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后的脸色,“奴婢觉得,是不是知会她家里一声。若是没有人处理后事,难免凄凉。 宫人若没有亲人收尸,死后的尸体火化后,都会装进坛子里,送到善堂去。 没有牌位,也没有香火,想想不免心酸。 皇后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股火来,最近她是不是犯太岁啊,怎么诸事不顺呢!福公公死了,佟嬷嬷也死了,她一下子就损失了两员大将。 皇后娘娘有点上
【是好事,宿主只管静静等待便是了。】
【什么好事?你这样说话说半句,容易挨打知道吗?】
系统避而不谈,好像这个话题会泄露很多东西似的,无论陆知许怎么问,它都不再回答。
陆知许被气个半死,可是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最重要的是,她得向宝儿灌输一些观念,让他知道有些秘密只能和娘说,不能跟别人分享,包括他爹。
还有,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时,也不能把宝儿放进空间里了,这孩子能听到她和系统的对话,这还了得?
陆知许这边吃完了早饭,就带着宝儿看书,喂小动物,娘俩玩得不亦乐乎,让陆知许一度产生了错觉。
如果为凌家报完了仇,一辈子就这样守着宝儿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好像也不错。
有亲朋陪在身边,还有自己爱的人……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罗炽,不知想到什么,老脸一红,赶紧把脑海中有些旖旎的画面驱赶出去。
罗府一片太平之势,后宫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早起的宫女没有看到佟嬷嬷的身影,还以为她身子不爽利耽搁了。又等了一刻钟,佟嬷嬷还没有要起的意思,宫女们终于觉得有些却不对劲了。
佟嬷嬷一向守礼,非常有分寸,虽然她在皇后娘娘面前十分的脸,但从来不会做僭越的事。
往常这个时间,佟嬷嬷早就起身了,她会在皇后娘娘起身之前,打点好一切事物。
难不成嬷嬷病了?
宫女们掐着时间等着,可佟嬷嬷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没办法,只好让宫女去叫。
这一叫才发现佟嬷嬷都硬了,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凉的,身上也出现了尸斑,看着怪吓人的。
这件事情也不算小了,大伙一商量,赶紧先通知郑嬷嬷,让郑嬷嬷拿个主意。
这种事情不可能不惊动皇后的。
“奴婢已经让人将佟嬷嬷移到了偏院去了。”肯定不能把人继续留在寝殿,冲撞皇后呀。
皇后脸色黑得厉害,大早上就听说死了人,谁的心里也不会痛快。
郑嬷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皇后的脸色,“奴婢觉得,是不是知会她家里一声。若是没有人处理后事,难免凄凉。”
宫人若没有亲人收尸,死后的尸体火化后,都会装进坛子里,送到善堂去。
没有牌位,也没有香火,想想不免心酸。
皇后心里没由来地升起一股火来,最近她是不是犯太岁啊,怎么诸事不顺呢!福公公死了,佟嬷嬷也死了,她一下子就损失了两员大将。
皇后娘娘有点上火,感觉嘴里发苦,她连忙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却觉得更苦了。
“找个太医过来,仔细检查一下佟嬷嬷的情绪,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郑嬷嬷觉得佟嬷嬷的死因未必有蹊跷,毕竟她是在宫里出事的,又是在睡梦中没的,看起来也特别安详,这能有什么问题?
可是郑嬷嬷不敢说啊,麻溜地去请了太医,过来给佟嬷嬷检查一下。
陆知许那手法,根本留不下一点痕迹,别说太医了,就是仵作来了,也根本看不出来任何问题。
最后的结论,就是佟嬷嬷是寿终正寝,虽然岁数小了点,有点可惜,但是走得无痛无灾,也算是圆满了。
皇后娘娘越发觉得烦心,早上各宫妃嫔来请安,都被她打发回去了。
佟嬷嬷无儿无女,但是有个远房侄子在京城。郑嬷嬷让人给他送了信,将一坛子骨灰,佟嬷嬷这么多年攒下的私房,连同皇后娘娘赏的钱都交给了他。
一道宫门,不知道断送了多少女人的一生,像佟嬷嬷这样,最后用坛子装走的,不知几何。
郑嬷嬷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后看了老搭档一眼……
下午的时候,太医来给皇后请平安脉。
“方太医,本宫这两日心烦意乱,心中十分不安,身体可有异样?”
方太医起身道:“皇后娘娘凤体康健,并没有不妥,想来是娘娘信期未至,有所影响。”
皇后听了他的话,心里安定下来。
“微臣给娘娘开一剂补气养血的方子,娘娘吃几日看看效果。”
皇后身上乏了,点了头,让郑嬷嬷送方太医出去。
方太医仔细地审了方子,按上自己的印,让小徒弟送到太医署抓药,顺便归档。
走出凤藻宫的那一刻,方太医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总感觉有些事,似乎越来越离谱了,这烂透的世界。
第489章好大儿
陆知许虽然得到了佟嬷嬷的记忆,也知道了成王妃变成淑贵妃的事,但是她并没有真凭实据,想要为凌家正名还是有点困难。
就像她知道顺德群主是假的,但是并没有证据,不能证明她是假的。
这年头也没有DNA检测……
当年换孩子的人,早就被灭口了,没有人证,谁能证明她是假的呢?
难道让她自己站出来?
让她自己站出来……
陆知许双眼微眯,是不是也有可能呢?只要操作得当,应该有一定几率达到目的。
正想着呢,纪妈妈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居然一片喜色,“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哦?
陆知许颇为惊讶,“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这会儿到哪儿了?”
“已经进城了。”
陆知许道:“吩咐灶上烧水,另外让厨房的人赶紧动起来,多做几道世子爱吃的菜。”
纪妈妈连声应是,欢天喜地地下去吩咐了。
依她看,世子和夫人这感情啊,是越来越好了,小别胜新婚,说不定很快府里就又要有喜事了。
小公子啊,要做兄长了。
纪妈妈一走,陆知许突然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
新梅和幽兰闹着要给她换衣裳,梳头发,都被陆知许赶走了。
她又不是新媳妇。
再说,她这样也挺好的,需要特意打扮吗?
下人们进进出出,把洗漱的热水抬进了净室。
宝儿已经睡了,陆知许在换与不换之间来回纠结的时候,罗炽已经进院了。
“世子爷。”
“世子爷。”
帘子一挑,罗炽卷着一身寒气进了屋。他一脸胡茬,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看着特别憔悴。
“怎么弄成这样?”
陆知许猜想,这次定然十分凶险,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狼狈。好在陆知许没闻到血腥气味,罗炽全身上下完好无损,让她安心许多。
“说来话长。”
罗炽将外罩的披风脱了扔给门口的小厮,有些疲惫的坐到了椅子上。
陆知许刚想走过去,就见罗炽有些疲惫地道:“我先洗个澡,劳烦夫人替我准备换洗的衣裳。”
他几日没有洗漱了,一身汗味,别再把媳妇臭晕了。
陆知许早就闻到了,她其实不介意,早些年她出任务,身上一直都是这种味道。有时候趴到泥坑里一待就是一天,生理问题全靠纸尿裤解决。
“好!你先进去,热水已经备好了。”
陆知许转身进屋给罗炽取了干净的衣裳,原本想让下人送进去,可是侍候罗炽的小厮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侍候的也没有。
难道还让丫鬟送进去不成?
陆知许捧着衣裳,去了净室,将罗炽的衣裳全都搭在屏风上。
屏风的另一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世子?”
陆知许有些担心,轻轻地唤了罗炽一声。
没有人回应她。
难道睡着了?
陆知许想着看一眼,就一眼。
她主要是怕罗炽在水里睡着会冻着,天气虽然在回暖,可是早晚还是很凉的。
人在疲惫的时候,免疫力本来就差,要是冻着了,非生病不可。
尽管她是大夫,可没有人愿意吃药吧。
就看一眼。
陆知许鬼鬼祟祟地从屏风后探出头,结果和一双漆黑的眼眸对个正着。
罗炽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仿佛已经久候多时了。
被人当场抓个现行,陆知许尴尬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连忙收回目光,假装研究屏风上的绣品,小声解释:“那个,我怕你睡着,受凉。”
罗炽暗笑,却一本正经地道:“多谢夫人,我知道几日未归,害夫人惦记了。放心,我会好好补偿夫人的。”
陆知许耳朵都要烧起来了,扭头就走,边走还边嘀咕,“谁要他补偿啊,补偿个鬼。”
显得她别有用心一样。
罗炽见她落荒而逃,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里全是星光一般的笑意。
刚才他的确睡着了,但是陆知许来的时候他就醒了。他听得出陆知许的脚步声,之所以没有出声,就是想看看她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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