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回来,徐氏便把我跟夏妙伊打扮成双生姐妹花,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子,一样的漂亮的小发卡。夏妙伊长的白白净净,比我出生晚,但已经比我高出半个头了。我什么都不敢说,我怕说了,父亲不在的日子里,我会更难挨。直到有一天,父亲出差回来,带了几个气派的客人来家里,徐氏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酒桌上,父亲高谈阔论,那几个叔叔也满面红光。突然,这个气氛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夏妙伊的母亲是徐氏千金,夏家与徐氏是世家,双方父母本就有意联姻,加上夏家当时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经济危机。
只等我父亲留学归来定下婚事。
只是没想到,我父亲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这个女子便是我母亲。
当我父亲母亲跪在我爷爷奶奶面前求成全。
我奶奶有些动容,但我爷爷却将一盏茶砸向了我的父亲。
母亲急忙护在身前,抚着自己的小腹,说有了夏家骨肉。
我爷爷叹了口气,给我父亲两条路:跟徐家千金成婚,对我母亲金屋藏娇,其余的他不管,另一条路,带着我母亲离开夏家,夏家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从此脱去夏家给他的一身荣华。
母亲正要感谢我爷爷奶奶的大恩大德。
却见父亲低着头一动不动。
母亲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母亲自小长在家风极严厉的环境中,得知母亲未婚先孕,逼着她把孩子打掉,母亲死也不肯,她父母觉的败坏家风将她从家里赶了出去,对外的说法是移民了。
不日,夏家与徐家两大家族联姻。
而母亲,只能躲在偏僻的县城里,在当地的小学里当起了老师。
毕竟是亲生的,我姥姥时常来看望母亲,送些生活用品,陪她做产检,想着他日母亲生下我,姥爷看在孩子的份上总会心软。
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姥姥照例陪母亲做产检,走过一个车流稀少的十字路口,忽然路边窜出一辆面包车,伴随轰鸣的油门声,冲着她们疾驰而来。
姥姥反应了一下,挡在母亲身前,姥姥当场死亡,母亲重伤,肇事车不知所踪。
被路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母亲还存了一口气,本来手术顺利,母女平安。
醒来后,母亲得知姥姥去世,姥爷因此突发心脏病,没抢救过来,随姥姥一同去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母亲瞬间气血翻涌,心脏衰竭,临死前留下了我的父亲的联系方式。
没过多久我被父亲带回了夏家。
我与夏妙伊相差三个月,对外宣称,徐氏生了一对双生花。
可想而知,我在夏家过的并不好,父亲其实待我不错,大概是出于对母亲的愧疚,从不苛待我,甚至给我的要比给夏妙伊的多。
徐氏心里自然不爽,总是因此跟我父亲吵架却又拿我父亲没有办法。
父亲时常不在家,有时候好几个月见不到人,徐氏摸清这个规律以后,把对我父亲,我母亲的怨恨,全都发泄在我身上。
徐氏从不在皮肉上折磨我。
家里佣人看人下菜,一天饿我一两顿都是常事,夏天捂出痱子,冬天生出冻疮,长身体的年纪,生的面黄肌瘦。
父亲回来,徐氏便把我跟夏妙伊打扮成双生姐妹花,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鞋子,一样的漂亮的小发卡。
夏妙伊长的白白净净,比我出生晚,但已经比我高出半个头了。
我什么都不敢说,我怕说了,父亲不在的日子里,我会更难挨。
直到有一天,父亲出差回来,带了几个气派的客人来家里,徐氏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酒桌上,父亲高谈阔论,那几个叔叔也满面红光。
突然,这个气氛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
是吸溜喝汤的声音,循着声音,发现我端着碗,自顾自的埋头喝汤,发出不合时宜不合礼仪的“吸溜“声,汤汁漏的我前襟到处都是,我的脸上还糊着饭渣。
那吸溜声不大,但足够让父亲在生意伙伴面前丢脸。
与我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夏妙伊,举止优雅的端坐在餐桌前,仿佛一个公主。
父亲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叫佣人带我下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那天晚上,父亲与徐氏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房间里时不时传出物品破碎的声音,还有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第二日,我还在睡梦中,忽然头皮一紧,被人从被床上拽到地上,紧接着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我瞬间清醒。
徐氏厚厚的粉底下若隐若现一个巴掌印。
“贱种!小小年纪挑拨离间!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我告诉你,你再犯贱,我也让你跟你妈一样不得好死!”
我捂着脸,看着地上那几缕被扯掉的头发。
内心的高台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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