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世都没弄清楚,能通过审核?”裴澍回答:“不通过审核,那就先办婚礼。”紧接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裴澍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发现温老太并没有过激反应,这才放松了心神。就看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裴澍帮温雅把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又帮她把被子掖了掖。这时,躺在她身旁,重重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温雅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
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之下,微妙的快感,霍然冲上脑门。
温雅感觉,自己从头皮到脚趾,都开始发麻。
“够了。”
她意识到,再这样下去,非擦枪走火不可,真在这里办事,那可就如了温老太的意。
于是,轻轻推他,妄图让裴澍停下不轨的行为。
男人的眉眼里,带着愉悦的笑意。
“远远不够!”
随即,又是一轮深吻。
持续了很久很久,裴澍终于舍得松开温雅的唇,他贴着她的脸颊和耳畔,亲昵地磨蹭。
温雅无助地攀附在他肩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过分。”
此时此刻,她雾蒙蒙的眼睛,周围泛着一层薄红。
眼眶里氤氲着水光,娇气迷糊的模样,实在叫人心软、也叫人发狂。
“嗯,我过分。”
裴澍好脾气的回答。
实则心里全是算计:新婚夜,定然全都补回来。
温雅并不知道男人的打算,她低着头,也就错过了裴澍盯着她的视线。
极其浓烈、极其隐忍。
云淡风轻下,却潜藏着汹涌暗流。
“我不是温家的孩子。”
裴澍低声地“嗯”了一句。
“如果这样,你也愿意和我结婚?”
裴澍轻轻掐着温雅的腰肢,拇指之上,便是一片区别于其他部位,更加柔软、更加饱满的存在。
他不动声色地在边沿摩挲,与此同时淡淡道:
“事已至此,你是想抛弃我?”
裴澍的话语,实在令温雅惊讶:“不是,我可没说抛弃你。”
“那你还怀疑我是否和你结婚?我结婚报告都打了。”
温雅更加意外:
“结婚报告都打了?你什么时候打的?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我的身世都没弄清楚,能通过审核?”
裴澍回答:“不通过审核,那就先办婚礼。”
紧接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裴澍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发现温老太并没有过激反应,这才放松了心神。
就看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裴澍帮温雅把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又帮她把被子掖了掖。
这时,躺在她身旁,重重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
温雅这一觉,睡得相当舒服。
她侧过头,看了看还睡着的裴澍,男人躺在她身旁,倒是格外守礼,还晓得一人一床被子。
他的手露在外面,那梅花牌的手表并未取下,上面显示着十二点半。
温雅赶紧起床,她得收拾东西,尽快离开温家。
裴澍还睡得正香,想必真的醉酒,困极了。
帮他盖好被子后,温雅这才拉开门,就看到温老爹,坐在房檐下,似乎在等着她。
“小雅,你过来,爸有话跟你说。”
温雅知道,温老太定然已经告知了温老爹。
到了堂屋后,温老爹叼着个旱烟杆,并没有点火,因为里面没有烟草,他也没啥闲钱买,只能尝尝烟杆的味儿。
“当年,其实你妈也才生下小闺女,那孩子夭折死了,后来,她在水库边捡到了你。”
“她还是疼爱你的,不然,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把你养在家里……”
温老爹的脸上,尽是岁月的沧桑,抬头纹、皱纹爬满了整张脸,一辈子也没挣到钱,还是个庄稼汉。
“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也见过裴澍了,我打算和他结婚。”
“其他的不必多说,你们要的彩礼钱,我会给你们,至于疼爱什么的,你该知道,这些年,我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
“好了,我今天就离开了,以后……”
“以后不会再回村里,也不会再回这个家。”
随即,温雅毅然决然地走出堂屋。
温老爹望着温雅的背影,他知道,这个孩子,终究是恨上了他们。
这次,真的是他们做错了吧。
“小雅,不用了,你既然嫁到疆城去,那就好好的和小裴过日子,不用给钱了。”
温老爹到底是良心愧疚,这个孩子在家里最默不作声,也干了最多的活儿,身上被老伴打的尽是疤痕。
捡了她回家,的确没怎么养她,还想从她身上吸血。
温雅这才回头:“爸,彩礼该给你们,你们的确养我多年,也算是……还了这养育之恩。”
后来的原主,直到两个老人临死前,才知道身世的真相,可在这之前,已被温老太胁迫着,要走不少钱。
温老太迷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赖着原主,帮她还债……
索性提前撕破脸面,也绝了老太太以后伸手要钱。
温老太这才从睡房走出来,看到温雅在院子里,她怯怯地不敢抬头。
温雅也懒得和她说话,自顾自地回了房间,看到裴澍还在睡,她拍了拍男人的脸颊。
“嗯?睡醒了吗?”
“我们今天就回疆城吧?”
裴澍慢悠悠的睁开眼,一把将温雅拉到怀里,他掀开被子,就把温雅缠进了被窝。
裴澍的嗓音很是喑哑:“和他们摊牌了?”
温雅点点头。
“我现在没有钱,你能不能先借我点钱,我不想再和这个家,有任何牵扯。”
裴澍哭笑不得,他刮了刮温雅的小鼻子:
“和我客气什么,本来就带了一千块,是给你的彩礼。”
温雅连忙拒绝道:“不用,哪里要那么多,给他们三百块就够了。”
裴澍笑笑的回答:
“好,给他们三百块,剩下的都归你~”
最后离开温家时,温苏一路把他们送到了村头。
“三姐,对不起,你放心,我会努力念书,努力考上大学。”
温苏今年十六岁,家里面有三个姐姐,他从小都活在几个女人的照顾下。
他品行不坏,原主曾经,也并不怨恨他。
可惜,有温老太存在,温苏的后半生,始终过的艰难,娶的媳妇生了女儿,便被温老太卖了……似乎又重复了重男轻女的悲剧。
“小弟,你要记住,你是个男孩子,你长大了,就该自己拿主意,不管是学业,还是生活,妈的话,听听就好,过耳便忘即可。”
“如果你永远活在妈的控制下,你的腰杆永远都挺不直,你将来该怎么撑起一个家,你应该活的坚强,而不是软弱的、只活在妈的阴影之下。”
这番话,无疑直击温苏的灵魂深处,他的确耳根子软,事事都以温老太为先,让温老太给他做主。
“三姐,我知道了,我会改变的,变得更加坚定,更有主意。”
紧接着,温雅上前抱了抱温苏,此去分开,以后……很难再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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