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失利。 我们萎靡不振。 学校不愿意给蔡珊珊下处分,我们三个人也就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了。 期间大毛翻到了蔡珊珊的咸鱼号。 大毛发现蔡珊珊不仅偷了我们的东西,还挂到咸鱼上当二手闲置卖掉了。 已经卖掉的东西里就有晶晶的那双红色运动鞋。 因为实在不值钱,所以蔡珊珊也只卖八十五。 我们丢的那些书,一本她卖五六块。 我护肤品和化妆品的分装她却卖得很少,大概是偷的量大了会被我发现。 这些东西零零碎碎、杂七杂八地加起来,她只卖了八百块。 我们知道她总共只赚了八百块后,真是哭笑不得。 她干出来的这些事情好像是让人吞了一只苍蝇。 偏偏要不了你的命,可就是让人恶心得不得了。 关键是你还不能拿她怎么办,只能认命自己倒霉。 就算真的报警,八百块钱的金额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说不定看在学生的份上,也只是会调解。 眼下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按照辅导员所说,每天把自己的抽屉柜子锁好。 甚至我们都想轮流站岗,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在蔡珊珊身上。 相比于我们的神经兮兮,蔡珊珊倒是活得轻松肆意。 她一点都没有与我们撕破脸的尴尬,以及被人抓到偷东西的难堪。 她每天照常去上课吃饭,去学生会值班。 她还反咬一口,和他们部门的人说我们污蔑她偷东西,三个人一起孤立她。 她编起瞎话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说得那么真,差点连我们这群当事人都要以为是我们做错了。 不知道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她开始有所顾忌,不敢再对我们几个人痛下毒手。 又或者是我们几个人的防范意识达到了史无前例的顶峰。 我们有事没事就会翻监控。 甚至晚上接水,也要留一个人在宿舍里,盯着蔡珊珊。 但这样表面和平的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 我就发现我的电动车电瓶被偷了。 那天晚上我和大毛约好了一起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 走路过去要二十分钟,骑我的小电驴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走进车棚,借着昏暗的灯光,一眼就看见我小电驴的电瓶被偷了。 电池仓的盖子被卸了下来,立在一边。 原本放着的电瓶,现在空空如也。 我和老毛都愣住了。 我不信邪,还用电动车钥匙确认了两下,才发现真的是我的电动车。 从震惊到愤怒,最后再到崩溃,这一系列的情绪转变只在我身上花了两分钟。 我站在车棚里痛骂学校里是哪个神经病连饭都吃不起了,敢来偷我的电瓶。 我扯着嗓子嗷嗷叫。 大毛跟着我一起骂。 车棚顶的声控灯一直亮着,自始至终都没熄掉一次。 真的太崩溃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很有可能是出自盗圣的手笔。 毕竟我的电动车一直都在学校的车棚里放着。 放眼望去,一车棚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和电动车,偏偏只有我的电瓶被偷了。 这怕不是盗圣在蓄意报复我。 一时间,我和大毛也没了去小吃街潇洒的心思。 我俩转头就直奔保安室调监控。 调监控需要辅导员同意。 我们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辅导员我的电瓶被偷了。 可站在保安室左等右等,最后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辅导员。 辅导员虽然一脸焦急,但是我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她是真的很急。 她看到我欲哭无泪的表情,抬起胳膊揽上我的肩膀,然后装模作样地说道:「星毓啊,怎么电动车的电瓶还被偷了呢?」 「你的电动车是有按照学校规定停在车棚里的吗?」 我不明白,她怎么一上来就开始着急甩锅。 我一没说要学校负责,二没说要她负责。 我只是想看个监控然后报警而已。 所以就算我的电动车没有停在车棚里,我就不能看下监控了吗? 我微微躲闪,避开了她的胳膊,我冷着脸说道:「是在车棚里停着的。」 「我只是想看下监控不会都不行吧?」 「那我现在报警找警察来吧。」 说着我就顺势要掏手机,辅导员一见我这架势,马上就按住了我的动作。 她讪讪地笑着说:「没有说不可以看啊。」 「只是你要清楚,学校只是允许你们在校内停放电动车。」 「但是学校没有义务帮你们保管。」 「所以出了任何事情,都是你们个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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