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才两年不育就被催的急火攻心,看来周氏没少给苏琳施压。这陆府,婆媳矛盾,很大。随着陆归舟的另一位姨娘到场,苏晚敏锐的捕捉到苏琳的嘴角僵了一下,然后才挤出一个笑,还亲自去扶那位叫陈静安的姨娘。“静安妹妹不是头昏身体无力吗,怎么现下又出来了,可别被风吹坏了身子。”陈静安怡然的坐在了周氏的右侧,没有理会苏琳,反而是对周氏笑道:“姨母,我听说府上来了位妹妹,想来看一眼。”
苏晚抬起眼眸,目光澄澈真诚。
“三小姐的肤色并不黑呀,其实只需要一点小小的修饰,三小姐唯一的缺陷会变成自己的优势呢。”
正哭的起劲的陆嘉玉赶忙看向漂亮姐姐,嘟着嘴:“你懂什么,我的脸是不算太黑,只是她们都太白了,跟她们站在一块,显的我像块煤球。
我每次出去,也都会敷粉的,只是那些粉没过一会,就不白了,还弄的我像只大花猫。”
苏晚浅浅一笑:“我倒是有法子可以让你变得又白又粉的,且不会太过招摇。”
陆嘉玉笑盈盈的跑到苏晚面前,急切的问:“真的吗?”
苏晚从袖口里掏出一小盒玫瑰香膏:“这是我手工制作的香膏,每日早晚清洗面部后,涂在脸上揉开,会让脸部更加滋润。”
“是不是只要涂了这个,我就能变白?”
“自然不是,要变白,还需要装扮一番,需要涂脂抹粉。”
“啊。”陆嘉玉有些垂头丧气:“我每次涂脂抹粉的都会被暗讽风尘气重。”
苏晚趁机握住陆嘉玉的手:“那是手法不对,我画的妆保准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大概是美人说这样的话比较有说服力吧。
陆嘉玉和苏晚聊的蛮开心。
周氏顺带留苏晚用晚饭。
于是当天晚上,陆府除陆父以外的人都来了和芸堂用饭。
周氏掌家很有一手,陆府房里的两个姨娘被她管教的服服帖帖。
陆家子嗣不多,小辈中,只有庶女陆长玉,已经嫁了出去,二子陆归舟,三女陆嘉玉,还有四女陆枝玉。
苏晚淡淡一扫,心里得出一个结论,陆家人口不多,观察那两位姨娘的神情,心里又暗暗惊讶于周氏的掌家能力。
然后不由得多想了些。
整个陆府就陆归舟这么一个宝贝嫡子,周氏对于陆归舟的子嗣要求一定极高。
苏琳才两年不育就被催的急火攻心,看来周氏没少给苏琳施压。
这陆府,婆媳矛盾,很大。
随着陆归舟的另一位姨娘到场,苏晚敏锐的捕捉到苏琳的嘴角僵了一下,然后才挤出一个笑,还亲自去扶那位叫陈静安的姨娘。
“静安妹妹不是头昏身体无力吗,怎么现下又出来了,可别被风吹坏了身子。”
陈静安怡然的坐在了周氏的右侧,没有理会苏琳,反而是对周氏笑道:“姨母,我听说府上来了位妹妹,想来看一眼。”
说完,斜着眼睛看了苏晚一眼,眼神带着敌意。
难怪祖母沉不住气,威逼利诱强行把她塞到陆府,原来是陆归舟的生母周氏给儿子塞了这么一位姨娘呀。
陈姨娘有周氏做靠山,加上和陆归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丝毫不把苏琳放在眼里。
同样的,对于苏晚,她也抱有强烈的敌意。
苏晚只当浑然不觉,朝陈姨娘笑了笑,表现出友好的一面。
周氏安抚陈静安:“晚娘只是来府上做客。”
陆嘉玉点头道:“晚姐姐人可好了,做的东西好吃,还会亲自调配香膏和什么精油,她可好了,安姐姐,等回头,我再厚着脸皮去晚姐姐那儿讨要一罐香膏送给你可好。”
“不用,她已经送来了。”
陈静安笑了笑,“晚娘心思通透,擅长做好人,府里的女眷,她都送去了香膏。”
就连周氏那儿,其实苏晚也都送了,只是她一直和周氏说话,周氏身边的掌事嬷嬷收了香膏,一直没寻个机会向周氏禀告。
苏晚是惯会做人的,反正你是来人家府邸做客,自然要客客气气的。
你待别人客气,别人看在颜面上,至少也不会给你当众甩脸子。
果然,周氏的笑里多了一丝真诚:“难得嘉玉与晚娘能聊到一块去,嘉玉,你要多去找晚姐姐说说话,人家不是还要帮你化妆吗,你别只会拿人家的东西,你屋里那么多瓶瓶罐罐的,捡些好的,也给你晚姐姐回赠。”
现在嫡子已经有了正妻,周氏发愁的就只有嘉玉这个闺女了。
女子的婚事通常都是高攀,为了让嘉玉能找到合心意的夫君,周氏费尽了心思。
苏晚讨好嘉玉,并且能实实在在的帮助嘉玉改善容貌,从而让嘉玉在择婿的时候,机会更多,这才是周氏对苏晚和善的重要原因。
而苏琳,却不知道这些,她以为是自己的庶妹没有尊严去讨好周氏,这才让周氏和颜悦色。
果真是妓子的小孩,没脸没皮。
苏琳气的浑身发抖,当着众人的面,偏偏又发作不得,只能忍着。
饭快用完了,苏晚伏在金桃耳边说了几句话,金桃脸有一点红,还是点头应下了,偷偷瞄了残烟一眼,叫她看好小姐,这就去办小姐交代的事了。
金桃来到转角,故意把一对不起眼的耳坠丢尽草丛里,等和芸堂的人用完了晚饭,纷纷出来之际,她故意在陆归舟面前红了眼眶。
其余人都忽视了她这个小丫鬟,唯有陆归舟瞧见了放在了心上。
陆归舟去而复返,问金桃:“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金桃结结巴巴的依照小姐的吩咐说道:“婢子不小心把小姐的一对耳坠给弄丢了,就丢在附近,寻了半天都没寻到,婢子着急。”
陆归舟果真上当,当即和金桃在附近搜寻起来。
苏晚陪着周氏和陆嘉玉说了会话便告辞了。
残烟提着一盏灯,二人缓行,残烟指了指前方,咦了一声:“那不是金桃吗?旁边那人是陆家二郎?”
“残烟,把灯给我,你先回香绯院去。”
月光浮动,苏晚手提一盏朦胧的灯笼,另一只手捏着裙摆,行走时极近婀娜风姿,看的金桃都心动不已,更何况是身为男子的陆归舟呢。
“小姐,陆二公子在帮婢子找您的一对耳坠。”
金桃说着,两手一指草丛,“就在那儿。”
陆归舟长腿一迈,捡起了草丛里的白玉耳坠。
苏晚伸手小手,向他讨要。
陆归舟把耳坠放到她掌心,苏晚蜷起五指,指尖故意拂过他掌心,激的陆归舟浑身一颤。
“……陆郎。”
轻轻的,暧昧的,撩人的。
陆归舟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心里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当初为什么自己不坚持要娶苏晚呢。
或许他还有机会,姐妹双收的美事若是轮到他头上,那该有多好,他的脑袋轰然炸了。
苏晚轻声细语的说道:“多谢陆郎的多番照拂。”
陆归舟不知该说些什么,嘴唇蠕动半天,才说了一句。
“这不算什么, 以后你若是有事,尽可以来找我。”
苏晚轻轻一笑:“陆郎,你真好,我真羡慕姐姐的好福气。”
金桃接了小姐的眼神暗示已经悄悄退下了。
不算长的回廊中只余下他们二人。
美人提着灯,仰着脸,一脸崇拜的望着他,真诚的说羡慕自己的姐姐。
陆归舟心里的涟漪越来越大,心,不受控的坠下一片悬崖,眼里心里,都是苏晚这张清丽脱俗的脸还有她柔柔清甜的嗓音。
即便是搂着苏琳躺在榻上,他只要闭上眼睛,浮现的就是苏晚的殷红的唇,可爱的下巴,雪白的脖颈。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晃醒了苏琳,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当初苏府为何让你替晚妹嫁给我?”
睡意朦胧的苏琳被晃醒,劈头盖脸就迎来了夫君的质疑。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恐惧。
苏晚才来不过半日,就已经把陆郎的心勾走了吗?
“当初晚娘不是写信给你解释了吗,一来,你们八字不合,先前给的八字不准,后又重新找高人算了,她若是嫁给你,会家宅不宁。
二来,她那时突染疾病,重疾之身怎能嫁给你。”
陆归舟心里到底还是起了一丝疑心。
“是吗?”
苏琳倚着身子靠过去,柔软的窝在他怀里,声音捏的矫揉造作。
“陆郎若是睡不着,不如让琳娘服侍你……”
小手探进陆归舟的裤脚。
陆归舟推开了她,道:“我乏了,睡吧。”
因为他这一推,苏琳一整夜都没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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