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也反问自己,是啊,南湮渺已经一无所有。北澜烛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牢房。南湮渺看着满桌子的菜,不禁有些眼热。接下来的几天,南湮渺都再没见过北澜烛。她有些担心南庭槐。还担心北澜烛为让她承认身份,不知道会做些什么。她应该想法子逃出去。正这样想着,忽然牢外传来“嘭!”的一声。南湮渺看过去,只见看守的人被打晕倒下。紧接着,一个黑衣人蹿了出来,用钥匙将牢门打开,然后扯开面纱,露出叶扶尘的脸:“快,跟我
月光无声的笼罩着大地。
将军府前,叶扶尘用剑指着北澜烛,眼底充满愤怒。
北澜烛都没有躲,瞥了眼距离他心口只有一个拳头距离的剑尖,目光冷然。
“叶扶尘,你今日此举,本将军完全可以将你拿下。”
叶扶尘闻言,握着剑的手更为用力,眼底怒火燃烧,但到底没有说话。
北澜烛将他的刀移开:“看在你父亲永宁侯的面子上,本将军便不追究,滚!”
言罢,便抬步要回府。
擦肩而过后,北澜烛站上台阶,回过头道:“本将军只知道南二返籍回乡,他没和你道别,看来你们的感情不过如此。”
轻描淡写一句,叶扶尘却动摇了。
难道南二真的回乡了,却不告诉他。
叶扶尘目送北澜烛离开,心底还是有些怀疑,气愤的将剑扔在地上。
“铿——”
叶扶尘召来小厮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北澜烛方才去了何处?”
“再去南二家乡打听打听。”
一开始,北澜烛几乎日日都会去天牢‘审问’南湮渺。
可南湮渺都不会回答。
这日,北澜烛来到天牢,下属接连送上佳肴。
放在简陋的桌子上。
南湮渺只是坐在一旁,连看都不看一眼。
此刻,她还穿着参加宫宴那天的衣服,在这里关了几天,虽然脏兮兮的,却依旧体面。
上完菜,众将士退下,牢内只剩下北澜烛与南湮渺。
北澜烛撩开袍子,落座:“听说你这几日胃口不好,我特意让天香楼准备了一桌菜,都是你从前爱吃的。”
南湮渺把玩着一根稻穗:“将军说笑了,我从来没来过盛京,没去过天香楼。”
随着南湮渺的否认,北澜烛脸色一沉,周身散发寒意,四处蔓延。
半晌,北澜烛还是压下情绪,语气带着命令:“过来尝尝。”
南湮渺看他一眼,嘲讽道:“这么丰盛,是将军送我的断头饭吗?”
“南、湮、渺。”北澜烛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可面对南湮渺这幅自暴自弃的样子,心底却气不打一处来。
又有些无力,紧握着桌子,咬牙切齿。
偏偏南湮渺还面不改色。
忽然,北澜烛忍无可忍,起身来到她面前,俯下身:“南湮渺,只要你承认自己是南湮渺,是我的妻子,我便放了你,有那么难吗?”
南湮渺看着他一副隐忍模样,心底一震。
她好像从他眼底看到了期待,为什么?
忽然,南湮渺启唇:“我承认,有什么好处吗?”
这次轮到北澜烛一怔:“什么?”
南湮渺瞪大了眼睛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南湮渺战死沙场,却连任何奖赏也没有,她青梅竹马的丈夫背叛了她,违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同生共死的朱雀军四年前皆与她一起战死沙场。”
“可以说,她一无所有,所以,承认我是她,我有什么好处。”
她的话好似化作箭刃,一根根插入北澜烛的心脏,心沁血。
北澜烛眼眶一圈圈泛红,狼狈往后退。
他不禁也反问自己,是啊,南湮渺已经一无所有。
北澜烛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牢房。
南湮渺看着满桌子的菜,不禁有些眼热。
接下来的几天,南湮渺都再没见过北澜烛。
她有些担心南庭槐。
还担心北澜烛为让她承认身份,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她应该想法子逃出去。
正这样想着,忽然牢外传来“嘭!”的一声。
南湮渺看过去,只见看守的人被打晕倒下。
紧接着,一个黑衣人蹿了出来,用钥匙将牢门打开,然后扯开面纱,露出叶扶尘的脸:“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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