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老了。 可是,我也才二十六啊。 陆时修不允许我见南栀。 更不允许,身边的人提起她。 可后来,我还是见到了。 并且那一面后。 南栀小产了。 据说是个男婴。 陆时修最先给我一耳光,随后是陆夫人,啪啪的十耳光。 即使我说,不是我做的。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信。 如果在古代。 我这叫被打入了冷宫吧。 从那之后,陆家的家宴,从没再叫过我。 我就独守着一栋空别墅。 陆时修也不回来。 在那些孤冷的日子里。 我偶尔做梦。 梦到逝去的爸爸妈妈。 梦到,我和陆时年幼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一个阳光的下午。 他说,「沈之清,你的名字,真好听。」 醒来,泪糊了一脸。 缓缓拉开窗帘,继续蹉跎每一日。 起初的我。 是受不了的。 要离婚。 要去国外,重新开辟一方生活。 可面对沈家庞大的财产,沈家不敢应我的离婚。 他们不理我的离婚协议。 生生耗着我。 反正一栋别墅,一笔生活费,以极小的代价,把我束住。 这时。 走廊突然一阵轰动。 我探了探头,「怎么了?」 大姐匆匆进来,摇了摇头。 「别看。」 随之,一阵哭声响起,蒙着白布的床,被人团团围着拖走。 我愣住。 整个人, 也越发的沉默了。 这里,好像隔不到几天,就有人走了。 有时候,还一天拉走两个。 昨天,整层楼,就还很平淡的幸福着。 大姐熬的排骨汤,好多人来盛。 走廊上是有笑声的。 一边收拾的大姐,叹了口气。 「马上就是中秋了,那家人,就想熬到中秋,上天太无情了。」 思及此。 大姐又看看病床上的大哥,转过身,抹了一下眼眶。 转过身来。 她又笑了。 「中秋,大家想吃什么馅的月饼,我回去做。」 隔壁照顾的大姐,更老一些,「你一天够累的了,别忙活了。」 「忙什么,我高兴,吃了我的月饼,每个人都得给我长命百岁。」 病房再次安静。 大家都低下了头。 还是大哥握住了大姐的手,「傻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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