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振中也愣了下,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站出来挡在身前。让他一下子想起多年前要迎娶家慧时,她的父亲不同意,将他狠狠揍了一顿。后来家慧也像这样为他挡了一鞭子,最终换来了一辈子的幸福。现在的这个女人……就像当tຊ年的家慧,甘愿护住她的男人。宫振中看着宫南景手忙脚乱地拨打电话,心下一软:“我叫宋医生来。”“不必!”宫南景打横抱起初一,摔门而去。
宫振中张了张嘴,想好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初一的坚定,让他在那一刻都有点被震慑住。
纵横商场这么久,他见过的人、见过的事太多太多,还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可是哪里说得不对吗,好像又挑不出什么刺来。
但无论如何,他决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沉默良久,宫振中终于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转头看向宫南景。
“宫皇可能不适合你,你整理一下,交接给你二哥吧。”
话音随着屋外的炸雷落了下来。
初一惊诧地看向宫振中,他锐利的眼睛里透出不容质疑的神情。
她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老人不止是一个父亲,更是这个庞大宫家的掌权者。
一句话,就能决定你在天堂,还是地狱。
初一急忙上前,语气中多了几分请求:“爸,你不能这样!《决战丰南》马上要开机了,这是我俩的心血,决不能这时候更换CEO!”
这是她的心血,她的梦想,也是能让众多年轻演员展露头角的好机会,她决不允许扼杀在摇篮里。
宫振中斜睨她一眼,冷冷道:“我记得你俩是有婚前协议的吧,当时结婚只为冲喜,我康复后便马上离婚。”
“都这么久了,也该离了。”
初一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一个人紧紧拉住她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男人的声音响起,异常坚定。
“我的女人,我自会守护。不像你,玩弄了别人感情就扔,回头还跟原配装出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别人都说你把我接来宫家就是恩赐,我应该感恩戴德,哼,只有我知道,你其实是在还你的孽债!”
“你!混账!”
男人的话像一柄刀子扎在宫振中心上,他本平复下去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一下子从椅子里站起来,颤抖着拿起身旁的拐棍就朝宫南景打去。
“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是不是忘了这条命是谁给你的!白养你这么多年!”
一边呵斥,拐杖就直直地对着宫南景的胳膊挥了下来。
男人并不闪躲,任由他重重地打。
一下、两下……
就像屋外急促的雨点,打在宫南景的身上,砸在初一的心里。
她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为了不让父母吵架,也是这样生生受着打。
虽然早就忘了有多疼,但那抹伤疤一直不肯离去。
宫南景盯着这个所谓的父亲,冷冷一笑。
“今天的打,就当是还了宫家这么多年的恩情,等这件事解决,我自请与宫家断绝关系,从此,不再是你宫振中的儿子!”
身后的初一心中一惊,原文中宫南景与宫家决裂是五年后,怎么现在提前了这么多年?
难道是自己的原因?
从招惹乔羽西开始,到参加综艺,再到海选……一切好像蝴蝶效应一般,促使着今天的事情发生。
她脑子里嗡嗡的,思考不了太多,只想到以宫南景现在的实力,如果失去了宫家的庇佑,只怕会引来更多人把矛头对准他。
宫家的羽翼尚且丰满,他还斗不过楼下的那一群人。
而且他们就希望看到这样两败俱伤的结果,借由家主将宫南景赶出门去。
绝对不能让其得逞!
眼见一个拐杖又打过来,她上前一步,稳稳将男人护在身后。
结结实实的一棍子落到她头上,顿时耳畔一阵嗡鸣,眼前一片黑暗。
“初一,初一!”
宫南景抱着女孩,完全慌了神。
宫振中也愣了下,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站出来挡在身前。
让他一下子想起多年前要迎娶家慧时,她的父亲不同意,将他狠狠揍了一顿。
后来家慧也像这样为他挡了一鞭子,最终换来了一辈子的幸福。
现在的这个女人……就像当tຊ年的家慧,甘愿护住她的男人。
宫振中看着宫南景手忙脚乱地拨打电话,心下一软:“我叫宋医生来。”
“不必!”
宫南景打横抱起初一,摔门而去。
下了楼,发现除了大房一家,其他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沈菁冰和章渔歌两人边嗑瓜子边听楼上的动静,一脸幸灾乐祸。
宫南景抱着晕过去的初一匆匆而去,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
宫正暗暗攥了攥拳头,一脸阴鸷:怎么回事,按老爷子的身体,出事的不应该是他吗?
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好。
宫正知道,老爷子一直不看好娱乐圈业务,创立宫皇也只是为了哄宫沐霖开心,这间公司股票跌不跌,跌成什么样都无足轻重。
仅凭这个扳不倒宫南景。
所以他另辟蹊径,从初一开刀。
早就听说了那女人对这部新剧十分上心,他借由这次舆论添油加醋地跟宫振中转述一番,老爷子势必不会再让她待在宫皇,甚至不会让她待在宫家。
按她的性格,肯定让宫振中气急。
老爷子刚出院没多久,若这次又气病住院,到时不管是因为谁的原因,统统推到宫南景身上。
不仅能借机将这个私生子赶出宫家,说不定还能熬走老爷子,自己成功上位。
可现在为何晕过去的是这个女人?
难道老爷子倒在书房没人管?
心里存着一分侥幸,宫正拉着沈菁冰赶忙上楼,可惜令他们失望了,老爷子好好地坐在书桌前。
“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宫振中一语中的。
吓得宫正赶忙摇摇头:“没有,怕您被他俩气坏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灰溜溜地离开。
宫振中收了眼中的锋芒,看上去像是更老了几分。
看着楼下疾驰而去的车子,满眼苍凉。
顿了顿,他缓缓抬头。
都说十五的日子十六圆,本该是个团圆的日子。
可今天偏偏下了这么大的暴雨,什么都看不见。
“家慧,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屋内只剩下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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