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赵夜阑,却像镜子一样,寸寸碎裂开来……她也掉进了黑暗,惊喊着睁开了眼。庙外阳光正好,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好像还能听见不远处的犬吠。刚才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美梦……赵清瑶躺在臭气熏天的草甸上,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哭了起来!滚烫的眼泪倾泻而下,背上的伤口不知是不是感染了,更加剧烈的疼了起来。就这样,不知熬了几天,痛意慢慢消失。
哥哥来接她回家了……
赵清瑶心中一震,下意识抬起了手。
可面前的赵夜阑,却像镜子一样,寸寸碎裂开来……
她也掉进了黑暗,惊喊着睁开了眼。
庙外阳光正好,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好像还能听见不远处的犬吠。
刚才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美梦……
赵清瑶躺在臭气熏天的草甸上,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哭了起来!
滚烫的眼泪倾泻而下,背上的伤口不知是不是感染了,更加剧烈的疼了起来。
就这样,不知熬了几天,痛意慢慢消失。
感受着肚子里难以忍受的饥饿,赵清瑶强撑着起身,想要出去找点吃的。
可刚爬起来,就无力地摔了回去。
“咔嚓!”
是骨头断了吗?
赵清瑶连伸手去摸的力气都没有。
她忍不住想,自己是……要死了吗?
都说人要死的时候,就会想起从前,想起没完成的遗憾,和放不下的人。
为什么自己的脑子里却全是赵夜阑,全是他们在赵府一起生活的八年。
赵清瑶看着那一幕一幕,眼皮越来也沉。
恍惚中,却好像听到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么热闹?
会是赵夜阑和宋青茹大婚的日子吗?
她艰难地抬手摸了摸好好放在怀里的镜子和梳子。
自己的贺礼,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不过赵夜阑估计也不会稀罕吧。
说不定他会觉得自己没有出现,便是最好的贺礼了!
赵清瑶自嘲想着,脑袋里那些记忆却越来越淡。
渐渐的,她的意识陷入无边的黑暗。3
此时,赵府内。
赵夜阑正坐在房中,看着手里那方已经褪了色的手帕发呆。
这手帕,是赵清瑶刚开始学女红的时候绣的。
手法无比粗糙,就连原本应该是仙鹤的图案也被绣成了胖头鹅。
当时的她备受打击,扔掉手帕之后还哭了好久。
他哄了好久才将人哄好。
后来,他偷偷将手帕捡了回来,没告诉任何人。
在边境的那三年,他便是靠这方手帕一次又一次在战场上活了下来……
“夜阑!”
外面突然传来好友许承允的声音。
赵夜阑连忙将手帕塞回袖子里。
许承允就走了进来:“赵清瑶出城的路证我全都帮你办好了,你看看。”
说着,他拿出通关文牒交给赵夜阑:“不过你们两个人闹成这样,她还会跟你走吗?”
赵夜阑默了一瞬,神色复杂:“我也没想到。”
得知赵清瑶要嫁给旁人后,他立刻告假回城。
本意是想等赵清瑶退婚后,便带她去边境。
那里没有人认识她,他们可以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一起生活。
却没想到赵清瑶竟铁了心的要嫁叶以安,再后来宋青茹又出现……
一步错,步步错。
“那我听流言说你跟你爹说非宋青茹不娶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许承允的话,赵夜阑无奈一笑:“还不是因为叶家退婚一事,我若不这么说,那晚的鞭子就得落在清瑶身上。”
许承允‘啧’了声:“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赵夜阑摩挲着通关文牒上赵清瑶的名字,沉声道:“先找到她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
许承允跟着点了点头,没久留便离开了。
这之后,赵夜阑便找了很多人,秘密寻找赵清瑶的下落。
可一连几日,都没有找到她。
赵清瑶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赵夜阑不由得越来越焦躁起来。
直到这日,他再次失望而归时,被赵父拦住:“叶家明日大婚,你替我走一趟吧。”
叶家?
叶以安?
赵夜阑接过请帖,有些诧异。
叶以安与赵清瑶退婚刚多久,就要娶别人了?
他想着,但也知道碍于之前的事,自己必须得到场。
只能暂时将接着寻找赵清瑶的事拜托给许承允。
翌日下午,叶家门庭若市。
赵夜阑坐在宾客席中,遥遥望着一身红衣的叶以安拜堂成亲。
可不知为何,他竟恍惚觉得他身旁,新娘的身形很是眼熟。
思索间,只听旁边人道:“这叶家到底怎么回事?一会儿退亲,一会儿又迎娶的?”
“谁知道,说不定这是叶家少爷和赵小姐的情调呢!”
赵小姐?
赵夜阑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断掉了般。
他猛地伸出手攥住说话那人的衣领:“你刚刚说新娘子姓什么?!”
巨大的声响,引得婚宴上的宾客都看了过来。
那人一脸惶恐,认出赵夜阑来后又有些诧异:“赵公子?今天与叶公子成婚之人是令妹,自然姓赵啊!那请帖上不写着呢吗?”
赵夜阑呼吸都凝住了,心脏都快要跳出来。
连掏请帖的手都在发颤。
打开那刻,赵夜阑眼前一黑。
只见新郎叶以安后面的那行,赫然写着新娘——赵清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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