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母亲是怎么说的来着,“见悠乖,等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自然就明白了。”不知过了多久,沈见悠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红着眼睛盯着一旁桌上空着的碗,唇边的温度还未褪去,她知道他不会走,也知道他一定在门口,但是她不敢打开那扇门,更不敢将他牵扯其中。魏无憾见沈见悠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才开口,“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筹划如何为沈家讨回公道。”这么多年,他看似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渔夫,实则却借此身份一直在暗中召集当年沈父的
魏无憾一愣:“见悠,你是想……”
“恩,若他们能相信我,我要让黎明苍生都看看皇帝的真面目!”
沈见悠死死地咬着下唇,目光坚定:“天子不心怀天下又如何能称得上天子?”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陆井然倏地开口:“如今他是当朝皇帝……”
“所以呢?”
沈见悠通红的眼眶再次湿润,
“就因为他是皇帝,以往做过的事、杀过的人就可以被抹掉吗?那我的父母呢?那沈家呢?那些死去的灾民们呢?”
“有谁还记得他们吗?”
陆井然见她这样,起身扶住她的肩膀,
“无忧,你知道我并非此意,我……”
“够了!”
然而此刻的沈见悠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她抹了抹眼角:“陆井然,我不强求你能够同我一起报仇,毕竟……那也是你的手足兄弟。”
“你若不愿,现在便可以回去继续当你那逍遥王爷……”
“无忧!”
陆井然紧皱着眉头,语气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我叫沈见悠!”
沈见悠甩开他的手,
她有名字,有真正的名字。
不是青楼老鸨随意取的花名,也不是谁施舍给她的替名。
她是沈见悠。
“陆井然,你不是我,自然不懂我。”
她缓缓开口,就这几句话却恍若用尽了她所有气力。
陆井然的眼里满是受伤,“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吗?”
“陆井然,我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
一阵风吹来,房间内的烛火摇摇晃晃,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
沈见悠说完便只觉胸口一闷,心像是被什么堵住。
他救了她,她不该说这么凉薄的的话。
她刚想再解释,就听陆井然的声音传来,“罢了,与我无关。”
说着他扯唇苦笑,转身摔门而去。
旁边的魏无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看门又看看沈见悠,不禁感概道。
“见悠,这陆公子当初为了寻你险些丢了性命,你这又是何必呢?”
沈见悠别过头,竭尽全力地忍着眼泪,全身都开始发颤。
“魏叔叔,此事关乎性命,你们若是也不想参与,那我……”
魏无憾皱了皱眉,语气一沉,“有些话说出来已经伤人心,不可一错再错!”
沈见悠一下茫然地愣在原地,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着急用衣袖去擦,可是怎么也止不住。
连她的心都知道,她刚才伤了一个很爱很爱她的人的心。
“可是……可是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井然若是牵扯进来,要是也死了怎么办,我真的……我……”
她语无伦次地哭泣着,就像是又回到幼时父亲出门迟迟未归的时候,她扯着母亲的裙角吵着要见父亲。
那时母亲是怎么说的来着,
“见悠乖,等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自然就明白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见悠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红着眼睛盯着一旁桌上空着的碗,唇边的温度还未褪去,
她知道他不会走,也知道他一定在门口,但是她不敢打开那扇门,更不敢将他牵扯其中。
魏无憾见沈见悠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才开口,
“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筹划如何为沈家讨回公道。”
这么多年,他看似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渔夫,实则却借此身份一直在暗中召集当年沈父的旧部势力。
不然前两日也没办法将沈见悠从那宫中救出。
“见悠你长大了,有些事情该明白,爱你的人永远不会因为害怕就放弃去爱你,更不会离你而去。”
这些话本轮不到他来说,可魏无憾与陆井然这些天相处下来,也察觉他似乎与记忆中那些皇室子弟并不一样。
他也希望沈家的遗孤能有个好的归宿。
沈见悠侧身盯着那陆井然摔门而出的方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陆井然,对不起……
比起你恨我,我更想你能平平安安度过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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