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晞道:“我还不知道你?若不是看他模样俊俏,你会跟他做朋友?” 蒋银蟾哑口无言,低头翻着他的衣袖,半晌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路上遇见美人,难免多看两眼,多说几句,便成了朋友。我又没有别的心思,你何必生气?” 原晞道:“现在没有,我若迟来两个月,说不定是什么光景呢。 下人端了一盘黄澄澄的冰湃李子来,蒋银蟾拈起一颗,递到他嘴边,道:“好
朵吹气他侧头躲开,她无辜地眨着眼,道:“这是怎么了?”
原晞道:“怎么了?你看见我身边有美女,你会高兴吗?”
原来是为了尹瑶光,蒋银蟾噗嗤一声笑了,道:“我跟尹公子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你也太小心眼了。”
原晞道:“我还不知道你?若不是看他模样俊俏,你会跟他做朋友?”
蒋银蟾哑口无言,低头翻着他的衣袖,半晌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路上遇见美人,难免多看两眼,多说几句,便成了朋友。我又没有别的心思,你何必生气?”
原晞道:“现在没有,我若迟来两个月,说不定是什么光景呢。”
下人端了一盘黄澄澄的冰湃李子来,蒋银蟾拈起一颗,递到他嘴边,道:“好啦,想我游历大江南北,结识美人无数,最疼的终究是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什么歪理!原晞吃着李子,气笑了,见她脑袋凑近,左掌拍向她肩头。蒋银蟾手指在他曲池穴上一戳,他手臂酸软,被她摁在炕上,挺起膝盖撞她风市穴。蒋银蟾纵身骑上去,将他制住。
原晞拧眉道:“下去!”
蒋银蟾不听,见他眼中似有怒火,心痒痒的,亲吻他的脸颊,伸出舌头,舔舐他清凉酸甜的嘴唇。原晞唇角微动,闭上了眼,任她作为。天本来就热,两人黏在一起,热意更盛,不多时便腻出一身汗。
蒋银蟾松开手,原晞坐起身,整理着被她弄乱的衣襟,道:“不要脸。”
蒋银蟾鼻管里哼了声,道:“也不知是谁,大白天拉着我在花园里做那事。”
原晞涨红了脸,向窗外望一望,道:“你小点声,让别人听见对你有什么好处?”
蒋银蟾眼皮一翻,走至镜台,把松了的鬓发抿上去,道:“长倾也来了,你见是不见?”
原晞摇着她的扇子,道:“早知道你左拥右抱,我就不来了。”
蒋银蟾道:“不来,我正好多收几个面首。”
原晞眼波一横,道:“那我来了,你还收不收?”
蒋银蟾不答,拉着他回客店。岳长倾在帮庞约算账,听说原晞来了,忙放下账本,与原晞相见。蒋银蟾命人摆了四桌酒席,众人按年齿归坐,饮酒畅谈。蒋银蟾这一桌少年男女,皆生得出色,好似玉树琼花围绕,光艳溢目。
绛霄峰上,曲岩秀抱着个酒坛,坐在蒋银蟾往常练功的地方,乜着眼,沉醉在回忆里。桐月走过来,远远地望着他,余晖洒满山林,他像金黄药酒中的昆虫,精魂已散,剩下躯壳栩栩如生。
“大公子,醒醒,好几个堂主等着你呢。”
曲岩秀被她摇醒,不耐烦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他们去找教主。”
桐月道:“就是教主让他们来找你的。”
曲岩秀更加烦躁,踉踉跄跄地走回去,堂主们见他一身酒气,都习以为常。桐月绞了手巾给他擦脸,又泡了一盏浓茶。
苗堂主道:“大公子,官府从来不动我们的人,这次怎么把樊堂主他们抓了?”
曲岩秀靠在椅背上,没精打采道:“还能为什么?他们做的那些事太过分了,官府再不动手,威信何存?”
“恐怕没这么简单,有消息说大小姐在夔州府与官府的人有来往。”
曲岩秀眼睛一亮,端起身子道:“她回中原了?什么时候的事?”
“五月中旬,大公子,你说大小姐会不会联合官府的人对付我们?七大门派已经商定七月初一攻打本峰,再加上官府的人,当真棘手。”
曲岩秀目光闪烁,沉默半晌,又往椅背上一靠,露出倦淡的神色,道:“我早就劝你们别胡来,你们不听,现在惹出祸了,叫我怎么样呢?”
几位堂主互相望了一眼,一起倒苦水:“大公子,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弟兄们手头宽裕惯了,满以为教主上任,油水更多,没想到教主事事节俭,弟兄们含怨,我们再不放手,让他们去弄钱,要出事的呀。”
曲岩秀冷笑道:“当我不知道?你们的腰包可比过去更鼓了,舍不得往外掏罢了。要我去打点官府,我没有钱,你们想法子罢。想不出来,以后你们出了事,也别指望我。”
“这……”几位堂主踌躇一阵,忍痛道:“既如此,我们每人出三万两,再多是真拿不出来了。”
曲岩秀的眼睛在他们脸上转了一圈,把茶碗向地下尽命的一摔,豁啷一声,茶碗摔得粉碎,厉声道:“都滚出去!”
几位堂主退出来,往里面翻白眼,嘀咕道:“忘恩负义的小子,若不是我们同力扶持,教主的位子怎么坐得稳?”
曲岩秀脸色铁青,桐月蹲在地下收拾,抬头看他一眼,道:“大公子,别跟他们置气,气坏了身子不是玩的。”顿了顿,又道:“教主也是的,自己不愿得罪人,事情都推给你,哪有这样当爹的。”
曲岩秀以手撑头,斜下眼,觑着她的头顶,道:“放着罢,陪我说说话。”
桐月一愣,站起身,两只手在汗巾上擦着,听他缓缓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柳教主刚死,库房里便少了三百多万两银子。”
桐月大惊,道:“难怪这一年来,拆东墙,补西墙的,这么多钱去哪儿了?”
曲岩秀道:“我也不知道,义父大约知道,但他不肯说。”
桐月道:“会不会被庞长老他们挪走了?”
曲岩秀也有此怀疑,道:“若真是这样,他们动作也太快了,倒像是早有防备。但没有柳教主的许可,他们动不了这么多钱,若是柳教主早有防备,又岂能让义父得手?我越想越觉得古怪,甚至怀疑柳教主还活着,可她若活着,又岂能让蟾妹流落在外?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
桐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晚上铺好床,问他明日想吃什么。曲岩秀说明日要去凤翔府,不用准备。桐月便掩上门,出去了。
官府对北辰教的不满已非钱能弥补,曲岩秀很清楚这一点,因此根本不打算给钱。次日一早,他和廖长老带着六名好手去凤翔府劫狱。行至马头坡,乌云里亮光一闪,轰隆隆雷声滚过,雨点鞭子似的抽下来。
山坡上有一座千佛寺,琉璃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