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想,我还能让他为我守身如玉!生气啊,你咬我啊?!」陆砚景终于意识到不对,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下意识就朝沈鹤之看去。两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眼,又快速别开目…
《黄昏圆梦:语岚痕迹完结》这书写的真好,感谢作者姜宁为我们奉献这么精彩的作品!
重生后,我第一时间就调查了陆砚景。
她作为爱豆小花,信息很好找。
网上说,她即将参与一部大制作电影,背后有神秘资本扶持,属于带资进组。
而我在死前,听护士们八卦得知,陆砚景嫁的是海外富商傅聿年。
傅聿年三年前因病去世,两人膝下无子。
那就好办了。
没人知道,12 岁时,我曾被傅家领养过一年,喊过傅聿年哥哥。
因他曾向我表白,我后来又爱上沈鹤之,怕与他牵扯不休,便干脆与傅家断绝往来。
谁能想到,这一错过,我们竟成了沈鹤之和陆砚景早死的原配。
见到傅聿年后,我直接开门见山。
「我要离婚,如果闹大可能会让你女朋友人设崩塌,不如你再考虑考虑是不是要捧她?」
之后,我丢下一切家务琐事,专心在闺蜜的画廊里画画。
我憋屈了一生,死不瞑目,这股气,我全宣泄在画里。
沈鹤之找到我时,我端着多格油彩盘,拿着画笔,浑身沾满各色颜料,像是个脏污的水泥匠人。
这让洁癖的沈鹤之眉心一皱。
见我没有出来的意思,他只好抬步走了进来。
「宁宁,你认识傅聿年?他撤资电影《催城》是不是与你有关?」
傅聿年不愧是商人,动作真快,毫不拖泥带水。
我继续挥洒笔墨:「怎么,沈教授也关注娱乐圈的事吗?」
沈鹤之静默了一会,才斟酌着回:「是电影女主角的经纪人找到我,这部电影对她们很重要。」
我自是不信:「陆砚景是你什么人?」
沈鹤之一愣,扶了扶眼镜,无奈道:「宁宁,我并不认识她,只是——」
「沈鹤之,这幅画你觉得怎么样。」我突然放下笔,让开身。
硕大的画布上,如火的夕阳,照着空旷的山间一片通红。
一个朴素的女人,挑着沉甸甸的两个箩筐走在火红的山路上。
「宁宁,你知道,我并不懂画,《催城》这部——」
我的手指抚摸在箩筐上,自顾道:「你知道她挑的是什么吗?是炭。」
我转过身看着他,笑得冷然。
「夕阳快要下山了,脚下的石头也要变凉了,如果挑的是炭,她就可以就着夕阳,把火红的路,继续铺下去,燃烧不息。」
「宁宁,炭不可能这么重,阳光也不能引燃炭。这是不成立的。
「所以啊,这只是欺骗女人的谎言。太阳必然落山,前路必然黑暗。」
画里这个傻女人,就是上一世的我。
把沈鹤之当成追逐的太阳,把沈如景当成箩筐里的炭,残存的希望。
一直,一直,被谎言欺骗着。
负重前行!
我定定地看着画,突然猛地提着地上的颜料桶,重重朝画布泼去。
颜料飞溅。
我精心画了三天的画,就这样成了一片浓稠的黑幕。
悼念上一世的愚蠢、固执的我。
「骗子!一切都不成立,就好像你永远不可能爱我!」我突然大吼,气喘吁吁瞪着他。
「还请沈教授同意离婚,别将就,我姜宁从来都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沈鹤之神情一震,讶然中又带了一丝微恐。
「别的选择,是指傅聿年吗?」他抿唇颤声问。
这一刻,他像是终于知道,我要离婚的决心,是真的。
两天后,陆砚景和她经纪人直接找上门。
进屋后,便微昂着脖颈四下打量。
那神情像是俯瞰着自己的封地一般。
年轻的陆砚景确实好看。
只是那种高高在上、如窥蝼蚁的神情,和年老时一模一样。
可见,她过的是多么舒心顺遂的一生。
沈鹤之客套地接待她们坐下,主动为我们双方作介绍。
往日清傲、才华横溢的教授,不染尘埃,为了心爱之人,也甘愿做起了谄媚的说客。
「沈太太,你和聿年是什么关系?」陆砚景矜持坐下,拿腔拿调的模样。
呵,求人还不忘拽着姿态。
「他曾爱慕于我,嗯——我之于他,应该是初恋?白月光?」我仔细地打量着她,慢条斯理地回。
她神色微变。
沈鹤之端茶的手蓦地一顿,朝我看过来:「宁宁,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好的前任,就应该跟死了一样啊,这些年,我做得很好吧,沈鹤之。」
周围一静,只有经纪人牙酸,轻轻嘶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又要联系他,还要跟我过不去?」
陆砚景不爽,手里的包朝茶几上抛去,金属的拉链重重磕在玻璃台面上。
尖锐又刺耳。
呵,还真是一副女主人姿态呢,我意味深长地看了沈鹤之一眼。
故意道:「听说他好像谈恋爱了,我想看看他对我是不是仍念念不忘,要是的话,啊,那就难办了。」
「真是无语至极!姜宁,你已经结婚了。儿子都八岁了!」
陆砚景站起身,白玉般的手指指着我,气急败坏。
我起身不客气地拍掉她的手,冷声道:「结婚又怎么了,结婚就不能想着初恋了吗?」
「你——」
「不只想,我还能让他为我守身如玉!生气啊,你咬我啊?!」
陆砚景终于意识到不对,眼里闪过一抹惊慌,下意识就朝沈鹤之看去。
两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了一眼,又快速别开目光。
经纪人听得一头雾水:「沈太太,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您丈夫和儿子都在呢。」
原来在我们剑拔弩张时,沈如景不知何时,已经从楼上下来,听了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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