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 钟羡虞没再管他们是何反应,直接扶起倒地的自行车,大步朝家属院回去。 自这天过后。 钟羡虞的身边倒是清净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郝锦泽跟他妈说了些什么,总之,钟羡虞没再见过王翠芝的身影。 陆晏清在假期第三天准备回京市,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钟羡虞没跟他一起走。 一方面是她打电话回去了,父母
要跟家里在一处的,更别说这一年来钟羡虞对外都是宣称离了婚。
可现在,她婆家找上门来,说她这婚根本就还没离成,这就难免让人带了些异样目光看她。
顶着四面八方看过来的目光。
若是以前,钟羡虞或许会觉得难以接受,可如今她心态坦然,对外人的目光也不足为惧。
她定定望着郝锦泽和他妈。
“伯母,话随你说,当初若是知道光提交离婚申请还不足以离婚的话,我一定会等到你们家签好字再走,也省得现在惹来你们这一堆麻烦。”
这话入耳。
郝锦泽身形一震,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变成钟羡虞的麻烦。
可他看看身旁情绪激动的母亲,一时却也无从反驳。
钟羡虞还在继续说。
她久久凝视着面前的郝锦泽,深吸一口气:“另外,不管是郝锦泽这个人,还是你们郝家,我钟羡虞从来就没有对不住过,我不欠你们任何东西!”
字字咬牙切齿,带着她浓切的决心。
话音落地。
钟羡虞没再管他们是何反应,直接扶起倒地的自行车,大步朝家属院回去。
自这天过后。
钟羡虞的身边倒是清净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郝锦泽跟他妈说了些什么,总之,钟羡虞没再见过王翠芝的身影。
陆晏清在假期第三天准备回京市,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钟羡虞没跟他一起走。
一方面是她打电话回去了,父母说最近他们大队上事多,忙,让她安心在津市待着,不用折腾回去。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最近关于她的流言太多。
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她不想再连累陆晏清的名声。
送陆晏清上回京的火车后。
钟羡虞独自骑车回来。
在门口看见了多日未出现的郝锦泽。
郝锦泽向她走了一步,她便往后退了一步,眉头蹙起:“你来做什么?”
抗拒之意显而易见。
郝锦泽神色一暗,旋即哑声开口——
“我们今天去把离婚手续办了吧。”
第22章
有那么一瞬间。
钟羡虞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她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半个月前还在说着什么三个月的坚持,说什么都不想离婚的人,现在居然会主动提及离婚。
钟羡虞看他的目光带了些许狐疑。
“你又想做什么?”
郝锦泽却是苦笑:“难道我不能真心跟你提离婚吗?”
钟羡虞一时怔住,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而郝锦泽眼里透着她看不懂的无奈。
他说:“这几天我仔细想过了,与其用这张结婚证绑住你,你永远都不可能重新接受我,我也知道你过去在这段婚姻里受的苦不可能因为我不离婚,就因此消散,我想对你好,我想挽回你,我想弥补你,最好的方式是先放手。”
这样的话。
简直不像是从郝锦泽的嘴里说出来的。
钟羡虞神色微愣,许久不曾开口。
郝锦泽又道:“就今天这次机会,你若是不跟我去,或许我明天就反悔了。”
“我离。”
钟羡虞几乎是不做犹豫就回答了他。
仿佛生怕他真的后悔似的,郝锦泽的心口猝然一紧,却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
两人到了军区。
共同提交了离婚申请。
手续办得很快,不到一个时辰,离婚证就拿到了手。
看着这张熟悉的离婚证。
钟羡虞有过片刻恍神,前世她也拿到了这张离婚证。
可如今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态。
前世她是被郝锦泽抛弃的,所以拿到离婚证的时候,钟羡虞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但现在她感受到的,只有轻松和释然。
走出军区。
钟羡虞正要离开,郝锦泽却突然喊住了她:“以后,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当朋友的必要,”钟羡虞这么说,话音一顿,却还是笑了,“不过夫妻一场,这么多年的相处,当朋友自然是可以的。”
她说得坦然。
可郝锦泽却觉得手里的离婚证好似变得滚烫。
郝锦泽看着她毫不留恋的态度,心狠狠揪起,有些失落。
他忍不住问:“如果,我还能让你回心转意……”
“郝营长,不要再说这种不合适的话了。”
钟羡虞打断了他。
旋即,她没再管郝锦泽是何反应,兀自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一路心神顺畅。
钟羡虞只觉今天是个好日子。
路过供销社时,她特意进去买了之前看中很久的糖果。
剥了一粒入嘴,甜意从舌尖蔓延至心尖。
钟羡虞将剩余的糖果包好,踩着自行车继续回家。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
才踏入家属院大楼,就听见通讯员急匆匆赶了过来——
“钟羡虞同志!你赶紧去趟电话局,你爸打来了电话,说是出事了!”
脑中轰然一下。
钟羡虞手中的糖果啪嗒掉地。
她拔腿就朝电话局跑过去,接起电话来:“爸,我是羡虞,出什么事了?”
停了片刻。
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父亲的声音,而是母亲。
“没事没事!羡虞,你别听你爸乱说,家里好得很!”
可母亲越这么若无其事。
钟羡虞的心却陡然往下冷沉。
她突然记起,按前世进郝,本该发生在三年后的一桩事!
那是前世钟羡虞人生里的第二件重大变故!
第23章
母亲在做活时被砖块压了,但当场能动,就觉得没什么大事,一开始也并不放在心上,说是没有事。
可过了半个月后,她仅仅只是轻摔了一跤,人就没了!
后来医生说是,她其实早在半个月前的那次受伤就已经很严重了,一直没有找医生检查,后来那次摔跤就彻底给了重击。
想到这些。
钟羡虞的心里涌上无尽的恐慌,她当即问:“妈,你是不是被砖块压了?受了伤?”
“没事!我好得很,做活时受点小伤正常的。”
钟母安抚她。
钟羡虞的心紧紧揪起:“不是小伤!您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
“哎,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会检查的。”
可钟母语气明显敷衍地应承了下,竟然就直接挂了电话!
钟羡虞心下一紧。
她知道以父母的性子,这肯定还是会跟前世一样不当回事!
钟羡虞当即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拿着钱立马就去了火车站。
她必须马上赶回去带母亲去检查!
火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望着窗外春意盎然的景色,钟羡虞的眉头从未松下。
她的手揣进了口袋,触碰到硬皮。
那是上午刚领到的离婚证,她离开得匆忙,没来得及将离婚证收起来。
但此刻,看着这张离婚证。
钟羡虞的心思却莫名变得沉重复杂起来。
虽然事态原因都变了,可这张离婚证在前世代表着她人生的一大转折。
如今她同样拿到了这个离婚证。
冥冥之中,她人生的轨迹似乎还是跟前世相重合了。
而前世,自己在离婚后直接去了川省乡下当了老师,和父母依旧是分隔两地,只有节假日才去父母那边团聚,直到后来,母亲去世,她唯一的家也垮了。
母亲去世后不久,父亲也因操劳过度猝死。
好像她的人生就注定该孤苦一人。
这次回家,她能改变母亲的病情吗?
钟羡虞的指尖泛起寒意来,她竟有些害怕,有些没信心。
在前世,母亲的事发生在五年后。
也正是因为如此,钟羡虞才大意着现在没有多在意,只嘱咐母亲做事小心,可如今,她开始感到慌张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试图改变命运,所以才会让母亲提前受伤吗?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胀痛难忍。
不敢再想下去。
从津市赶到父母所在的乡下,这个年代的火车实在太慢。
钟羡虞整整坐了一天一夜。
下了火车,钟羡虞又马不停蹄赶去汽车站买票去乡下。
她第一次恨起了自己选择了离家那么远的地方。
她晚回来σw.zλ.一刻,母亲的伤就晚一天!
抵达乡下时。
钟羡虞一路直接跑去了父母做活的地方。
见母亲还在佝偻着腰挑砖块,钟羡虞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她冲了过去,“妈!你都受伤了,怎么还在干活?”
见到钟羡虞,钟母眼里透出明显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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