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眼神催促着宋凌臣继续往下写:“江心白勾结太医,假孕争宠。”林稚月怔住了,既然没有孩子,那回宫时那场旧毒复发的戏是不是也是演得呢?“江心白的体内奇毒呢?”她拿起笔迅速写下。“并无奇毒,而是一种特质药丸,服下后宛如中毒。”看着宋凌臣的字,林稚月只觉脑袋轰然作响。
回宫路上,马车绵延数里。
林稚月正坐在马车里打盹儿,忽听前方一阵嘈杂人声。
她掀开帘子,尚且存留着夏日暑气的阳光落在脸上。
马车骤然停下,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的喊着:“太医呢?皇后娘娘不好了!”
几个太医急匆匆的从后边的马车上奔下来,慌忙往前冲。
林稚月对此事毫无兴趣,她放下帘子,坐在闷热的马车里闭目养神。
马车内的冰渐渐化成水,日头也渐渐沉下去。
与此同时,宽敞的马车里。
江心白腿间淌着血,她不住喊着疼,一盆盆血水被端出来。
顾景谌站在马车外,脸色阴沉的要滴水。
常给江心白诊治的太医两手是血,连滚带爬的跪到顾景谌跟前:“陛下,娘娘她旧毒复发,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一尸两命啊!”
顾景谌紧锁眉头:“若是暂时压制住毒性呢?”
“此毒极为霸道,若单单只是压制,娘娘腹中的龙子……”
太医战战兢兢跪在顾景谌身前。
顾景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皇后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车内,正声嘶力竭伪装的江心白险些露馅。
她恶狠狠的咬住宫女送到她嘴边的帕子。
即便是皇子、即便是自己,这两个砝码加起来都不如林稚月那个贱人吗?
她眼中闪着怨毒的光,恨不得能将林稚月吞吃入腹。
林稚月看见顾景谌来找她时,并不惊诧。
她知道自己的血比多少珍贵的天才地宝还要好用。
都说“易求千年参,难得麒麟血。”
她接过匕首,眼也不眨在满是伤痕的手臂上划下一道。
这种事情她太过熟稔,以至于疼痛都变得习以为常。
殷红的血淌进白玉碗,极致的红和白构成一副鲜明的色彩。
“够了!”
刚刚铺满碗底,顾景谌便蹙眉喊到。
林稚月恍若未闻,继续将血滴进碗中。
“我说够了!”
顾景谌一把扯过林稚月的胳膊,一旁的太医赶忙麻利的替她包扎。
虽然修养许久,身体已经大好,但骤然放血,还是令她眼前有些昏黑。
最后定格在视野中的画面,是顾景谌端着盛血的玉碗离开的背影。
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离自己而去,从前是,现在也是。
听到江心白的孩子没能保住这个消息的瞬间,林稚月有一瞬难过。
她想,那到底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但很快,她的惋惜被宋凌臣的到来打破。
宋凌臣恭恭敬敬行过礼,嘴里说的是:“娘娘,下臣为您诊脉。”
可实际上他却走到书桌旁,写起字来。
“江心白假孕。”
林稚月盯着这几个字,几乎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她疑惑的眼神催促着宋凌臣继续往下写:“江心白勾结太医,假孕争宠。”
林稚月怔住了,既然没有孩子,那回宫时那场旧毒复发的戏是不是也是演得呢?
“江心白的体内奇毒呢?”
她拿起笔迅速写下。
“并无奇毒,而是一种特质药丸,服下后宛如中毒。”
看着宋凌臣的字,林稚月只觉脑袋轰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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