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的看守所里待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公安同志押解着她回到小岗村。 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温甜荑来到发现赵德生尸体的河边。 无论怎样询问作案过程,温甜荑依旧坚持:“赵德生不是我杀的!” 公安同志也把许文馨带了过来,询问那天的情况。 许文馨眼眶红红,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无措地抱住周顾景的手腕。 “顾景哥,我害怕……” 周顾景温柔地安抚她:“不要紧,公安同志只是来问情况的,那天晚上你看到
只听一声惨叫,温甜荑挣脱开逃跑脱险。
她连夜就要把赵德生耍流氓的事情上报公社。
到公社时,才发现王小英在对着社长说:“社长!温甜荑刚刚被周营长拆穿不是他老婆后,转脸就和赵德生钻了牛棚,我们快去抓她!”
而许文馨就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拦住王小英。
温甜荑气得肝胆俱疼,狠狠推开半关着的门:“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王小英两眼一睁,指着她:“快看快看,她衣衫不整回来的!”
温甜荑气得失去理智,当即冲上去和王小英扭打起来。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周顾景正好路过。
见到这幕,他神情一沉,呵斥道:“你们做什么?”
听到声音,温甜荑和王小英停下动作。
两人都头发凌乱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温甜荑刚想上前解释,却被周顾景厉声打断:“你们俩都是大城市来的知识青年,当众打架,像什么话?!”
王小英不服:“是温甜荑乱搞男女关系还打人!”
听到这话,周顾景鹰隼般的视线投来。
温甜荑连忙解释:“我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一切都是误会。”
“我和文馨亲眼看到你和赵德生钻牛棚,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是赵德生对我耍流氓,我逃脱了,正要去上报公社!”
温甜荑据理力争,自证清白:“我还狠狠打了他的额头,不信可以去验证!”
她刚说完,外面闹哄哄的声音传来。
有人冲进来,冲着温甜荑怒目圆瞪道:“温甜荑,你杀人了,赵德生死了!”
第8章
温甜荑瞳孔紧缩,浑身血液急速倒流。
她身躯慌乱地颤栗,不停重复着:“不可能……”
周顾景的神情凝重,打着手电和社长连忙出门查看情况。
温甜荑也追出来。
到小岗村旁边的小河边,远远就能看到有人漂浮水面。
两名男知青下河将之打捞上来。
见温甜荑到来,四周的目光如利刃,像是要将她生生洞穿。
温甜荑后背的冷汗却透了一层又一层,她一眼就认出,那确实是赵德生!
匆匆跟来的许文馨见状,慌乱地捂住胸口惊愕看向温甜荑。
“念恩姐,是你,我亲眼看到你把赵德生砸死了!”
四周哗然!
温甜荑指尖捏得发白:“你撒谎,我没有!”
“我刚刚确实拿石头砸了赵德发,可那是因为他要强奸我!”
“而且,而且我走的时候,还听见他在骂我!赵德生绝不可能是我砸死的!”
这时,接到报案的公安同志赶了过来。
根据现场和痕迹,和知青们的证词,就要带走温甜荑。
温甜荑将最后希望寄托在周顾景身上,目光哀求的看着他:“顾景,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是他耍流氓,我正当防卫,我是砸了他,可他没死啊,不是我……”
可再多的辩解,此时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周顾景更是脸色冷沉,铁面无私对公安说。
“公安同志,在场的人都是目击证人,他们都目睹了温甜荑杀人,将嫌疑人带走吧,幸苦你们了。”
温甜荑的心瞬间就死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一名公安同志到温甜荑的面前,银手铐在手电下晃得刺眼。
“李同志,跟我们走一趟吧。”
“咔嚓”一声脆响。
温甜荑的手腕被牢牢拷住,冷意从手铐侵入骨髓。
她被公安同志带到看守所里调查,这里又阴又冷。
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遍遍重复:“我没有杀人……”
却没有任何人理会。
心是一片死寂的冷。
杀人的罪名一旦落实,肯定逃不过吃枪子的命运。
等她死了,许文馨和周顾景就能幸福生活在一起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这么努力,还是挣脱不出命运的禁锢。
研究成果被抢,婚姻守不住,现在她还被冠上了杀人的罪名!
老天让她重来就是为了再折磨她一次的吗?
温甜荑闭上眼,泪水绝望而下。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极具压迫感的黑色阴影落下。
温甜荑抬头,就看见周顾景站在外面。
她连忙起身,激动地抓紧铁栏杆。
“顾景,是不是查清楚了,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背着光,她看不清周顾景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如以往一般淡然的声音:“不是,看守所里温度低,我来给你送几身厚衣服。”
他少有的关心,让温甜荑心里暖涩交加。
温甜荑想到以前,许文馨还没回来时,她和周顾景的感情很好。
他虽然不善言辞,新婚的时候,每逢出任务前,他都会亲手烧上一顿温甜荑爱吃的饭菜。
留下字条,上面是他简单却关心的叮嘱——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吃饭。
温甜荑双眸发热,握着铁栏杆的指骨发白:“周顾景……”
可话还没说完,周顾景掏出一纸什么递到温甜荑面前,声音冷寒击碎她所有的温情期望。
“政委已经同意了我的离婚报告,签了它,我们好聚好散!”
第9章
如一记重锤敲击在温甜荑心上。
自己才刚刚出事,周顾景这么快,就要和她一拍两散了吗?
温甜荑苦笑一声,脸色苍白着做无谓的解释。
“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走的时候赵德生还……”
但周顾景只是不耐地看了她一眼:“这些话你留着和公安同志说吧,还有,离婚也和任何人没关系,是我早就决定好的,只是申请书现在才到。”
温甜荑还以为他真是为了给自己送厚衣服才来,没想到是为了和她离婚……
她双手抓着栏杆,眼睁睁看着周顾景的背影远走。
看守的公安同志劝她:“你就签了吧,毕竟你现在是杀人犯,你男人可是营长!”
“你要是继续拖下去,就要影响他的前途了!”
寒意透过栏杆传遍温甜荑的五脏六腑。
她捏着那张离婚申请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心已经痛到麻痹。
在阴暗的看守所里待了整整三天。
第四天,公安同志押解着她回到小岗村。
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温甜荑来到发现赵德生尸体的河边。
无论怎样询问作案过程,温甜荑依旧坚持:“赵德生不是我杀的!”
公安同志也把许文馨带了过来,询问那天的情况。
许文馨眼眶红红,像一只受惊的小兔,无措地抱住周顾景的手腕。
“顾景哥,我害怕……”
周顾景温柔地安抚她:“不要紧,公安同志只是来问情况的,那天晚上你看到什么就如实说。”
这样温柔似水的神情,温甜荑从没看到过。
许文馨惶恐地开口说:“我看到念恩姐砸死赵德生后,将他扔进了河里。”
温甜荑瞳孔骤然紧缩,几乎是嘶吼出声:“你撒谎!”
细数过往种种,自己一步一步众叛亲离,全都因为许文馨这一个接着一个的谎言。
现在许文馨还想撒谎,让自己彻底坐实杀人罪名。
温甜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很快找出许文馨话里的漏洞。
“你说你看到了全程,可牛棚离河边可有一里路,我离开半小时就回住所了,这个没法作假。”
“我要真在牛棚杀了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将一个身壮如牛的男人从牛棚扔到河里!?”
周顾景如墨般地眸眼深了几分,陷入沉思中。
温甜荑死死盯住许文馨。
“公安同志,我举报,许文馨一直和我在一起,如果判定我杀人,那她就是帮凶!”
话一出口,许文馨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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