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廷内外人心惶惶。 不久时,便出现了各种想要拥护太子的声音。 可毕竟皇帝正值壮年,且皇长子尚幼。 所以大臣们也只是起了这个心思,却无一人敢言。 沈见悠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已然想到了对策。 原本还在担心她们如今的力量还无法对抗禁卫军,但倘若能想办法把皇帝引出宫外…… 可是经历了三年前的事情,皇帝已经对出宫如同惊弓之鸟…… 若是能有人能帮忙…… 深夜,沈见悠溜进了大
再不济,他也可以隐居山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活着。
可是因为她……
他明明劝过她的……
以卵击石,终究只能自食其果。
这一切的因由都是她,为何死的却不是自己!
……
回到与陆井然生活了三年的木屋。
沈见悠跪在屋后山坡的一座墓碑前,望着木屋眼神涣散。
那里充满了陆井然的气息,却再也没了他的身影。
那时她嘴挑又不会下厨,身为王爷的陆井然会亲手为她做羹汤。想吃鱼,陆井然亲自去河边给她抓来。
想吃肉,陆井然又亲自去林间给她捕猎。
闲来无事时,他们便在一起院子里纳凉,吃着果子,好不惬意。
如今那一幕幕、一件件,都成了不可重现的绝迹。
沈见悠想起两人下定决心要回京城的那个晚上,
陆井然紧紧地抱着她,他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试探。
“悠儿,我们当真要回去吗?”
她当时想也没想就告诉他,
“井然,若是有朝一日不愿同我一起,我也可以……”
还没说完,陆井然的唇便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两人鼻尖相触,微微急促的喘息声混在一起,
她气息不稳地“唔”了一声,想要推开,却被他搂着腰贴近,
喘息之间,陆井然贴在她耳边道,
“悠儿,我说过,就算是死我也会陪你一起。”
那时的沈见悠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现在,她一想到往后的几十年的日子里,她都只能凭借着有他的记忆苟活于世。
她亲眼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甚至连他的遗体,她也没能留住,连正常的安葬都无法进行。
眼前这座亡夫之墓里,空空如也。
沈见悠抚着自己亲手刻下的墓碑,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地上,融进了那泥土里。
她声音沙哑,轻声唤着他的名字:“陆井然,骗子……”
“你不是说好了此生再也不会留我一个人吗?”
“如今,你又在何处……”
陆井然,你还是失言了。
沈见悠的手揪着胸口的衣服,只觉得闷得要透不过气来,总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般。
她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夜幕降临,眼泪流干,她再也哭不出来了。
于是便安安静静地坐在墓前,眼神空洞——
想起母亲说死去的人最后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她望着漫天星辰,
不知道哪颗才是她的陆井然。
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动作许久,
突然沈见悠抬手拔下了发髻的青簪,最后的清泪滑下,
陆井然,我来陪你了……
◇ 第二十八章 诱惑
“沈见悠!”
就在她抬手欲刺之时,魏无憾冲了过来。
他原本就不用放心,所以一直远远地守着她。
却不想她对陆井然的爱意竟如此之深,竟是想以身殉情!
沈见悠抬头看着魏无憾,眼神中没有半点生机。
“魏叔,你就让我陪他一起去吧……”
“一起去?沈见悠,你说这话对得起他吗?对得起你爹娘吗?对得起我们吗?!”
魏无憾平时对沈见悠极少动怒,这还是初次。
见到她这般,他是实在心痛,却又没办法。
人的一生总要经历一些自己难以承受的苦难,唯有坚持,方能涅槃重生。
可如今,她竟要将所有人辛辛苦苦救下的性命轻易葬送,
魏无憾实在是难以忍受。
“魏叔叔,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现在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陆井然万箭穿心的场景……”
“魏叔叔,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沈见悠瘫倒在地,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好似将她整个人席卷。
她从来都没有这般崩溃过。
听到这番话,魏无憾叹了口气,原本攥着她的手腕也渐渐垂了下去。
是他太着急了。
他不该这么说的。
毕竟她还未至桃李年华,先是幼时亲眼看着父母双亲葬身火海,后被卖入青楼又眼睁睁见着自己心爱之人万箭穿心。
她这一生……过得实在太苦了些……
可是有些事,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见悠……”
魏无憾顿了顿,“真正该死的,不是你,是那个作恶之人。”
瘫坐在地的沈见悠怔了许久。
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
许久许久之后,沈见悠忽地开口,“魏叔,我还想再试一次?”
“这次……堵上我的性命!”
……
庆历十八年。
皇帝自三年前那次定王谋乱之后,便经常夜间惊醒,身体也越来越差,脾性亦是愈来愈暴戾多疑。
朝中大臣一时不察,便轻则抄家,重则斩首。
一时间,朝廷内外人心惶惶。
不久时,便出现了各种想要拥护太子的声音。
可毕竟皇帝正值壮年,且皇长子尚幼。
所以大臣们也只是起了这个心思,却无一人敢言。
沈见悠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已然想到了对策。
原本还在担心她们如今的力量还无法对抗禁卫军,但倘若能想办法把皇帝引出宫外……
可是经历了三年前的事情,皇帝已经对出宫如同惊弓之鸟……
若是能有人能帮忙……
深夜,沈见悠溜进了大皇子府。
从六年前开始,她便潜心练武,如今不说对敌,自保也算游刃有余,更不用说只是混进一座守卫并不算严密的王府。
她坐在大皇子榻边,轻轻拍着榻上正熟睡的少年的背。
不多时,床上之人悠悠转醒。
他先是一惊,很快又放下了警惕的神色,“恩人姐姐?”
沈见悠朝他淡淡一笑,
一年前她曾在西北救下过这位大皇子,当时他被皇帝派去西北赈灾,差点被暴起的灾民在抢粮时打死,
是她派人救了他。
或者说,从他来到西北的那时,她便察觉了他的身份。
沈见悠起身,朝他盈盈一拜:“大皇子,我这次来,是来帮你的。”
“帮我?帮我什么?”
大皇子坐直身子,看着榻前的沈见悠。
“自然是来帮大皇子得到想得到的……”
沈见悠故意拖长了音调,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可是大皇子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好奇,她只能继续道,
“比如说……皇位。”
本以为大皇子会露出惊恐的神情,却没想到他只是定定看了她一会,便道,“姐姐应该知道……我是父皇最不宠爱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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