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脸看我,没说话。「陛下?「皇上?…
《孤烟禁锢完结》主角为傅衍慕婉宁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太后宫里,太子被奶娘陪着,在玩手里的虎头帽。
看到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想扑过来,却又不敢,只能怯生生喊我:「母后。」
我不由得有些心酸。
走过去抱住他:「衡儿今日跟母后回凤栖宫好不好?」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亮晶晶的,像南杭进贡的葡萄。
奶声奶气地说:「好。」
「姐姐。」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诧异的声音。
是我的庶妹。
「姐姐今日怎么突然来看太子了?」
她晃着团扇走进来,低声劝我。
「小孩子素来吵闹,姐姐何必把他接回去,惹得晚上也睡不好。
「太后这里安静,最适合养小孩子。」
我摸着太子的脑袋,没理她。
上辈子,她就是用这些言论糊弄傅衍,让太子一直被养在太后这里。
太后不管事,傅衍不常来,我更是不管……太子直到十岁,身边也只有宫人做伴。
后来,庶妹勾引了傅衍进宫后,才嗤笑着告诉我:
「本宫故意让太子和谁都不亲,性格孤僻偏执,朝臣不喜。
「只有本宫生的孩子才配做太子,等本宫生下亲子……呵呵,姐姐,你是嫡女又如何,到时候依旧要跪在地上,对本宫摇尾乞怜!」
那时候,她初封贵妃,就已经开始得意忘形。
所以我一把火烧死自己前,也派人去送了她三尺白绫。
我不想活了,不代表别人能恶心我。
……
「母后。」
太子突然攀上我的胳膊,着急地说,「我、我愿意和母后一起住。
「我不会吵的,不会吵到母后……」
他太着急了。
小手比画着,着急到有些委屈,眼底泛上泪珠,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恳求我不要扔下他。
「母后不会丢下衡儿。」
我抚摸着他的脑袋,轻声说,「母后今日就带衡儿回去,好不好?」
太后素来不管事,我回禀了声,抱起衡儿就打算离开。
庶妹突然凑上来,小声说:
「姐姐,宁王前段日子给长兄来了信,里面问及姐姐的情况……宁王还惦记着您呐!
「您要是想给宁王回信,妹妹可以帮您带出宫,绝对不会让陛下知道。」
我瞥她一眼,觉得有点好笑。
「不必了。」
我说,「我没什么写给宁王的,你也不必替我解忧。
「倒是你,日日往宫里跑,心思不定,本宫会给你指一门婚事,你安心备嫁吧。」
她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姐姐……」
「荷竹,把二小姐的令牌收回去,日后无诏不得入宫。」
「是。」
吩咐完荷竹,懒得看庶妹惊慌的样子,抱着孩子往外走,上了轿辇。
轿辇上,看着衡儿兴奋的样子,我摸了摸他的头,想到刚刚庶妹的话。
我的确没什么需要写给宁王的东西。
可他也的确不能再待在边关了。
上辈子,他被敌军暗算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未能留下。
死后,他的部下带回来一枚同心结,和一幅我的画像。
画像上题着诗句:
【结发为夫妇,恩爱两不疑。】
画被傅衍发疯撕掉了。
得知他死讯时的悔恨,却一直留在我心底,日日夜夜折磨不休。
他是当朝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本该有大好前程,子孙满堂。
却被我连累,只能在边关苦寒之地,与风雪为伴。
太不应该了……
几乎没什么犹豫,我就下定决心。
一定要让傅衍把他召回京城。
我和傅衍能吵十年,两个人都有不小的问题。
我性子太倔不知变通,又因为心中积怨不愿哄他,他性子太冷,哪怕把我抢到宫里,也不肯放下身段跟我说一句软话。
吵着吵着……吵架就成习惯了。
遭殃的只有孩子。
想起上辈子,太子怯生生看着我和傅衍吵架,被吓得大哭,用力扒着我的手喊「母亲」时候的样子,心又忍不住揪起来。
回到凤栖宫,安顿好照顾太子的宫人。
我坐在榻上,看他捏着虎头帽上老虎的鼻子玩。
时不时偷偷瞥我一眼,眼底满是欣喜与雀跃。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荷竹突然走进来,告诉我:
「陛下派人过来,说太后要给宁王寄家书,娘娘有什么想写给宁王的,可以一同寄过去。」
荷竹说得战战兢兢。
而我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傅衍这家伙又在犯病。
他圈住了我的人,自知圈不住我的心,于是时时刻刻疑神疑鬼,稍有一丝苗头就发疯。
一发疯就来糟蹋我,往我身上用那些花楼里肮脏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再和他吵架……循环个没完。
我摁了摁眉心,看向一旁的荷竹,说:
「去备纸笔,本宫现在写,再让人给陛下送过去。」
「娘娘——」
「去准备吧。」
我摆摆手,「把孩子抱给奶娘哄睡,叮嘱人好生伺候。」
荷竹无法,只得抱着孩子离开。
我写完信,立刻让人送到承乾殿,自己卸了钗环,靠在床上睡了会儿。
不久,被手腕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惊醒。
是傅衍。
他弯腰凑近着,眉眼阴郁地盯着我,干脆利索地把工匠专门打造的金链子套在我的手腕。
另一端拴在床头。
我睁眼的时候,刚好对上傅衍阴恻恻的眼睛。
「慕婉宁,你又在挑衅朕,惹怒朕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掐住我的下巴。
「是不是只有把你扒光了关进笼子,你才会乖?」
我:「……」又是这句话!
「把我关进笼子」这句话,两辈子我听了数不清多少次,却始终没见他来过真的。
也不知道说了干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把被他掐痛的下巴解救出来,问:
「臣妾又哪里惹到了陛下?」
他阴沉着脸看我,没说话。
「陛下?
「皇上?
「……傅衍!」
我有点恼了,「你到底要干吗啊!」
他被我骂了,脸色却和缓了些,嗤笑着说:
「闺房里还搞陛下臣妾那一套,嫌不够扫兴吗?」
我:「……」
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话题拉回来:
「你是因为我给宁王寄信生气?」
他没说话。
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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