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来宣旨的是个陌生的小太监,顾千娇狐疑,她与宫里并不常走动,太后也甚少宣她进宫,此时宣她进宫所为何事。顾千娇示意小月将一个前太子拿给前来宣旨的公公,笑问道:“公公可知太后宣召所为何事?”小太监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似乎很是满意,笑道:“王妃客气了,太后为何宣召您奴才也不甚清楚,只听到一耳朵说是要给王妃添喜呢,想来是大喜事。”听到这里,顾千娇明白了,这是皇帝沈焱,太后劝她,双管齐下呢。
自那天顾千娇在拓跋娉婷那发了一顿脾气后,拓跋娉婷安静了好一阵子,怡和公主也没来找她麻烦。
就在沈焱和顾千娇差点要忘了还有一个西夏长公主住在定北王府的时候,西夏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西夏太子拓跋逊。
大照皇帝以皇室最高礼仪接待了拓跋逊,作为西夏长公主的拓跋娉婷是必然要与家人团聚的,皇帝大手一挥,告诉拓跋逊,既然你妹妹住在定北王府,干脆你也住到定北王府去吧。
就这样,顾千娇在拓跋娉婷住处旁边又辟了个院子,给拓跋逊住。
西夏皇太子也住进了王府,再加上拓跋娉婷这个西夏长公主,留顾千娇一个人在家沈焱实在是不放心,他本来想带顾千娇到别院去住,却被顾千娇拦住了。
“我倒要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招,我要亲手送顾娉婷归西。”仇人近在眼前,她怎么能躲出去,想到上一世沈焱被自己毒死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想到生上一世顾家家破人亡,哥哥哥们惨死,想到上一世顾娉婷对她做的一切,她恨不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沈焱不知道顾千娇心里有多恨,他只道是因为上次绑架事件的缘故,但顾千娇想做什么,他都支持。所幸军中事务,不是事事都要他这个首领坐镇,他手底下那些将军们各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将,是以沈焱这阵子干脆告假在家,非要他处理的事情,他就让人打来家里吃力。
那西夏的皇太子也是个识时务的,不像拓跋娉婷那么能作。
拓跋逊每日除了赴各位王公的各种宴会,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小厮去郁都的街市上感受大照的风土人情,偶尔也找沈焱来比比刀,请教一二,每次都输给沈焱,但沈焱能感觉出来,这个西夏皇太子没有尽全力,他有意隐瞒自己的实力。
这个西夏皇太子不简单。
……
这日,沈焱派去西夏的探子终于有了回音,他们将顾娉婷如何变成了拓跋娉婷的原因调查清楚了。
原来西夏皇帝和皇后伉俪情深,育有一子一女,一子就是西夏皇太子拓跋逊,一女就是西夏长公主拓跋娉婷,可是在数月前,西夏长公主偷偷私自出宫,也没有带侍卫,一夜未归,皇帝派人连夜将西夏国都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一个破庙中找到了被蹂躏得不堪入目的拓跋娉婷的尸身,西夏皇帝当即震怒,责令彻查,原来是原来破庙中几个乞丐干的,西夏皇帝当即让人将他们五马分尸。西夏皇后爱女心切,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场晕倒,醒来后就有些失心疯,一直要找自己的女儿,恰在这时,西夏皇太子在街上发现了逃到西夏的顾娉婷,顾娉婷的容貌跟西夏长公主拓跋娉婷又八分相似,而且名字也叫娉婷,拓跋逊将此事禀明了西夏皇帝,西夏皇帝认为这是老天的安排,于是收了顾娉婷做义女,改名拓跋娉婷,对西夏皇后说他们的女儿找回来了,失心疯的西夏皇后见到假的拓跋娉婷后,病情好了许多。
至于此次西夏与大照议和,本没有和亲这一项,是拓跋娉婷利用西夏皇后在西夏皇帝那软磨硬泡来的。
沈焱同顾千娇一同看完探子的密报,双双互视一眼。
顾千娇抬抬下巴:看吧,你招来的桃花……
沈焱挑眉:天地良心,这可冤枉我了,这难道不是冲你来的吗?
顾千娇狠狠攥紧了拳头:“不管冲谁,不管她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我都叫她有去无回!”
沈焱从没见过顾千娇这个样子,这么狠戾的表情,不愧是他的定北王妃:“王妃威武!”
“噗——”顾千娇一秒破功,笑着锤了沈焱一拳,“讨厌……”
此时,下人来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请王爷进宫一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把下人打发了,沈焱一把搂过顾千娇,将人按在怀里,吻了上去,“先亲一个再去。”
“不会又要跟你说和亲的事情吧?”顾千娇笑着躲他,就是不让他亲。
“别动!”沈焱急了,双手捧住了顾千娇的头,狠狠亲了下去,直将人亲得脸颊通红,才将人放开,“他说也是白说,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也不许反悔。”
“嗯。”顾千娇又主动抱着人亲了一阵,直到沈焱突然抱着人起身,一把将人按在椅子上,在她耳边恶狠狠地道:“再撩拨我就出不了门了,晚上再收拾你。”
顾千娇一边笑瘫在椅子上,一边目送沈焱匆忙出门。
沈焱出门后没多久,宫里又有人来了,说是太后宣顾千娇进宫,有事商议。
见来宣旨的是个陌生的小太监,顾千娇狐疑,她与宫里并不常走动,太后也甚少宣她进宫,此时宣她进宫所为何事。
顾千娇示意小月将一个前太子拿给前来宣旨的公公,笑问道:“公公可知太后宣召所为何事?”
小太监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似乎很是满意,笑道:“王妃客气了,太后为何宣召您奴才也不甚清楚,只听到一耳朵说是要给王妃添喜呢,想来是大喜事。”
听到这里,顾千娇明白了,这是皇帝沈焱,太后劝她,双管齐下呢。
……
乾清殿里,沈焱听着皇帝的老生常谈,内心毫无波澜,眼观鼻鼻观心,站得四平八稳,皇帝说什么她都称是,可就和亲这件事,他就是不松口,气得皇帝又砸了两个茶杯。
待一个时辰后,沈焱从乾清殿走出来,深吸一口气,悄悄伸个懒腰,“终于可以回家抱媳妇儿了!”
而坐在乾清殿御案后边的皇帝,则气喘吁吁,不住的咳嗽,“反了反了,朕的话都不听,他想干什么!”
沈焱走出宫门就看见陌寒一脸焦急的等在那里,他心里那似曾相识的不好的预感顿时又袭上来,快走两步,还没到近前,就见陌寒单膝跪地,一脸死气,道:“王爷,王妃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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