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儿姑娘可是大少爷身边的红人儿,没有证据小的怎么敢来找您呢?」 那马夫凑上前,用脏乎乎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摩挲,最终落在发髻上。 「小的赌钱赌赢了一次,去醉花楼逍遥过一次,那姑娘给我用的东西跟姑娘发丝间的味道一模一样,一闻就闻出来了。」 「……」 为了避免引起陈墨谨的怀疑,我特意找了地位很低的龟公,他给的东西便是用在寻常客人身上的,达官贵子断然接触不到。 且每次用量甚少,又配着其他香料使用,确保万无一失。 没想到这马夫竟是个偷摸的惯犯,进到我房间里偷东西时察觉到了发油上的气味,倒还真是个胆大心细的。 幸亏他别有用心,第一反应是威胁我而不是跑去陈墨谨那里揭发,否则我这时候已经要倒大霉了。 心里后怕,额头上不知不觉出了一层薄汗,我渐渐冷静下来,强忍着恶心没有推开那马夫,只挑眉道:「你说这么多子虚乌有的事无非是想要好处,我屋里的银子你拿去就是了。」 「银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呀。」 那马夫见自己成功威胁到我,越发肆无忌惮:「鼠儿姑娘这般水灵,可比醉仙楼里的姑娘美多了,少爷尝过的小的自然也想尝尝……」 说着,就俯身靠了过来。 我并没有推开他。 从他第一次靠近的时候,我就在悄然算计着如何才能一击即中把人刺死。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部位,男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防备心最轻,便是最好的机会,到时候在陈墨谨面前告状,也合情合理水滴不漏。 只是少不得要承受些屈辱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瞅准时机利落地拔下簪子刺向马夫的脖颈,到底是第一次杀人没有经验,竟刺偏了两分。 马夫吃痛地闷哼一声,双手旋即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贱人,你找死!」 男人的力气不是女人能比的,哪怕是个已经受了伤的男人。 眼看着我被马夫掐得直翻白眼就快死过去,只见对方突然闷哼一声,直直倒了下去。 迎着马夫倒下的方向,我看到了羊儿。 十几天过去了,羊儿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厚厚一层痂,看上去狰狞可怖。 她并没有放下手里的花瓶,而是对着马夫又砸了几下,确定人死得透透的,才惊魂未定地跑过来把我扶起来。 「鼠儿姐姐,你没事吧?」 「没有。」 我长长舒了口气,眸中满是感激:「羊儿,谢谢你。」 「姐姐不用谢我,我之前说过,只要能让陈墨谨身败名裂,我做什么都愿意。」 羊儿这般说着,并没有追问其他,只神色平淡道:「这马夫闯进姐姐房间偷东西被姐姐抓住下了狠手,并非觊觎姐姐的美色。」 羊儿很聪明,知道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有多畸形,若提及马夫对我有觊觎之心,难免引得陈墨谨不快,说他做贼最好。 左右那个马夫是个惯犯,就算追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破绽。 我点点头,握着羊儿的手一字一顿道:「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 这样风险极大的事,哪怕羊儿完全值得信任,我也不能把她卷进来。 若赢了,我们自然都能受益。 若输了,少一个人承担后果总是好的。 事情很快捅到陈墨谨那里。 区区一个马夫的性命,在陈墨谨眼里连个蝼蚁都不如,不耐烦地摆摆手让管家把尸体扔出去作罢。 甚至恼怒地把马夫全家都发卖了出去。 如何能不恼怒呢?他的情绪越来越暴躁,记忆力也越来越差了。 至于我,感恩戴德之余,越发殷勤体贴地伺候着。 无论陈墨谨多狂躁不安,殿试的日子终究还是一日一日近了。 临行前,大夫人亲自为陈墨谨打点行装,确保万无一失。 然而再万无一失的准备,也改变不了陈墨谨精神不济的事实。 他就算得到老天庇佑超常发挥,也绝发挥不出上辈子的水平。 更何况,老天爷绝不可能保佑一个恶贯满盈之人。 科考对于陈墨谨这种自幼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来说,着实是一件繁重的苦差事,考完后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压抑得越狠,松懈下来就越放纵,陈墨谨日日让我在身边伺候,花样百出。 我伺候得满意,得到的赏赐自然也多。 我暗地里把那些东西都变卖成了银子,分给了羊儿和其他三个在陈墨谨院子里伺候的小丫鬟。 有了这些银子,她们就可以赎身,彻底逃离苦海。 无论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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