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大惊失色的掀开被子,几乎是下一瞬就眼睛赤红,被那片映入眼帘的血给刺红的。 谁会想到,明明血已经染红了纱布,渗到衣服上,楚风吟的语气却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还可以”。 素婉哭着跑出去,让侍卫快去通知医女。 “为什么……” 宁楚格咬牙,为什么她宁愿等跟
而忍住没有早些和离,她也不会失去生育能力,从而一时想不开,报复你……”
说到这里,宁楚格深吸一口气,对丹筠的那些感情,更多是年少时隔着距离的憧憬罢了。
然而这些话,现在还不能说。
“我对丹筠有所亏欠。”
楚风吟的嘴张了张,只觉得宁楚格此时此刻,轻声细语的每个字都如巨雷轰鸣,轰得她头痛欲裂。
难道丹筠郡主没了生育能力,就要她也没有?
还能这么算的?
第24章
丹筠郡主此时站在宁楚格后面,把楚风吟几欲崩溃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由的在心里放声大笑,面上也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这一抹嘚瑟的笑意被楚风吟看到,她紧紧攥住被角,用力到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是吗?”
宁楚格默然,他让太医给丹筠看过,确实子宫受损,孕育困难。
楚风吟无法接受就这么放过丹筠郡主,这不是理由!
车祸这种意外怎能用人为的犯罪来偿还?
没有这样的道理!
“不行,我不接受!”楚风吟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她在腹部摸到一手濡湿,强忍着伤口撕裂的剧痛,咬牙说道:“宁楚格,不是这么算的……”
她在乎的不是失去生育能力,而是他的态度啊!
“就这样吧。”宁楚格打断楚风吟,斩钉截铁道:“不要报官,就此揭过,就当还了丹筠,从此两不相欠。”
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掉,眼前似乎茫茫然一片,连宁楚格的脸也看不清了。
这段时间宁楚格的温柔体贴,他的告白,一幕幕在楚风吟眼前闪过,然后统统化为碎屑,灰飞烟灭!
不过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可笑她还唱那首歌给他听。
可笑!
强烈的屈辱感袭来,那种尊严和爱情都被丢到地上践踏的痛悔,令她的心脏瞬间冻结,然后一点点龟裂,支离破碎。
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爱他的心一点点消弭,明明寂静无声,却还是振聋发聩,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难受到了极点,楚风吟反而一点眼泪也流不出了,哀莫大于心死,是这样的感觉啊……
三年,宁楚格的冷待,外面那些女人的挑衅和欺辱,都不算什么,远远比不上刚才他给的致命一击。
楚风吟深深的看着宁楚格,往常明亮灵动的眼眸此时深沉如一口漆黑的枯井,没有一点活力。
宁楚格心里止不住的发慌,甚至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只求她不要这么看他。
“风吟,我……”
“我错了,是我错了……你说得对。”楚风吟认命般点点头,把眼眸转开,直愣愣的看着床帐上方,“那就不追究了吧。你们开心就好。”
你们,呵呵。
不用看也知道丹筠郡主该是如何得意,但楚风吟已经无力去计较,没有意义了。
这样的楚风吟是宁楚格从来没见过的,她会伤心,会黯然,但从来不会这样,周身萦绕着一股宁索的气息,好像对这个世间了无生气,无所眷恋。
宁楚格顿时心慌得不着地,他是不是做错了?
可是不这样的话,实在无法弥补他的最爱犬夜叉愧疚和亏欠。
宁楚格不想自己和楚风吟的幸福建立在丹筠郡主不能生育上。
“你们走吧。”楚风吟淡淡的开口。
宁楚格让丹筠郡主离开,其他下人出去,自己仍坐在床边,揉搓着楚风吟的手,忧心道:“手怎么又这么冰?”
捂了半天也还是冰的,这冰冷让他极不舒服,好像透过肌肤沁入了他的骨子里。
他的唇贴着那苍白泛青的手背虔诚的亲吻着,试图驱散挥不去的寒意。
“风吟,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
第25章
楚风吟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伤害她最深的人不就是他吗?
不过,也怪她自己,那么喜欢他,厚着脸皮、盯着冷眼也要嫁给他,咎由自取。
宁楚格一直紧紧注视着她,看到她眼中那抹嘲讽,心跳顿时乱了几个节拍,又是不安又是恐慌。
他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不管他做多过分的事,楚风吟从不会真的怪他,这次也一样。
“你给我唱的那首歌,真的很好听,我学会了也唱给你听。”宁楚格带着薄茧的指节摩挲着她的脸颊,一点点的慢慢描绘着她的五官,“我们好好过,很多很多三个月,直到一生一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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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想要了。
依旧没有看他,楚风吟干脆闭上眼睛,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你是想睡了吗?”
宁楚格没话找话,看着她苍白的脸,心头好像被什么密密麻麻的啃咬。
明明这几天她气色不错,是带着健康红晕的。
都怪丹筠,为什么要来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楚风吟慢慢睁开眼,“素婉……”
宁楚格被当成空气,也不敢有意见,忙叫了素婉进来,眼巴巴看着她,有什么吩咐。
“王妃!”素婉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笑着开口。
“你替我找个医女过来。”
宁楚格一愣,忙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不早说……”
楚风吟当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看着素婉
素婉登时一脸紧张,“王妃哪里不舒服?”
“伤口裂开了。”
宁楚格大惊失色的掀开被子,几乎是下一瞬就眼睛赤红,被那片映入眼帘的血给刺红的。
谁会想到,明明血已经染红了纱布,渗到衣服上,楚风吟的语气却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天气还可以”。
素婉哭着跑出去,让侍卫快去通知医女。
“为什么……”
宁楚格咬牙,为什么她宁愿等跟素婉说,也不跟他说,也不知道忍了多久。
“楚风吟,你怎么这么幼稚?如果你不高兴,要打要骂都冲我来,为什么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为什么要自残?你这是在惩罚我吗?你就这么不想早点好起来?用这种方法让我心痛,你成功了!”
素婉顾不得以下犯上,气道:“王爷您在说什么啊!您真是一点也不了解王妃,她怎么可能自残!”
楚风吟仿若未闻,当宁楚格的所有都是透明的。
尽管那些话一字不落的传进耳朵,还是让她的胸口一阵阵闷痛。
宁楚格拿这样的楚风吟毫无办法,再大的火也熄灭了。
“我不介意你生不了孩子,这根本不是问题,我们都朝前看,好不好?”
楚风吟很想像给丹筠郡主一耳光那样,也狠狠的打宁楚格的脸。
但她真的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无力。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他如此自以为是。
必须尽快离开了,以前是因为不想在王府发病,如今是想离开宁楚格。
她再也不想待在他身边,就连呼吸都憋闷。
府里的医女赶过来,正要行礼,宁楚格吼道:“快点给王妃止血!”
医女让素婉打来热水,小心翼翼剪开纱布,在王爷的高压下,手忍不住颤抖。
宁楚格急了,总觉得不靠谱,蹙眉道:“你是没吃饭?”
素婉跺脚,“王爷,您安静点,不要扰了医女!”
第26章
医女深吸一口气,定定神,一边处理一边询问。
“都过了快十日了,伤口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开裂,是怎么回事?这血看着流了好一会儿了,怎的没早点来找小女?”
听着医女的话,宁楚格的脸越来越难看。
“这种痛,算什么?”楚风吟木然的开口。
宁楚格皱眉,拳头紧握,楚风吟太倔了,还是不分场合的倔。
“奴婢们都轻手轻脚的,没可能弄裂王妃的伤口,在丹筠郡主来之前,王妃都是好好的呀……”素婉她倒不是故意说给宁楚格听,而是实事求是。
定着宁楚格阴沉沉的眼神,她硬着头皮猜测:“会不会是王妃情绪太激动导致的?”
医女摇摇头,“小女瞧着像是遭受了外力袭击。”
这时,一个粗使丫鬟咬咬牙,跪在门口,颤声道:“奴婢看到了,是丹筠郡主……”
王妃这么好,她忍无可忍站出来,说明真相。
宁楚格一震,“你说什么?”
“奴婢、奴婢屋子另一侧的窗子底下,偷看到,是丹筠郡主忽然很用力的按压王妃的腹部!王妃叫得很是凄厉……丹筠郡主就是故意的!她、她还说后悔没让人刺中王妃的要害!”
宁楚格霎时全身一颤,这几句简单的描述,加上楚风吟此刻的那一抹讥笑,如同一把尖刀,破空而来直直刺入他的身体,痛得他心脏猛地痉挛。
脸像是被狠狠打了几耳光,从面红耳赤到脸色发白,好像有冰水一遍遍的往头上泼下来,冷得刺骨。
素婉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应该不顾一切守着王妃的!
好想时光倒流,冲进屋里狠狠打那个恶毒的女人!
医女重新上药,包扎好伤口,素婉跪在床前,拉着楚风吟的手嚎啕大哭。
“王妃,对不起,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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