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的时候,服务员拨通了一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他欣喜道:“阿瑶姐,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一个会手语的先生,我把传单给他,他带走了。”“他要是感兴趣肯定会联系学校那边的。”那边没有声音,但服务生还是自顾自的说着,因为他知道她在听。汇报完了,他道:“阿瑶姐,那我先挂了,拜拜。”服务生把门关上,下午就在他以为那位先生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却忽然回来了,看着他手里准备收走的传单道:“那个我可以带走吗?”
段琼宇没有着急回答,看着传单上的内容,是一所特殊小学在找会手语或者盲文的志愿人士。
他不答复,服务员也不着急,礼貌道:“先生感兴趣可以到我们学校看看。”
“那我就不打扰了。”
段琼宇把传单放在桌上,抬眸看向窗外。
他手语很好,为一个人学的。
一开始只是想学那句我喜欢你,可和她面对面的时候,却怎么也比划不出这轻浮的话语了,后来却想学所有,因为想知道她每一次悲伤,每一次高兴是因为什么。
在书店坐了两个小时,段琼宇起身离开,桌上放着那张传单。
服务员过来收拾桌子的时候,看见被留下的传单,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他还以为他感兴趣呢。
傍晚,下班的时候,服务员拨通了一个电话,等那边接通后他欣喜道:“阿瑶姐,今天我们店里来了一个会手语的先生,我把传单给他,他带走了。”
“他要是感兴趣肯定会联系学校那边的。”
那边没有声音,但服务生还是自顾自的说着,因为他知道她在听。
汇报完了,他道:“阿瑶姐,那我先挂了,拜拜。”
服务生把门关上,下午就在他以为那位先生不感兴趣的时候,他却忽然回来了,看着他手里准备收走的传单道:“那个我可以带走吗?”
服务生挂断电话,那边接电话的人才把贴在耳朵上的手机放下。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背对着门口,扎着半披肩发,穿着一条白色到脚踝的长裙,外面套了一件浅绿色的针织开衫。
刚刚放下电话,外面就有人进来了。
转头看过去,如菩提一般纯净如明镜的眸子,带着闪闪笑意。
那双眼睛太清澈了,让人第一眼沉沦其中,再也看不见其他。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老师,姓陈。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生。
陈老师和她打招呼:“周老师,放学了还不回去吗?”
纤细的手指在胸前比划着:“正要走。”
陈老师笑道:“刚好给你介绍个人。”
说着把后面的男生拉过来:“这是来我们学校实习的学生,叫张明礼。”
张明礼笨拙的比划着这两天速成的手语,想和她打招呼。
他的笨拙让周菩瑶白皙幼态的脸上扬起了笑意,陈老师看不下去了,忙拉住张明礼比划的手,解释道:“你直接说话,周老师能听懂。”
张明礼脸上爆红,结巴道:“对……对不起。”
她摇摇头,张明礼伸出手:“你好,周老师,接下来请多多指教。”
轻轻一握,很快松开,甚至可以说是转瞬即逝。
她转身看向陈老师,比划着:“齐昂刚刚打电话说,他遇见了一个手语很好的人,好像对学校感兴趣,他可能会来看看。”
陈老师高兴道:“你过几天就要走,又很长一段时间来不了。”
“如果他能来真是再好不过了,咱们学校的老师实在是太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她告别离开。
等她走后,满脸通红的张明礼才问陈老师:“她是学校的手语老师吗?”
陈老师摇摇头:“不算是,她偶尔过来,毕竟她也很忙。”
张明礼好奇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陈老师说:“玉楼慈善基金会,听过吗?”
张明礼快速点头,这个机构应该少有人没听过吧。
近十年里它做的善事数不胜数。
反应过来,张明礼惊讶道:“周老师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吗!”
陈老师点了点头,看张明礼眼睛里全是钦佩,他心里嘀咕道:只要是在里面工作的应该都叫工作人员吧,跟职位高低没有关系的,他也不算说谎了。
…………
段琼宇回到家,把手里的传单随意的扔在书桌上,他的手语是为阿瑶学的,对和别人交流他不感兴趣。
但是明明已经走出去好远了,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又回去,也许是因为这是为数不多和她有关的东西了。
周五傍晚,机场门口,林琅音背靠越野车,天气转凉,她今天穿了一件牛仔外套。
戴着墨镜,一头红发在人来人往中最是惹眼。
而墨镜下面却是一双困倦含泪的眼睛。
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接通:“在哪呢,大少爷?”
“我到门口了。”那边停顿了一会,又道:“看见你了。”
闻言,林琅音把墨镜推上头顶,向门口看过去。
池岁州拉着行李箱向她走来,戴着的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折射出光线。
林琅音刚站直身子准备说话,池岁州却忽然抬手把她头顶的墨镜拉下来盖住她的眼睛。
视野忽然变暗,林琅音道:“你干嘛呢?”
池岁州自顾自的走到车后面,打开后备箱把自己的箱子放进去。
一边道:“昨晚偷鸡去了?出门的时候照过镜子吗,对自己的黑眼圈没点数?”
闻言,林琅音凑到后视镜前面,把墨镜拿开看了自己的模样。
片刻,她默默的把墨镜重新戴上了。
跟鬼一样。
呵欠连天的解释道:“蹦了一晚上的迪,刚睡两小时就爬起来接你了。”
“能不困吗。”
把后备箱关上,池岁州走过来:“一把年纪了,还挺能造的。”
林琅音反驳:“姐至死年轻,不像你,穿开裆裤的时候就抱着保温杯喝枸杞了,现在也还抱着。”
不和她扯,伸手放在她面前。
林琅音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车钥匙。”池岁州说道
“我可不放心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你手上。”
“切,看不起谁呢?”林琅音嘴上不情不愿,手上却还是把车钥匙放在了他的手里。
自己转身去了副驾驶,拉开门上去坐下。
池岁州无奈摇头上了车道:“我还以为你会有点骨气自己开呢。”
林琅音闭着眼睛,仰靠在座椅上:“骨气这种东西是给外人看的,咱什么关系。”
“端着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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