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 李仙仙的喊声响起。 她跑过来一把将狗护在怀里,笑着看向我:“不好意思啊言枝,阿泽养殖场老丢东西,我特意买来大黑给阿泽看门的。 我面色惨白如纸,惊魂未定地看着满地撕得稀烂的学习资料,浑身止不住地颤。 “李仙仙,你给我个说法!” 通宵达旦辛苦做的笔记,花大价钱买的备考资料,这就没了。 言正泽高大的身影罩下,他躬身捡起地上的笔记,随手翻了翻:“你这上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没几个对的。 话落,随手将笔记
我将鞋抱进怀里,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流:“奶奶,我好想你……”。
眼泪还没抹干,言正泽就进来了。
我不想看他,只拼命忍着泪,紧紧抱着怀里中的虎头鞋,声音哽咽:“刚才你跟妈在卫生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真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吗?”
言正泽不假思索:“离,非离不可。”
他语气冷冷,不减坚定。
“我现在很后悔当初跟你结婚了。如果是李仙仙,她不会做出故意推我妈摔倒这种野蛮事。”
话落,言正泽直接摔门离开。
房子里再次变得空荡,屋外雷声大作,又是一场暴雨。
五脏六腑似有鲜血在不断上涌,压得我直不起腰,抱着虎头鞋伏在双膝上喘不过气。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自己上一世死前言正泽一直对自己冰冷,就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文化,配不上他吗?
明明我不比李仙仙差,上学时自己每次考试成绩都比李仙仙分数高。
当初要不是奶奶病逝,我被婆婆逼得辍了学,我本可以像李仙仙一样考上高中,甚至跟言正泽一起上大学的。
想到这,我强行压住泪,让自己振作。
看着虎头鞋,奶奶慈祥的面容和关切的话语似乎又浮现眼前。
“枝枝,你很聪明的,女孩子也要读书,只有读书了,才会获得男人的尊重。”
我将奶奶唯一留下的物件紧紧贴在自己心口,泪水却还是嘀嗒打湿虎头鞋。
“奶奶,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会跟正泽好好的。”
“您要保佑我。”
我不想要让奶奶失望。
我要重新拾起书本,努力改变言正泽对自己刻板的印象,到那时他也许会改变心意……
……
当天,婆婆让她娘家舅舅接回家了,我难得落了个清净。
第二天,我拿了抽屉里所有的零用钱去了趟县城,买了初高中要用的教材和习题资料,回家后闭门不出,没日没夜的学习。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然而这一个月言正泽都没回家。
我心里不是滋味,往年养殖场再忙言正泽也没这么长时间不着家过。
眼下正好到了五月份预选考的时候,村里没有报名点,我得去县城里报名。
要出远门,心想还是告诉言正泽一声。
希望……他不是在躲着自己。
养殖场。
我一手拎着装了学习资料的布包,一手拎着特意从县里带回来的大肘子,往言正泽办公房里走。
刚进场房,却看见言正泽在清点刚卸下的饲料,李仙仙在帮言正泽擦汗。
两人亲密如热恋情侣。
眼睛酸涩,他又跟李仙仙在一起。
突然,一只大狼狗狂吠着,激烈朝我扑来——
我惨叫着下意识扔掉手中大肘子,拿起装满学习资料的布包拼了命地砸,却被狼狗一口咬去。
学习资料被狼狗撕咬成碎片,在半空中随风飘舞。
狼狗得意般咬起地上的大肘子三两口,随后朝着另一人跑去。
“大黑!”
李仙仙的喊声响起。
她跑过来一把将狗护在怀里,笑着看向我:“不好意思啊言枝,阿泽养殖场老丢东西,我特意买来大黑给阿泽看门的。”
我面色惨白如纸,惊魂未定地看着满地撕得稀烂的学习资料,浑身止不住地颤。
“李仙仙,你给我个说法!”
通宵达旦辛苦做的笔记,花大价钱买的备考资料,这就没了。
言正泽高大的身影罩下,他躬身捡起地上的笔记,随手翻了翻:“你这上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没几个对的。”
话落,随手将笔记往我面前一丢:“你有鬼画符的功夫,不比多养几只猪划算?你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别怪天公不作美。”
第5章
啪的一声,笔记砸在我指尖,我吃痛收回手,疼痛如电流般遍布全身。
天公不作美?
我的笔记被狗撕咬没了,是老天不帮我吗?
言正泽只是在给李仙仙的狗犯的错找借口而已!
我看着他,委屈地正要说什么。
他却看烦了的模样,从口袋里掏出所有钱丢来:“自己去卫生院看看,我还有事。”
说着转身继续去点他的饲料了。
李仙仙摸着狗头,冲我依旧笑意盈盈:“那我们先去忙了,你自己随意。”
她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牵着狗追上了言正泽:“阿泽,我来帮你!”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红了眼眶,死死攥着手。
最后还是苦涩弯腰,捡起地上七零八落的学习资料。
一边捡,心中愈发疼得坚定。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谁说我不行都不算,哪怕是言正泽。
我非要试试,证明给他看,我能上大学。
拖着还发软的双腿,我离开了养殖场,坐上大巴去了县里。
陌生的县城里,我一路打听问人,终于找到考试报名点。
递资料排队的空档,接待考生的俩女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着八卦:
“我一个当官亲戚家的千金真不得了,跟一个在京市大学在读的男生谈恋爱,都快要结婚了,结果说不想要孩子骗人家去结扎!”
“结扎啊?男人也能结扎吗?”
“就是说啊,那男的也是傻,真跑去结扎了,结果那千金又悔婚了,那男的一折腾以后都要不了孩子!”
“然后呢?”
“然后那男生就疯了呗,天天在他们家门口闹,那千金好一通骂他软饭硬吃扶不上的烂泥巴,他一气之下就跳河自尽了。”
“真是可怕,那千金叫什么名字?我儿子也京市大学在读,可千万不能让他碰到。”
“叫李仙仙,李司令家的。”
李仙仙?!
我心中猛地一咯噔,李仙仙明明说是为了言正泽跟父母闹翻的,难道她在撒谎?
神经立刻紧绷,我递上资料把名给报了,随后紧急坐最晚那趟大巴回到了平阳村。
匆匆进了家门,想放了东西就去养殖场把这事告诉言正泽,“咔嚓咔嚓”的声音从屋里角落传来,渗人。
我闻声过去一看,就见婆婆正拿着剪刀发狠地绞奶奶送的虎头鞋。
这一幕让我热血翻涌,几乎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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