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咱爹这病要是能早点查出来就好了,说不准道长还有法子治治。”“听良叔说,清元观的这位道长是真正的修行之人,那是有真本事的,据tຊ说已经修得什么六神通,而且清元观的道长最擅长的还是医术。”“我要是能早跟良叔打听打听就好了。”李俊东也沉郁地垂下了头来,唉!人各有命!回了村,李俊东又给了一个红包。这次,元虚子却没有收,摆了摆手道:“我们一派有个规矩,收一半施一半,这一半,你拿去捐给镇上的小学吧,
吃了晚饭,明心早早地就被元虚子赶上了床睡觉。
翌日,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明心便睡眼惺忪地被元虚子从床上提了起来。
“明心,起来练功了!”
小明心懵懵地坐起身来,一双大眼挣扎了半天才勉强挤开了一条缝。
她伸着短短的小胳膊将搁在枕头边的衣服抓了过来,动作迟缓地往身上套着。
套进了小脑袋后忽地又没了动作,小小的身体缓缓地就要往下栽。
“起床了,起床了!”
八哥扑打着翅膀飞到了床头,扯着嗓子就喊开了。
床上的小明心惊得一哆嗦,忙钻出了头来,努力睁大着眼道:
“我醒了,我醒了!”
穿好了衣服和鞋子,明心迈着小短腿跨出了屋子,一边奶呼呼地打着小哈欠,一边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师父?”
她软乎乎地喊了一声,元虚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了,快去洗漱,好了就跟师父到前院去。”
盆中的井水冰冰凉凉的让明心瞬间就清醒了不少。
刷了牙洗了脸,明心跟着元虚子来到了前庭大院。
院中前方的石阶上放着一个小香炉,炉子边搁着一捆香。
“咱们就从最基础的蹲马步开始!”
小小的明心乖乖地跟着师父学着,学标准了动作后,元虚子在香炉中点上了一根香。
而明心则保持着蹲马步的姿势一动不动。
豆大的汗珠很快就下来了,没过多久,她那瘦小的胳膊和腿就开始发颤。
可明心愣是咬紧着嘴唇,憋红着小脸盯着那香炉里的香坚持着。
一根香加到两根香,每次都向前递进着。
明心不敢有丝毫的怨言,她虽然还小,但是她很清楚,
师父会收留她,是因为收了她做弟子,想要一直在这儿待下去,她就必须好好学,好好听师父的话。
两日很快就过去了,这日下午,便是李二柱他爹下葬的日子。
这次,明心跟着元虚子一起上了山。
身后的李家村的青壮年们抬着棺材放到了一边。
墓碑已经建好,剩下的便是下葬填土便是了。
元虚子将明心抱了起来,指着只有他们能够看见的山间异色,道:
“明心,你是天生天眼,能看到很多修道者都看不到的东西,就同你能看出李二柱的媳妇儿怀了孩子一样,这世间万物都有气。”
“我们拥有天眼通之人,即便没有法器,不会占卜,也能感应风水走向,日后,你要多看,多学。”
明心乖巧地点头,李俊东在后头伸长着脖子听着。
天眼这东西他可是听说过,他在城里当包工头,也跟过不少老板,他们干工程的每次都要先让风水先生过过目指点指点。
这天眼啊可都是风水先生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不过之前他听一个大老板请的风水先生说过,现在外面自称有天眼的基本都是骗子。
现在,这一来就来俩?
骗子?不可能。
昨个那小女娃可都是一眼就看出了嫂子有孕,他拿着道长开的方子去抓药的时候,那药店里的老头抓着方子都不肯松手了。
下好了棺,填好了土。
李家三兄弟好好磕头上香才算完事。
回的路上,李俊东挤到了李二柱身侧,小声打听。
“二哥,这道长什么来头?”
李二柱朝着远处的山头一指,“那边的白头山上的清元观的道长。”
“良叔说咱们村的老祖宗也是清元观的道士,这是元虚道长,上个星期,道长因为明心的事来了村里,不然,我也不知道那观里还有人在。”
李二柱说到这,不由地叹了口气,眼眶又开始发红。
“可惜了,咱爹这病要是能早点查出来就好了,说不准道长还有法子治治。”
“听良叔说,清元观的这位道长是真正的修行之人,那是有真本事的,据tຊ说已经修得什么六神通,而且清元观的道长最擅长的还是医术。”
“我要是能早跟良叔打听打听就好了。”
李俊东也沉郁地垂下了头来,唉!人各有命!
回了村,李俊东又给了一个红包。
这次,元虚子却没有收,摆了摆手道:
“我们一派有个规矩,收一半施一半,这一半,你拿去捐给镇上的小学吧,以后娃儿们都要去念书的。”
李俊东点点头,“那成,回头我给镇上小学送去。”
元虚子低头看了眼明心,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日后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再来寻老道,今时不同往日啊,日后要养个小徒弟,没钱可不行啊!”
李俊东连连点头称是,要知道能认识这样的能人,日后他在那些老板跟前就更有立足之地了。
见元虚子带着明心就要走,李大柱忙从地窖里抱出了一坛子老酒。
“道长,我们家也没啥给的,这坛子老酒道长就带回去喝吧,多谢道长了!”
光是闻着那酒香,元虚子这口水就不受控制地分泌起来。
他没有推脱,心满意足地提着酒牵着明心就一路翻山回了道观。
往后的日子,村里偶有些大事需要元虚子时,就会有村里的年轻人到道观里来请。
但这样的日子毕竟是少,而且村里也知道道长要修行,小事也不敢麻烦道长。
实在是有难医的病痛时,也会亲自翻山到道观内,请求道长看诊医治。
因为明心,清元观与李家村联系紧密了不少,村民也自发给破观进行修缮,如今,道观里竟然也有了香火。
不过,对于明心来说,每天的日子都差不多。
早起练功打坐,中午习武,下午学医习乐,晚上修炼内功心法。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去了两年。
而如今,明心也到了要上小学的年纪了。
拂晓未揭,黑夜的尾纱还罩在山头静立的道观上。
院中,年已六岁的明心已然跟着元虚子打坐在大殿前的石阶上。
“明心!”
一声威严,元虚子身旁点头如捣蒜的明心忽地惊醒,瞬间蔫了吧唧地缩了缩脖子。
元虚子摇头叹着气,“你这孩子,怎么一打坐就打瞌睡?”
“让你静心打坐,不是让你打瞌睡!”
本来这些日子见明心就要上小学了,元虚子便想着可以开始打坐修行了。
虽然练武抚琴都是修行的一种,但是打坐修行是自窥己身必不可少的方式。
奈何这小丫头一打坐就开始打瞌睡,难道还是因为年纪尚幼?
元虚子思忖了一番,站起身来。
“跟为师来!”
明心忙从地上一骨碌爬起,快步跟着元虚子一路穿过了后院,走出了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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