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对我用?” “那情蛊是禁物,不能轻易带出,我门中也只养出了一对,若将军需要,我愿回门中为将军取来。 楚溢泽听闻,眼眸一暗:“那你可知,断情蛊为何物?” 柳如涵一怔:“那是蛊中圣物,传说有向死而生的功效,难道说,祈梦璇便是服用了此物?” 怪不得用了换命符,她却还能活着。 “可有解药?” 柳如涵沉默许久,讷讷道:“断情蛊已经百年未现世……” 瞥见楚溢泽神色难看,她又说:“这需得回去问过我门
柳如涵眼中慌乱一闪即逝。
齐夫人手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
“我真是看错了你,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下手,恶毒至此,你,你……”
她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白眼一翻竟晕了过去。
柳如涵怨恨地看了那丫鬟一眼,连滚带爬地冲上来哭哭啼啼道:“将军,她诬陷我,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是怕祈梦璇报复才推给我。”
楚溢泽目光几欲噬人,森冷无比道:“你哪根手指碰到我,我就剁哪根,我嫌脏!”
柳如涵手一缩。
楚溢泽收回目光,吩咐下人:“将她绑起来,送入暗牢。”
柳如涵牙齿都在打颤,却还想挣扎:“将军,妾毕竟为你生了一个孩子。”
“你还敢提?”楚溢泽掀起冷冰冰的眸子,“想起那个孩子流着你肮脏的血,我就恨不能将他掐死。”
柳如涵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楚溢泽眼眸带着满满的厌世和痛苦:“若非这孩子,采薇又怎么会离开我。”
柳如涵蓦地敛了那副柔弱可怜的神色,歪头问:“可他不也流着你的血吗?”
“楚溢泽,她离开你不是因为那个孩子,而是因为你要她的命啊。”
许是觉得一切再无转圜余地,柳如涵转变了神色,嘲讽道:“你莫非忘了,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是你逼她亲手做的换命符。”
她捂嘴一笑:“对了,忘了告诉你,孩子出生那刻,那符咒竟化为灰烬了,当真是十分神奇。”
楚溢泽再克制不住,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柳如涵。”
柳如涵脸色涨的通红,嘴上却依旧如淬了毒:“是你和我缠绵床榻,是你亲手掌箍她,是你将她送进家庙抬我做妻,也是你断了她所有求生的希望。”
她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你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受一点,将这一切都怪罪在我身上,那你就动手吧。”柳如涵脸上出现一抹扭曲的笑,“然后继续自欺欺人。”
楚溢泽被人说破所有心事,手蓦地一松。
柳如涵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将军,我知晓你对我无情,是我之前奢望太多,只要你许我能在府中,陪孩子一起长大,我一定……让祈梦璇重新回到你身边。”
楚溢泽猛地看向她。
柳如涵轻声道:“忘了告诉将军,妾是苗疆万虫谷第三十八代弟子,掐诀算卦我虽不会,但蛊术一道却也有几分本事!”
第16章
楚溢泽凑近她:“我凭什么信你?”
柳如涵眼里涌起一丝希冀:“万虫谷虽比不上太清宫,在大陆上却也颇有名声,将军可去打听。”
楚溢泽又问:“你怎么帮我?”
柳如涵低声道:“将军可还记得,你与我初次交好时的情形。”
楚溢泽蹙起眉,柳如涵道:“那是我对将军用了迷情蛊。”
话落,就见对面男人眼神变得幽深危险起来,她忙道:“我门中一长老最擅养蛊,她有一对情蛊,用之可令男女情根深种。”
“那你为何不对我用?”
“那情蛊是禁物,不能轻易带出,我门中也只养出了一对,若将军需要,我愿回门中为将军取来。”
楚溢泽听闻,眼眸一暗:“那你可知,断情蛊为何物?”
柳如涵一怔:“那是蛊中圣物,传说有向死而生的功效,难道说,祈梦璇便是服用了此物?”
怪不得用了换命符,她却还能活着。
“可有解药?”
柳如涵沉默许久,讷讷道:“断情蛊已经百年未现世……”
瞥见楚溢泽神色难看,她又说:“这需得回去问过我门中长老。”
楚溢泽沉吟片刻,眼神缓和下来:“你可还对我下了其他蛊?”
柳如涵忙道:“不曾,京城之地不宜养蛊,再说我只想与将军在一起,并不想伤害将军。”
他抬手抚摸上她的脖颈:“痛不痛?”
柳如涵心下一松,笑道:“将军,不……”
话未说完,咔嚓一声,她的头偏过去。
嘴角大口大口的血冒出。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楚溢泽。
“这是战场上杀人的手法,一击毙命,不会有太多痛苦。”
楚溢泽松开她,拿过手帕擦了擦染血的手。
柳如涵喉咙如喘着气的破旧风箱,却说不出一句话。
楚溢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冷漠至极。
“我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柳如涵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远走,瞳孔中的光一点一点散去,直至归于死寂。
楚溢泽走出院子,看向太清宫的方向。
“采薇,我不会让你再受什么蛊虫之苦,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
国公府新抬进去的夫人因为生产时大出血,未几日便逝去的消息引起了一阵轻微波澜。
但众人的注意力却被祈梦璇成为大晁新任国师的消息吸引。
只有少数有心人猜测出了这两件事或许有关,但又不关切于自身利益,很快便抛之脑后。
太清宫。
“柳如涵死了?”祈梦璇听闻这消息时有一瞬诧异。
她观柳如涵并不是如此短寿之人。
不过只是一瞬,她又轻叹:“师父说得果然没错,人的命数复杂如苍穹星辰,每选错一步,都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世上之事,又哪有永恒不变的。”
就像她当初以为她会和楚溢泽白头偕老一般。
想罢,她敛起思绪问身旁的小道童:“东西收拾好了吗?我该去向师父辞行了。”
北方出现天灾,她此行便是前去救灾祈福。
这也是她成为国师以后做的第一件事。
太清宫后山,祈梦璇进去便只看见两个正在打扫的弟子。
“观主。”
祈梦璇颔首后问道:“师父呢?”
一个小弟子拿出一份信:“师祖昨夜便离去了,这是他留给观主的。”
清尘真人本就来无影去无踪,卸下国师之位后更是心无负担。
祈梦璇无奈一笑,打开信封,上面却只有短短几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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