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西棠一头雾水。 斛律流光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继续说道:“我今天见了一个人,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将军在公主死后发现自己痛失所爱悲痛欲绝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你刚才的梦话里的名字一样。 赵西棠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骤然收紧,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斛律流光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赵西棠,一字一顿道:“楚、凌、风。 纵然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赵西棠面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她微
“你现在去见姝儿又有什么意义呢?”
萧臣桀重重叩首,眼泪和着雨水一同砸在地上,声音哽咽,“臣自知无颜再见公主,自请镇守边关,还望陛下恩准!”
元帝想要扶他起来,但还是忍住了,他沉声道:“准。”
第19章
赵西棠举行完国葬之后,萧臣桀便踏上了前往边关的路途。
他轻装上阵,一人一马,身后的包袱里是赵西棠的手稿和那把短刀。
只是萧臣桀不知道,真正的赵西棠才刚刚苏醒。
赤狄部落。
赵西棠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带有异域色彩的花纹顶棚。
周遭环境陌生,她一时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不由得暗自思忖道:
“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
刀尖刺破皮肉的声音仍犹在耳,腹部被长矛贯穿的场景历历在目,可即便她没有死在战场上,按时间来算也该毒发身亡了。
赵西棠缓缓坐起身来查看自己的身体。
北狄服饰?
她看向自己手臂和腹部,伤口已经愈合,但留了很长的疤痕。
赵西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恰在此时,斛律流光掀开帐门走了进来,看到赵西棠清醒他很是惊喜,大步走过来坐到赵西棠身边。
“你醒了,说起来你还真挺难杀的,不光难杀运气还很好,六十年才开一次的花竟然让你遇到了。”
赵西棠不知道斛律流光究竟想做什么,没有轻举妄动,但随着他的靠近,赵西棠还是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赵西棠的大脑飞速运转,斛律流光为什么救她,他到底有什么企图?是为了大元的机密?还是想要以她为要挟逼迫父皇割地赔款?
眼看斛律流光的大手就要覆上赵西棠后颈,她忽然睁大双眼,无辜地看向斛律流光问道:“你是谁?”
斛律流光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危险地眯起眼睛,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再耍花招。
赵西棠指向自己,“我又是谁?”
“呵”斛律流光冷笑一声,当即叫来了巫医为赵西棠诊治。
年迈的巫医拄着牛头拐杖佝偻着背,干枯的大掌在赵西棠头上来回查看了半天,最终哆哆嗦嗦地给出了结论。
“她当日是被您打晕带回来的,可能是您下手太重,打坏了她的脑子。”
斛律流光闻言很是不悦,“她的头骨也坏掉了吗?”
巫医摇头,“没有,只是她会忘记过去,可能会记起来,也可能永远不会。”
送巫医离开后,斛律流光看向赵西棠微微一笑,说道:“你叫元奴,是我抢回来的姬妾。”
“元、奴。”赵西棠缓缓念着这两个字,恨不能直接拔剑杀了斛律流光。
但是她不能,来之不易的新生她要好好珍惜,不管斛律流光是出于什么目的救她,既然她没死就要好好活下去!
萧臣桀抵达边关之后,每日都在不停地忙碌。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再沉迷于有赵西棠的过去。
他每天都奔走在各个边关要塞之地,将赵西棠写在手稿上的想法一一实现,
有时他也会在手稿旁的空白处写上边关现在的变化,和赵西棠想法的实现进度,以及他能想到的完善措施。
仿佛这样也算是他和赵西棠一次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对话。
现在的萧臣桀少了许多少年意气,以前并肩作战的将领看到他都难免说他两句。
“少将军,哎不,侯爷,你是封了侯爷不是当了爷爷,怎么老气横秋的?”
每每这时,他总是摇头笑笑并不说话。
萧臣桀觉得自己或许早就已经死掉了,死在了邺城城外,死在了大漠边塞。
可他又想活着,连带赵西棠的那份一起,好好活着。
他摩挲着手里的短刀,望向天边的星星,喃喃发问:
“西棠,你在那边还好吗?”
第20章
赵西棠的小腿满是藤条留下的红痕。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因为做错动作被教她们跳舞的阿姑抽了多少次了。
此时的她和一群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孩站在一起,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伤痕。
“像你们这样的,送出去只会给我们赤狄丢人!继续跳!”
无一例外,她们都是被赤狄部落抓回来的女奴,只等调教好了,就会被当作礼物送给其他部落。
赵西棠跟随阿姑摆动着身体,虽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也将和那些女孩一样,但还是在用心地学习。
大元与北狄的纷争从太祖时期已经开始了,太祖曾几次带兵讨伐北狄,皆因不熟悉地形而难以深入。
若是自己能掌握各个部落的位置,再把消息传递出去……
“嘶……”
沾水的藤条抽在身上顿时一片火辣辣地疼,赵西棠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阿姑阴鸷的目光锁死在赵西棠身上,“你不用心,站到外面去!”
赵西棠放下高抬的腿,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太阳底下。
晒会儿就晒会儿吧。
可谁知阿姑竟跟她一起走了出来,她指向营地中间的空地,“去那里,把今天学过的都跳一遍,不准停!”
重伤昏迷数月,方才醒来不久。
赵西棠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在毒辣的太阳底下,赵西棠只觉得头晕目眩。
舞蹈动作走样换来的是更多的鞭笞,原本来来往往的赤狄族人和巡逻卫兵都向着她围了过来。
他们肆无忌惮地调笑着她,说着一些粗鄙不堪的话语。
若是曾经的赵西棠,只怕早就冲上去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可她现在是元奴。
终于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斛律流光大步走来。
主帐中,赵西棠悠悠转醒。
发现斛律流光正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赵西棠迅速起身,佯装局促地拉过熊皮毯子裹紧身体,“首领……”
“你刚刚说梦话了。”
“什么?”赵西棠一头雾水。
斛律流光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继续说道:“我今天见了一个人,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将军在公主死后发现自己痛失所爱悲痛欲绝的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和你刚才的梦话里的名字一样。”
赵西棠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骤然收紧,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斛律流光鹰一般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赵西棠,一字一顿道:“楚、凌、风。”
纵然心底掀起惊涛骇浪,赵西棠面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她微微蹙起眉头,满脸的不解与疑问,“首领是很喜欢这个故事吗?能不能讲给元奴听?”
斛律流光观察半天,发现她的表情不似作伪,顿觉无趣,但还是不死心地再次试探道:
“他们今天这么对你觉得很丢脸吧?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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