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行眉宇间漾着化不开的温柔和眷恋,看得温宓既留恋又心疼,颤抖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她寞然转过身,想回到客房里冷静一下,余光瞥见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忽然心头软了软:“先吃饭吧。 餐桌上,谢南行一遍又一遍给温宓夹菜,嘘饿问饱不知疲倦。 忽然,他手机屏幕开始闪过,一串座机号码映入眼帘。 谢南行看了看归属地,利落的接起电话,低沉的嗓音不复刚才对温宓的柔和:“是,我是谢南行,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有些无奈的话语:“苏语漾她极
脑海中闪过他在救援工作中永远冲在最前面的背影……温宓此刻终于明白,谢南行是把自己的生命,当作和苏叔叔的一场接力。
三天后,温宓和谢南行同时出院了。
自从他们二人住院后,龚越泽和苏语漾都没有出现过。
星城第一人民医院门口。
温宓四处打量着周围,斟酌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救援队的规矩,队长和副队必须要留一个在队里,在我住院期间,龚越泽一定脱不开身。”谢南行说罢,眼神闪了闪,“至于苏语漾……”
“不知道她会因为偏执再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我把她送到神经病院里了。”
温宓微微一怔,旋即轻叹一声。
苏语漾差点要了她的命,从理性的角度来说,温宓不该对她生出怜悯的。
可是听过苏语漾的经历以后,温宓心中的怒气不自觉消散了许多。
因为温宓的房子已经被烧毁,所以谢南行把她带回了自己家。
本以为他会立刻返回救援队,却见他悠闲的在沙发上躺下,顺手打开了电视给温宓解闷。
此刻电视里正播放着一位名人的访谈节目。
她因为一场手术中护士的失误,导致左腿小腿的神经全部坏死,医生告诉她几乎不可能恢复,甚至被判定为二级残废。
可她不愿意跟命运屈服,经过坚持不懈的复建,她的小腿终于恢复原状,重新站回了心爱的舞台,回到了舞蹈的怀抱。
看着节目中再次翩翩起舞的身影,温宓不自觉攥紧了手心。
眼眶也随即湿润,她想起医生的话:“任何奇迹的发生,都和患者本人的意志有关,不乐观,不代表不可能。”
察觉到温宓身躯的颤抖,谢南行温热的手掌轻轻拨开她的拳头:“当初你能考入救援队,现在就一定能站起来。”
“温宓,我相信你,因为你是能创造奇迹的人。”
身边所有的人都在给温宓传递力量……正是这份温暖,足以驱散她生命中所有的黑暗。
见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与坚定,谢南行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温宓有些恍然,有多久没有吃到他做的饭菜了?
她推着轮椅跟他来到厨房外,谢南行拿起那个‘饲养员’的围裙戴上,回头冲温宓粲然一笑。
切菜、改花刀、颠锅……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他这样的男人做饭,比女人更赏心悦目。
诱人的饭菜香钻入鼻腔,温宓喉头不自觉吞咽的唾沫。
“吃饭了。”
谢南行把菜色码在桌上,转身又进了厨房盛饭。
忽然起来的门铃声将这一室温馨打破,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温宓推着轮椅去开了门。
一个威严肃穆的中年男人笔直站在门外。
刀锋般的双眸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才与他对视了几秒,温宓就下意识转移了视线:“你,你好,请问你找谁?”
对方并未回答,眸光淡淡扫过她踩着轮椅的双腿。
毫不掩饰的目光将温宓刺激的浑身一震,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腿。
男人沉沉开口:“我是谢南行的父亲,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他家?”
第三十四章
一阵廊风吹过,带走了温宓身上仅存的体温。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和谢南行的父亲见面。
“温宓?”谢南行没在客厅看见她,穿着围裙走了过来。
目光在触及谢父的那一刻瞬间冻结成冰,他语气带着极度的疏离与冷漠:“你怎么来了?”
谢父冷笑一声,神情不怒自威:“我不来,怎么知道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好对象,又怎么知道……你居然自甘堕落,在家里为一个女人洗手做羹汤!”
面对谢父毫不掩饰的贬低与嫌弃,温宓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去。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谢南行大步走来,将温宓挡在身后,“我们已经签过协议了,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谢父并不恼怒,而是胸有成竹的挑了挑眉:“与我无关?那你凭什么本事去对付安佳地产?还不是要借我们蕴明集团的势!”
他竟然知道了这件事。
谢南行眸光一沉,俊朗的眉宇紧蹙:“如果你今天是来跟我谈判,代价是用我的自由去交换,那我会选择自己想办法。”
“我原本的来意,的确是想让你回到公司。”谢父的目光仿佛透过谢南行凝聚在了温宓身上,“可现在,我只有一个条件……”
“你不能跟一个坐轮椅的女人在一起!”
听着谢父铿锵决绝的话语,温宓捏紧衣摆的五指已经泛白。
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掌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谢南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的婚姻,不需要一个看着自己老婆去死的男人来插手!”
提起谢母,谢父雷霆不惊的面上一片铁青,他大声怒斥谢南行:“逆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只知道你那两年对我们不闻不问!我只知道你不回家的那些日子,经常在那位女合伙人的家里过夜!妈妈也是因为你,才会选择决然走上这条路!”
听完谢南行的话,谢父坚韧的面具上终于有了裂痕:“谢南行,正是因为你的母亲,我才对你和你大哥的婚事格外严苛。”
“你知道家里有一个坚强的女人,对男人是多大的帮助吗?你无意商场,可以,我不需要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另一半,可你也不能……”
谢父怒不可遏,气得口不择言:“你不能找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残废啊!你这不仅是作践自己,还是在作践谢家!”
听见谢父如此羞辱温宓,谢南行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不要出生在谢家!有你这样一个冷血的父亲,我感到很悲哀!”
不待他做出回复,谢南行迅速将门大力关上。
几十年来被人奉上神坛的商场大能从未受过如此对待,谢父定定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
门关上的那一刻,温宓仍未从那种极度窒息的难过感中抽身出来。
谢南行转过身,小心翼翼的看向温宓,讷讷开口:“温宓,对不起,我……”
温宓深吸一口气,艰难的一字一句道:“谢南行,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第三十五章
不再见三个字字生生钻进了谢南行的血肉里搅拌着,无法拔出。
只有浑身蔓延的疼痛在一点一滴地侵蚀着他的所有。
他几近恳求的蹲在温宓身前:“我的事情与他无关,温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谢南行眉宇间漾着化不开的温柔和眷恋,看得温宓既留恋又心疼,颤抖着唇再也说不出一句狠话。
她寞然转过身,想回到客房里冷静一下,余光瞥见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忽然心头软了软:“先吃饭吧。”
餐桌上,谢南行一遍又一遍给温宓夹菜,嘘饿问饱不知疲倦。
忽然,他手机屏幕开始闪过,一串座机号码映入眼帘。
谢南行看了看归属地,利落的接起电话,低沉的嗓音不复刚才对温宓的柔和:“是,我是谢南行,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有些无奈的话语:“苏语漾她极端抗拒治疗,因为她是孕妇,我们也不敢采取强制措施,您方便过来看看她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以治疗精神疾病著名的华海医院。
趁着医生护士去查房,两个穿着病号服的女病人偷偷用前台的座机打了个电话,一个装工作人员,一个附耳偷听。
短暂默了一瞬后,谢南行漠声回答:“我缴纳了住院费和护理费,怎么治疗是你们医院的事情,我和她只是朋友,以后不要因为这种事情再给我打电话。”
听着他绝情的回答,苏语漾心脏仿佛缺失了一块。
谢南行真的不管她死活了……
苏语漾感觉余生就像一片沼泽,只能重复暗无天日地彻骨绝望,把她活生生地,一点一点溺死。
看着眼神空洞,满脸死气的苏语漾,另一个女患者用胳膊肘捅了捅她:“这种无情的渣男宰了算了!我教你……”
苏语漾不想再听她的话,只是木讷的摇摇头,犹如提线木偶般呆呆的朝病房走去。
是夜,御园小区。
看着又在厨房里忙碌晚餐的谢南行,温宓忍不住发问:“你不用归队吗?”
谢南行俊朗的侧脸上隐约可见清雅的笑意:“我让总指挥给我多放了三天假,你也才刚出院,总要有人照顾的。”
提起总指挥,温宓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感觉已经好久没看见他们了。”
“要不……后天我带你回救援队转转?”
谢南行提议刚起,就被温宓笑着否决:“算了,能去看什么?我的照片还挂在英雄榜上呢吧。”
闻言,谢南行的背影有一瞬僵直,随即无比郑重的开口:“温宓,英雄榜上的照片撤掉吧,我看着心里有些慌,总觉得不吉利。”
温宓微微一怔,他竟然也会信这种吉不吉利的玄学。
她低下头抿唇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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