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相信,徐昭茹死了。 徐昭茹死了,他的心也死了。 第14章 思绪拉回,他回到镇国公府,发了疯似的扯下红色喜纱。 他震怒的看向下人:“给我扯下来,什么喜,什么大婚,我恨不能杀了自己。 有下人不禁发疑:“将军,今日是你的大婚,这么快扯下来郡主会不会不开心?” 他冷笑一瞬,什么郡主,单单凭了一只风筝便逼迫自己
他又发了疯似的往闽南跑,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怎么会……
后来他便收到了徐昭茹身死的消息,他苦寻了数月,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这才相信,徐昭茹死了。
徐昭茹死了,他的心也死了。
第14章
思绪拉回,他回到镇国公府,发了疯似的扯下红色喜纱。
他震怒的看向下人:“给我扯下来,什么喜,什么大婚,我恨不能杀了自己。”
有下人不禁发疑:“将军,今日是你的大婚,这么快扯下来郡主会不会不开心?”
他冷笑一瞬,什么郡主,单单凭了一只风筝便逼迫自己娶她。
忽而镇国公夫人柳氏顺着吵闹声过来,看着满脸猩红的陈锦朝不由发疑。
“今日大婚,你不去陪荣安郡主,在这发什么疯?”
陈锦朝滞了一瞬,双眸里满是颓丧。
他最爱之人在今日死去了,而他却要在这一日与另一女子洞房花烛。
他没有办法做到,他真的没有办法做到。
忽而一婢子在柳氏身边耳语了好一会儿,她才放柔了语气:“锦朝,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我们镇国公府,虽在盛京中根基并不深,但好歹也是凭着你祖父和父亲历代打拼,这有了这份家业。后来你也凭着自己的努力,在朝中站稳了根基。若是你不想你本来是可以拒了这门婚事的,可你没有。”
“你可能觉得徐昭茹死了,你娶谁都无所谓了。但你偏偏又不知道她换了一个身份陪在你身边。”
“锦朝,别去想了,纵是她还活着,你们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6
陈锦朝的双肩在月光下不停抖动着,是了,她是叛臣之女,而他是将军。
他们再无可能。
陈锦朝冷笑着回了书房,今日他没有办法做到洞房花烛。
……
翌日,荣安郡主冷着脸从寝殿中走出,直冲书房。
她掀开陈锦朝的被褥,冷冷问他:“昨日新婚,你为何睡在这?”
“我堂堂荣安郡主,便是这样任你欺负的?”
“洞房花烛之夜,你却将我一个人冷落在寝殿中,传出去我爹爹的脸面往哪搁。”
陈锦朝滞了一瞬,转身将被褥拉了拉,覆盖住全脸,没理她。
刘明慌忙解释道:“昨夜将军喝多了,想必此时酒还没醒,郡主多担待些。等他酒醒了便好了的。”
荣安郡主脸色蓦然发沉,她冷冷一笑:“陈锦朝,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随即拂袖离去。
刘明拉开了陈锦朝的被褥:“将军,听闻军医和徐昭茹的尸体是被姜国之人救去的,圣上为此大怒。现在正诏你入宫呢。”
陈锦朝闻言坐起,身子却愈发僵硬。
刘明迟疑片刻,又道:“将军,莫非徐小姐真是叛贼?”
陈锦朝的眼皮很肿,昨夜不知经历了何等的挣扎。
他胡乱抹了抹脸:“若她真是叛贼,你以为我们能活到现在?你以为边境能长治久安这么久?你以为她会什么准备都没有来到盛京,被我残虐……”
陈锦朝话到此处,似将自己血淋淋的心亲手抛开。
他愣了愣,不禁哽了声:“你以为她会被我残虐至死?”
刘明凝着面前双眼空洞的陈锦朝,默了一瞬,只是将他的官服准备好,叠在一旁。
“圣上传的是急诏,将军且快些吧。”
陈锦朝长叹了口气,刘明又问:“荣安郡主好歹也是您明媒正娶的妻,要不要派人去知会一声?感情一旦出现了裂缝,便很难再缝合了。”
陈锦朝愣了一瞬,语气中满是决绝:“不用了,她怎么想是她的事。”
刘明还是劝他:“可是将军……”
陈锦朝冷眼,摆手道:“不要再提了。”
第15章
陈锦朝换好官服,走到府门口,又抬头凝了凝隔壁残破的院落。
护国公兢兢业业数十载,又怎会一时糊涂犯下此等大错。
他不相信,也断然不会相信。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昭茹,你未来得及完成的事,便由我来完成吧。
不多时,他便到了大殿上。
宝座上的男人头发花白,一柄木簪胡乱的将长发束起,他慵懒的倚在龙椅上。
面前的案桌上,摆满了竹简。
他冷冷开口:“陈卿来了,想必昨夜南城墙之事,你已经听说了,不知道你对于此事有什么见解?”
陈锦朝滞了一瞬,俯身跪拜:“陛下万安,昨夜之事实在是让下臣汗颜。那昭娘便是臣的营妓,这么久臣都没有发现她便是叛臣之女徐昭茹。”
“昨日陛下下旨让他们在南城墙上暴尸三日,谁知他们的尸体又被姜国之人劫了去。而我身为武安大将军,却因近期大婚对城防有所失职,实在是愧对陛下对臣的信任。”
“臣愿驻守梁陵,以防姜国有所异变。”
陛下那阴沉的脸忽而才散去了一些阴霾,他试探性的看向陈锦朝:“朕听闻你少年时对嘉禾县主情根深种,不知是真是假。”
陈锦朝愣了一瞬,道:“从前臣年少,嘉禾县主容貌生得好,我曾经确实心仪于她。可如今时过境迁,她是叛臣之女,又被毁去了容貌。”
“圣上明鉴,臣对她不会再三半分心思。”
陛下合上手中的竹简,对他轻笑了一瞬:“近日你刚完婚,你又主动请缨前去梁陵,怕是有些人会说朕不通人情。”
陈锦朝俯身长跪:“臣不是一人的夫,不是一人的儿。是大盛的将军,臣要护佑的是盛国千千万万的百姓。我的妻子是荣安郡主,流的是皇家血脉,她定然是十分支持的。”
陛下那紧锁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他拍了拍手,起身将陈锦朝从地上扶起。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卿如此,朕心甚悦。”
……
等到陈锦朝从皇宫中出来,天已经黑沉沉的,朦朦胧胧下起了雨。
刘明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宫外等他。
看见陈锦朝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将军,可还顺利?圣上没有为难你吧?”
陈锦朝翻身上了马车,掀开窗边一脚,双眼空洞的凝着窗外。
他呢喃道:“刘明,你看变天了。”
盛京要变天了。
他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昭茹能得偿所愿。
徐家的清白,自有他来还。
刘明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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