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撑着地,正欲扶着墙面站起身,忽觉头顶巨大的黑影压下来,熟悉的冷檀香将她整个人笼罩。 严欢儿甫一抬头,就见司南铵正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此刻的他,薄唇紧抿,剑眉紧蹙,黑曜曜的眼眸正看着自己,那眼底翻涌的情绪,是她看不懂的。 严欢儿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最后一点点收敛起来。 “夫君……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严欢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点点捻起他的衣角,
他竟不知自己已经沉睡七日?
玄武解释道:“不过王爷不必担心,您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了,王妃亲自上山给您找的灵蛇,那灵蛇浑身是宝,竟真的能解百毒。”
“你说什么?”司南铵再次震惊:“你说是王妃替本王上山捉的蛇?”
玄武不明白他为何如此震惊,却还是如实回答道:“是啊,属下本想跟着去的,可王妃说那蛇生性狡猾,习性不定,人多了反倒会打草惊蛇,便不准属下跟着去了。”
“所以你当真让她独自上山捉蛇?”司南铵几乎是暴怒:“王妃最怕蛇!如何敢徒手抓蛇?”
玄武当即下跪,道:“可那蛇的确是王妃亲自抓回来的……”
他哪里知道严欢儿最怕蛇类,当初上山前,她表现得那样淡定,玄武只当她是个捉蛇的老手,哪里知道她最怕就是蛇啊……
“王妃捉的是什么蛇?”司南铵又问。
玄武将头垂得更低,他知道,一旦说出蛇的名字,王爷定然会更加暴怒。
“乌金赤尾蛇……”最终,玄武还是说出了口。
司南铵暗吸一口凉气。
乌金赤尾蛇!
司南铵虽未见过,却也听过这蛇的名字,自然也知道这蛇的凶猛和毒性……
脑海中赫然想起当初严欢儿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的模样,以及她对自己说过的话……
“怕蛇,霜儿最怕的就是蛇了……”
“霜儿为什么怕蛇?”他问。
“小时候被村里的二狗子捉弄,他往我床上丢了一条菜花蛇,那蛇咬了我一口,当时差点吓丢了魂,没出息的哭了整整一日,从此见着蛇便心生恐惧……”
“除了蛇,霜儿还怕什么?”他又问。
“最怕的就是蛇……”严欢儿回答。
她明明那么怕,那么怕蛇,怕到提蛇就颤抖的人,如何敢去替他捉蛇……
司南铵几乎不敢想象,她一个人上山,一个人面对一条吐着蛇信子,对她龇牙咧嘴的蛇时是什么样子……
……
柴房里。
严欢儿蜷缩着身子缩在角落里。
破旧的窗户挡不住凛冽的寒风,肆无忌惮吹打在严欢儿身上。
严欢儿坐在地上,手臂紧紧抱着膝盖,仿佛只有这样,身上才有一些暖意。
宫清月罚她,她并无怨恨,这次司南铵受伤,都是因为她擅自进宫才造成的,所以宫清月打她骂她,甚至将她关进柴房都是她应受的。
只是……这夜晚的风可真大啊。
严欢儿搓了搓手臂,愈发觉得有些冷了。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严欢儿甫一抬头,就见司南铵裹着一身寒风站在门口,那眼里风云涌动,似酝酿着滔天的怒火。
第277章:他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看到司南铵的那一刻,严欢儿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眼底似有千树万树梨花开。
“夫君,你终于醒了……”
严欢儿想站起身,大抵是蹲得太久,腿有些麻了,加上腿上的伤还未好,便有些吃力。
她双手撑着地,正欲扶着墙面站起身,忽觉头顶巨大的黑影压下来,熟悉的冷檀香将她整个人笼罩。
严欢儿甫一抬头,就见司南铵正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面前,此刻的他,薄唇紧抿,剑眉紧蹙,黑曜曜的眼眸正看着自己,那眼底翻涌的情绪,是她看不懂的。
严欢儿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最后一点点收敛起来。
“夫君……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严欢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一点点捻起他的衣角,秋水般的眸子怯生生地望着他。
想想也是,她偷拿他的令牌擅自入宫,还害他受伤险些丧命,他即便再宠她,这气也不会这么快就消下去的。
严欢儿跟他解释道:“那日我犹豫,并不是因为不在乎你,在我心里,夫君是最重要的。”
“往后,我不再做傻事了,任何事,我都会跟夫君商量,也希望夫君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见他不肯说话,严欢儿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往后,我也不会跟齐大哥见面,夫君不喜欢的事,我都会记在心里,再不会惹夫君不高兴了……”
见他还是不说话,严欢儿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角,挪了挪身子往角落里挨了挨,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她感到一丝安全感。
她抿了抿唇,最后伸出手,将自己的掌心伸到司南铵面前,道:“夫君要打要罚都可以,霜儿连累夫君受伤,夫君想怎么罚都是可以的……”
“怎么罚都可以是吧?”司南铵深吸了一口气,似强忍着情绪。
严欢儿亦是抽噎了一下,点头道:“夫君打吧……”说着,闭上了双眼,将手往他面前凑近了几分。
不想,预料中的痛疼并没有传来,身子却突然一阵腾空,吓得严欢儿一个激灵。
猛然一睁眼,竟是司南铵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严欢儿!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你是怎么一个人去山上捉的蛇!”司南铵大步流星地将人抱回了云轩房里。
将人放在了软塌上,司南铵唤玄武打来了一盆热水。
热水很快打来,盈盈冒着热气。
司南铵将热水放在了软塌下,就放在了严欢儿面前。
“王爷要泡脚吗?”严欢儿下意识就想起身伺候司南铵洗脚。
“坐好!”司南铵将人摁在软榻上,让她老老实实坐着,接着就伸手撸开她的裤腿……
“王爷……你做什么啊?”严欢儿大惊失色,连忙开口制止。
“别动!”司南铵语气带着几分威慑力,竟叫严欢儿真的不敢妄动了,只任由他将自己的裤脚一点点挽了上去。
严欢儿的腿修长纤细,白嫩如秋藕一般,司南铵打从第一次看见,就觉得她的腿生得极美。
可如今,她左腿的小腿肚上却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纱布下隐隐浸出血迹,就像是无暇的翡玉忽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司南铵大掌拖着她的脚底,将她一双小巧玲珑的脚轻轻放入了热水里。
热水漫过严欢儿的脚背,暖意瞬间从脚底传遍全身,让人感觉浑身舒畅。
可严欢儿却不敢乱动,背挺得直直的,坐姿也十分端正,不敢有一丝松懈。
她总觉得,今夜的司南铵有些过分的温柔。
虽然平日里他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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