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们这么多年来不厌其烦地上演的这出戏码,只觉心中烦腻无比。 将手机中的宴会厅的监控回放甩在茶几上,我接着便自顾自地走上了楼梯。 空气霎时都冰封了好几度。 走到一半,我停下脚步,用淡漠决然的眼神扫向父亲和母亲:“你们三个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沉默直到我的关门声响起才被彻底打破。 楼下传来母亲的气得发抖的声音:“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
他才是你们收养的孩子?”女孩有些吃惊地看向我,又打量了一眼我的装束,眼底浮起一丝怜悯。
“韩夫人,他才是你的亲儿子。”女孩往我的方向伸出手掌,看着母亲:“您这样做,未免有失偏颇了吧?”
“风卓,你快跟杜小姐帮你弟弟解释。”母亲打眼向我瞧来,眼神中满是维护姜言崆的急切。
我心一冷,默了半晌,开口道:“算了,我不跟他计较。”
此话一出,立马坐实了姜言崆给我难堪的事,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听着宾客们赞赏我大气度,指责姜言崆小人的议论,母亲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接着,她就立马带着姜言崆离开了宴会场。
“谢谢你。”我向女孩勾起唇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杜漪染。”女孩大方地向我伸出手。
随着她挥动的手臂,一股馥郁幽然的百合花香瞬间将我萦绕。
她好似黎明之光的眸子,闪烁着令人心悸向往的曙光。
我喉结滑了滑,迟钝地回握住她的手:“我叫韩风卓。”
这一刻,似乎全世界的灯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所有的嘈杂声都在这一刻静止。
许久我才晃过神来,细忖这个耳熟的名字。
前世我只听过一次杜漪染这个名字。
由于加注在她身上不容忽视的标签太多,让我也一直记在脑海中。
杜漪染是林城家业最大的杜氏集团独女,从小她就被称为艺术天才少女,学习兴趣两不落。
一年前被法国的艺术学院录取,或许是趁着暑假回国代表杜家来雾城参加商宴。
与她有一塔没一塔地聊了一小会儿。
挥手再见后,我走到一半,再次向她回过头去。
只见她仍立在原地,宴会厅的正中央。
而那耀眼的中心之位似乎也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她只需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是这整个宴会厅的女主角。
第16章
坐在韩家的车上,一路上气氛沉寂。
新来不久的司机王叔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后座神色各异的一家四口。
一直到韩家别墅门前,四人都默契地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都在积攒着情绪,等到走进家门时,才彻底爆发。
“韩风卓,你是怎么想的?当众诬陷你弟弟,是想把韩家的名声毁了吗?”父亲率先向我怒骂。
我习以为常后退一步,伸出手指堵了堵耳窝,只嫌这高分贝的声音几乎要把我的耳膜刺穿。
“爸,你也悠着点吧,一身的老年病,可别气坏了身子。”我无所谓地回道。
父亲看我一幅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捂着胸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一旁的姜言崆见状,眼疾手快地扶住父亲:“哥,欺负我无所谓,但你怎么能忤逆爸呢?”
“风卓,我真没想到你是个这么没有心的孩子,你存心要把你的家人都气死是不是?”母亲也伸出手指,指向我的鼻尖斥责。
我看着他们这么多年来不厌其烦地上演的这出戏码,只觉心中烦腻无比。
将手机中的宴会厅的监控回放甩在茶几上,我接着便自顾自地走上了楼梯。
空气霎时都冰封了好几度。
走到一半,我停下脚步,用淡漠决然的眼神扫向父亲和母亲:“你们三个才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人。”
沉默直到我的关门声响起才被彻底打破。
楼下传来母亲的气得发抖的声音:“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样的事,亏我还帮你教训你哥!”
“言崆,你这孩子在哪学坏的?你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父亲也附和着。
我坐在书桌前,叹了口气,将耳机塞进了耳朵里。
没有那些烦乱的声音,世界霎时纯粹起来。
……
一个月后,我如愿坐在了自己梦想的教室里。
看着手上一个个代表着我梦想的新雕塑,我忽而回想起家中那个稚嫩的处女作。
在这里,连毫无关系陌生人都知晓一件作品对雕塑者的珍贵。
而我的父母却……我摇了摇头,心里开始泛起久违的酸涩。
回想送我去机场那天,母亲将自己遗忘在角落很久的母爱短暂地拿出来用在了我身上。
可上一秒她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下一秒接到姜言崆的电话她就立马转身离开了。
无所谓了,我麻木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身走进了登机口。
从那次以后,不管父母怎么给我打电话,我也从来不接。
反正接了他们说不出多么让我开心的话来,还不如耳不听为净。
父亲为此大发雷霆,扬言冻结了我所有的卡,让我吃吃苦头。
不过这也只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因为从到法国的那一刻起,我就没再用过他们的钱。
课余时间,我都在一家甜品店做服务生勤工俭学。
这天,我下课按时去甜品店上班。
本在低头整理橱柜中的蛋糕的我,却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温婉声音。
“风卓,是你吗?”
我心里一紧,立即抬起头,撞进了杜漪染笑得弯弯亮亮的眼眸里。
第17章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你也在附近上学吗?”
杜漪染一袭淡粉色的连衣长裙,衬得她脖颈如雪玉般细嫩。
我眼神不自主地落在她颈间,连她的话也忘了回应。
少顷,我这才用力闭了闭眼将自己拉回神。
怎么一遇到她脑子就总是不自觉地做出这种失礼的行为来?
可不能再这样了,否则人家女孩会误会我是个色狼。
“是啊……我在巴黎美术学院。”我不自然地咳了咳:“你呢?”
“真的吗?我也是!”杜漪染笑开了,接着眨了眨眼道:“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学姐?”
我被她的话逗得不好意思,耳廓竟也开始发烫。
从前我被一群小学妹追在身后喊惯了,现在突然有女孩让我叫她学姐,心里竟泛出异样的感觉。
我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忽然感觉,她似乎和我从前遇到的女孩都不一样。
杜漪染看我脸红地没有说话,居然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捏向我的脸颊:“哎呀,弟弟脸红了,真可爱。”
我心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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