇烟儿倚在榻上,正拿着药膏轻手轻脚地给她上药。
豆大点的红痕抹了一层又一层。
崇萤敛下眉眼,掩去眼底的嘲讽。
那个明明和崇萤才是青梅竹马的人,刚刚才亲手杀了她,此刻已经完全不记得她了……
“唉……”
轻飘飘的叹息自她唇间溢出,飘进屋中。
屋内,萧寅立刻警觉:“谁?!”
“萧寅哥哥,我怎么听声音好像……好像姐姐……”
萧寅蹙了蹙眉:“别瞎想,她已经死……”
话音未落,蜡烛忽然熄灭,房间顿时一片漆黑。
黑暗中,房门“吱呀”一声,徐徐打开。
崇萤站在门口,缓步走进屋内。
一身红衣,被风吹得飘起,手中拿着的树枝在另一只手掌心里敲得“啪啪”作响。
“两位可是温情够了?这洞房花烛夜应该也有我的一份吧?剩下的时间是不是该我了?”
“你,你……鬼啊!!”
崇烟儿尖叫一声,急慌慌往萧寅背后躲。
萧寅脸色也白了一瞬:“你,到底是人是鬼!”
她不是已经没了呼吸被扔去乱葬岗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崇萤撩了撩凌乱的头发,脸上带着鬼魅的笑,轻叹一声。
“我是崇萤啊,刚刚被你打死的崇萤啊。”
“不过死到一半想了想……突然觉得有些寂寞,不如留下陪你们再玩儿些好玩的……”
话落,“唰唰”两声。
手中看似不起眼的树枝瞬间爆发巨大威力,朝两人狠狠劈去。
如鞭,亦如刀。
“啊!”
崇烟儿的衣衫顿时被撕成碎片,裸露的皮肤上长长一道鞭痕。
正快速泛出血珠。
第二鞭,第三鞭……
顷刻,床上的锦被被撕得粉碎,棉絮漫天。
萧寅一顿,他从不知道崇萤的武功这么高。
他护着崇烟儿没法出手,只能忍无可忍地怒吼:“住手!”
崇萤笑了,勾勾手,又是一鞭!
“刚才你怎么没有想过住手?我给她的不过是小小一鞭,你打死的,可是我的命!”
作为一个神偷,没有功夫傍身可活不久。
她这身功夫从小被逼着练到大,就算打不死面前这个狗男人,也能让他疼上几天!
连挨了几下,萧寅脸色都黑了,一把抓住崇萤还想挥树枝的手。
咬牙瞪着面前的女人:“你敢在我面前装死?!”
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衣服,可细看之下,那双眼睛却和以前大不相同。
以前总是唯唯诺诺,如今却像山间明月,清透温和,和他对视时毫无惧色。
“你不是崇萤!崇萤根本不会武功,你到底是谁!”
要说这世上有鬼,他不信,然而他和崇萤一起长大,又很清楚崇萤根本不会武功……
崇萤挑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的侧妃会蛊毒,你不是也不知道吗?”
萧寅眉头一皱。
崇烟儿慌张道:“什,什么蛊?我从来不知道,你休想诬陷我!”
“你不知道?那萧寅身体里这只是什么?”崇萤挑眉,另一只没被制住的手滑过萧寅胸膛,勾着里头的蛊虫跟着蠕动,“这只蛊虫,啧啧,可毒的嘞……”
趁萧寅失神的一瞬,崇萤出手如电。
手中的树枝毫不留情朝崇烟儿脸上抽去。
只见残影。
须臾,等崇烟儿反应过来捂着脸尖叫出声的时候,脸上早已肿成了猪头,鞭鞭带血。
“啊!!”
崇萤冷笑:“好妹妹,这鞭子可是越躲越狠哦!刚才不是把我往死里打吗,今晚你也试试!”
“不,不要!是……都是王爷吩咐的,和我无关啊姐姐!”
正准备去抓崇萤的萧寅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崇萤笑了笑,歪头看萧寅:“哎呀,王爷,你的白莲花小情人似乎在责怪你呢,亏你疼她疼得跟什么一样……”
“够了!”
萧寅眼神一厉,伸手拦住她。
崇萤就势收了力道。
收手前的最后一下,手里的树枝勾着崇烟儿脖颈间的一个吊坠,猛地挑落带到了自己手里。
速度极快,快到崇烟儿和萧寅谁都没有看到。
萧寅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崇萤脸色逐渐发白,一双眼却又清又冷。
“咳咳,我劝你好好善待我,否则你那小娇娇可马上就要不行啦……”
“什……”
床上,没再敢说话的崇烟儿忽然挣扎起来,疯了一样朝床栏上撞去。
“疼死我了!疼死了!”
“王爷!王爷救救我!”
没几下,头上已经肿了个包。
崇萤趁机在萧寅手臂麻筋一敲,嗤笑:“放心,死不了,不过就是隔个三五天疼上一次,每次痛不欲生而已……”
“你!”萧寅还想动手,麻掉的手臂却一点也使不上力气。
“求我。”
崇萤端起茶杯施施然喝了一口,顺了顺气:“你跪下求我,我就帮她咯。”
萧寅脸色铁青:“你做梦!”
“好吧。”崇萤耸了耸肩,朝门口走去,“那就让她磕一晚上吧,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心狠,等天一亮她自然就停下了,不过算算时辰……啧啧,正正还得三个时辰呢!”
“哦对了。”正要出门,崇萤忽然又停下,声音冰冷,“别想着杀我,逼我,恐吓我,要不然你的小娇娇第一个给我陪葬!第二个,就是你!”
——
东院,进了正房,崇萤刚合上门,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她拿出刚从崇烟儿身上取到的碧玉小葫芦吊坠,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吞下,缓缓吐息。
要不是为了这个东西,她拖着这个病恹恹的身体,是万没有心情在今夜就去找那两个蠢货的麻烦的。
崇萤在接收回忆的那一刹那就看了出来,这个原主母亲的遗物是药,对治疗内伤有绝佳的效果!
幸亏崇烟儿那个蠢货不懂,抢走了也不会用,天天挂在身上炫耀,还省了她去找。
西院的动静不时传过来,崇萤听了听,一群人着急忙慌的要去找大夫。
她冷冷笑了一下,等恢复了一些,这才慢慢起身坐到镜子前。
她知这药治内伤很厉害,就是不知……对她脸上的烧伤会不会有用?
铜镜光亮,里面一张脸。
左边皮肤细腻,光洁莹白。
可右边,皮肤溃烂,脸皮半吊……
“啧……”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药虽好,但是毁容这种事恐怕就力所不能及了,尤其还是她这张毁了两次的脸。
要是此时在她那间实验室里就好了,她想要什么药做不出来?
还没想完,眼前忽然光芒一闪。
一副画卷徐徐展开,栩栩如生,慢慢,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这是……
自己的那间药房!
说是药房,其实已经被她改造成了中西医为一体的实验室,既有无数她搜寻数年极其珍贵的中药,还有她那宝贝的手术工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带着随身空间?
崇萤一挑眉,拿起手术刀在指间把玩一番。
果然,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感觉。
她慢慢走到中药柜前,一一抚过上面的名字,有了这些东西在,她在这个世界里保命都够了,更别提脸上小小的烧伤了。
崇萤顿时心情大好,治伤不急于一时,先好好睡一觉才是正经。
只是半梦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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