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众侍女就端着各色的山珍鱼贯而入,摆在了曲洛水的面前。萧君澜眉眼含笑,将一盘八宝鸭推至她的手边。“今晨我特意将京城最好的厨子请了过来,往后你想吃什么就让他给你做。”曲洛水却一眼也不瞥,将筷子放下,起身走出了屋子。萧君澜一怔,扫了一眼她桌上原先的两道清汤寡水的菜。一把拉住她:“如今你有身孕,吃如此少怎么行?”曲洛水扯了扯嘴角冷笑:“你以为我想怀上这个孩子?”
闻言,曲洛水身体蓦地僵住,耳边嗡嗡作响。
孩子?她……和萧君澜的孩子?
她不敢置信,颤抖着指尖缓缓地抚上小腹。
又听耳边萧君澜语气冷若冰霜:“这是本王的第一个孩子,你必须要生下来。”
“这段时日,本王会亲自守着你,直到你生下这个孩子。”
“没有本王的命令,你就不能死!”
说罢他松开她大步踏出屋门,而后冷声吩咐外面的下人。
“从今日起时时刻刻看紧她,若出了一点差错,你们的脑袋也别要了!”
“是!”
待萧君澜的声音彻底消散,红袖立即推开屋门跑了进来。
她心疼地抱住曲洛水:“小姐……”
曲洛水心如死灰地靠在红袖的肩头。
“仇也没能报成,如今竟还有了仇人的孩子,我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红袖一惊,狠狠摇头,急切地劝导。
“小姐你要活下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腹中曲家的血脉!”
“若老爷和公子们在天有灵,一定不愿看到你失去生的希望。”
曲洛水一怔,低喃重复了遍:“曲家的血脉?”
想到父亲,想到哥哥们。
她手掌轻轻在自己的小腹上摩挲,心中的荒原似乎重新生了芽。
是……这个孩子也是曲家生命的延续,身上也流淌着她的血脉。
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曲洛水握紧了红袖的手,用力抱紧了她、
“我不死……我只有你和这个孩子了,红袖,我不死。”
红袖潸然泪下。
翌日,曲洛水正坐在桌前用午膳。
不想萧君澜竟推开屋门走进,一甩衣袍落座。
接着,一众侍女就端着各色的山珍鱼贯而入,摆在了曲洛水的面前。
萧君澜眉眼含笑,将一盘八宝鸭推至她的手边。
“今晨我特意将京城最好的厨子请了过来,往后你想吃什么就让他给你做。”
曲洛水却一眼也不瞥,将筷子放下,起身走出了屋子。
萧君澜一怔,扫了一眼她桌上原先的两道清汤寡水的菜。
一把拉住她:“如今你有身孕,吃如此少怎么行?”
曲洛水扯了扯嘴角冷笑:“你以为我想怀上这个孩子?”
说完,她淡漠地挣开他,快步走回屋内将门关上。
她本以为她冷漠的态度足以令他恼怒。
却不想,接下来的十几日,萧君澜还是每日都来。
早午晚的菜肴换着花样送来,补品和裁制好的冬衣更是源源不断。
万般姿态,像极了好夫君。
可曲洛水再也不会犯傻了,她知道只不过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但有人偏想不通。
这日萧君澜被召进宫。
他前脚刚走,后脚辛紫沄就耀武扬威来了。
见曲洛水正修剪花枝,她心中怒火瞬起。
她一脚掀翻了花盆:“曲洛水,你死了全家,还这么有闲情逸致?”
“仗着有孕霸着王爷十几日,你不会真的以为得到王爷的心了吧?”
曲洛水不屑与她争辩,转身想回到屋内。
见她无视自己,辛紫沄更加恼火。
她知道萧君澜看中曲洛水肚子里的孩子,不敢动她。
于是扯过红袖,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贱人!”
红袖尖叫了声摔在地上,又被辛紫沄的婢女给压住。
曲洛水心脏一紧,转过身来:“辛紫沄,你干什么?”
辛紫沄讥讽扯起嘴角。
“干什么?我身为王妃,想教训一个下人还要你同意?”
“你要是心疼她,跪下求求我,我说不定可以考虑饶了她。”
曲洛水咬紧牙,拳头在袖口里捏紧。
红袖挣扎着喊道:“小姐,你别听她的!”
辛紫沄冷笑:“好一个主仆情深,行啊——来人,给我拿针扎她!”
她的侍女早有准备,温言就立即抽出一根粗针。
然后几个人压住红袖,捏着她的手指就要插进去。
曲洛水呼吸一窒:“不要!”
她“扑通”一声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忍着莫大的屈辱,她慢慢伏下了身体:“求王妃,饶了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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