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玲说起许言一,笑了一下。 “梁祈安,我需要的是这种选择,而不是你突然的良心发现。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梁祈安说不出一句话,苦涩地点了点头。 方玲玲转身欲走,梁祈安叫住她。 “玲玲,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她愣住,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刻前尘往事终成风。 第42章 和梁祈安说完,方玲玲还是没找到许言一。 倒是看到了不远处地上的几根烟头。
两人自那件事情后确实是许久未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方玲玲轻抿了下唇,回答到:“团里来义演的。”
沉默寡言的男人点点头:“唱完早些走。”
他说完就准备走了,方玲玲忙叫住他。
“言一,今晚就是义演了,你会来看吗?”
第41章
许言一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了下头,又很快正过去。
“看队里的安排。”
他自己就是这次带队的长官,但不想太快答应方玲玲。
方玲玲笑起来,知道他没拒绝就是有机会。
“我会等你的。”
中午,方玲玲回了屋子里休息。
她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方玲玲做了心惊肉跳的梦。
村子里已经发起洪水。
河水决堤,岸边一群人惊慌尖叫,四处逃跑。
着急忙慌中留下个小婴儿,哭叫不止。
方玲玲看见了许言一。
男人冲过去救下那个啼哭不止的婴儿,下一秒就被洪水吞没了。
她猛然惊醒。
呼吸急促,庆幸这一起都是梦,又怀疑这梦会不会预示着什么。
自己都重生了,做个预知梦也不奇怪。
下午她去找了许言一,结果人不在驻扎帐篷里。
方玲玲心惊肉跳地等到晚上演出开始。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剧团在村子里的空地搭了个简易戏台,又挂上了“浙江乳品公司”的招牌。
姑娘们拿出排练许久的《梁祝》。
或许是沉淀许久,她们的功底更加扎实了,几出戏唱下来比以往进步不少。
方玲玲已经换好了梁山伯的衣装,一副俊朗模样,站在后台。
老团长在她身边感慨着:“真是福祸相依,这一番沉寂倒让姑娘们技巧更精湛了。”
方玲玲笑着点头。
梁祈安作为赞助商,开口想听她唱《楼台会》,她自是要上台。
只不过是以梁山伯的身份上台。
上一幕落,这幕起。
花旦已在位上坐好,唱到:“但见他——喜气冲冲来访九妹,我只得强颜欢笑上楼台——”
方玲玲踏着台步上场。
……
“愚兄知道,就是贤妹啊——梁山伯与祝英台,前世姻缘配拢来……”
方玲玲往台下一瞟,看到梁祈安,又看到他身后坐着的许言一。
她脑中的场景突然清明起来,两年前,自己并非第一次见到许言一。
方玲玲收敛了心绪,继续唱到:“贤妹妹啊我想你,提起笔来字忘记……”
她状态很松弛,嗓音低沉柔和,又演得自然,唱尽梁山伯的柔情与绝望。
《楼台会》这一出戏本就感人至深,诠释出来更是赢得许多叫好声。
方玲玲与台下的许言一对上视线,两人遥遥相望。
散场后,方玲玲没找到许言一,倒是遇上了等候多时的梁祈安。
他看见她,上前一步:“玲玲,七年前,我将你误认成方露,以为那场祝英台是她唱的。其实你才是一直让我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方玲玲一直都知道。
她后退一步。
“梁祈安,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
方玲玲终于公开布诚的说出这句话。
二十多年的眷恋终于烟消云散。
方玲玲看着梁祈安的眼睛,轻轻地说:“你也知道的不是吗?重逢以来,我对你的感情并不是爱。”
梁祈安一直在自欺欺人,觉得自己和方玲玲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没想到,他已经不在方玲玲的选择的范围里。
或者说,她为了自己摇摆过,最终还是坚定地选择了许言一。
他的脸色灰败起来。
“当年你就因为对方露的好感,和对我的误会,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许言一没有错过我的每一场戏,他也能精准地认出我。”
方玲玲说起许言一,笑了一下。
“梁祈安,我需要的是这种选择,而不是你突然的良心发现。”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梁祈安说不出一句话,苦涩地点了点头。
方玲玲转身欲走,梁祈安叫住她。
“玲玲,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她愣住,又微笑着点了点头。
此刻前尘往事终成风。
第42章
和梁祈安说完,方玲玲还是没找到许言一。
倒是看到了不远处地上的几根烟头。
方玲玲有预感许言一是听到了的,如今却避着不见自己。
洪水的事情,她都没机会和许言一说。
方玲玲有些失落,回到剧团里帮着收东西。
收完东西已经将近十点了,一群人困乏的不行。
村子里已经没有一盏灯亮着。
老团长拍了板:“时间太晚了,我们先歇一晚再走。”
第二天早上,剧团一伙人刚收拾好东西要走,就听见有人大喊:“快跑——!洪水来了——!”
方玲玲的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放了东西就往人群跑的相反的方向狂奔。
“玲玲姐!”旁边的小姑娘被她吓到,拉都来不及拉住她。
方玲玲将一群人抛在身后,心里只有许言一。
方玲玲感觉自己疯了,但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得去看一眼。
河流交界处已经摞满高高的沙袋。
河岸边,水涌得极快。
她眼尖地看到河岸边的那个婴儿,连忙将他抱起。
耳畔是激烈的水流声,还有许言一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方玲玲!!”
方玲玲知道将自己陷入险境,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可这么多年,她却一直都是为了爱变得愚蠢的女人。
如果能够改变一丝一毫……
千钧一发之际,许言一冲过去死死抓住了方玲玲。
水冲的急,捆在身上的绳索已经拉到最长。
但他逐渐抓不住方玲玲。
方玲玲连喝了好几口水,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浪打过来让她有些意识不清,但仍然紧抓着那个婴儿,将他举过头顶。
许言一又急又气:“方玲玲,你疯了吗?!”
“我没有!如果我不来,被冲走的就是你了!”
方玲玲也慌得有些口不择言,纵然重活一世,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生死时刻。
许言一一咬牙,解开了身上的绳索。
他身上有救生衣,他跟着方玲玲生机还大些。
他抱着方玲玲,方玲玲举着婴儿,三人在水上漂着。
在方玲玲即将体力不支之际,许言一终于带着她们游到了一个房屋屋顶。
水那么湍急,方玲玲坐在屋顶上,看着这奔涌的黄沙水,忍不住后怕起来。
“保卫人民安全是军人的使命,不需要你来涉险!你知道吗!”
许言一喘着粗气,眼眶通红:“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方玲玲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很难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对不起……”
此时怀里的婴儿发出一阵啼哭声。
两人又暂时放下矛盾,一块手足无措地哄起来。
对讲机发出模糊不清的音调,但进了水,没什么用处了。
许言一看着这洪水涌来的速度,皱起眉头:“不久后,这里都会被淹掉。”
方玲玲一开始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现在不在乎这些。
“只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
许言一无言地握紧她的手。
好在搜救的皮划艇比水涨到屋顶来得快一步。
许言一又变回了那个严肃的军官,立在方玲玲身旁。
方玲玲被送到高处的山坡,村里的人基本都在那儿。
许言一要继续执行任务,走前紧紧拥抱了她。
两个人的矛盾终于消解在这个拥抱里。
剧团几个人围着她,担心不已。
看着浑身湿透的她手里还抱着个婴儿,连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孩子的母亲哭着把孩子领走了,对方玲玲一再道谢。
“多谢您啊菩萨……”
方玲玲只摇摇头,说:“下次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
惊险的风波之后,孩子的父母托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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