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想驯服她,可陈韶笙也想拿捏他。最后是谁赢了呢?是靳川。上次的那桩没有名字的京市首富千金是靳川包养的情人新闻,就是靳川放出来的。他不止用那招报复了岑芙的算计。还把赵家的价不费吹飞之力的压了下去,并且和赵晓倩解除婚约。让赵家就算低了价,却还是欠了他人情,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更再不敢和他讨价还价。还不止。他变相的催促了陈韶笙。让她知道她如果再不把毁家之恨和杀父之仇咽下,她就没机会了。
岑芙很确定。
靳川手里的砝码已经足够,不可能找人去堵陈韶笙,逼她就范。
既然不是她的人堵的,那么只能是陈韶笙找来的人。
陈韶笙之所以对她找来的富二代不感兴趣。
是因为她也在钓靳川。
钓的前提。是确定对方对自己有意思。
她清楚的知道靳川是非她不可的,她在欲拒还迎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靳川是想娶她的。
可对陈韶笙说的却是‘跟我’。
他在干什么?
岑芙手掌握拳,在车厢里尖叫,良久后闭了嘴,肩膀塌了,喃喃:“驯服。”
靳川找人让她日子不好过,是在驯陈韶笙的反骨。
让她变得乖巧,变的会审时度势,变得依附他而活,让她甘愿臣服于他的膝下。
靳川想驯服她,可陈韶笙也想拿捏他。
最后是谁赢了呢?
是靳川。
上次的那桩没有名字的京市首富千金是靳川包养的情人新闻,就是靳川放出来的。
他不止用那招报复了岑芙的算计。
还把赵家的价不费吹飞之力的压了下去,并且和赵晓倩解除婚约。让赵家就算低了价,却还是欠了他人情,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更再不敢和他讨价还价。
还不止。
他变相的催促了陈韶笙。
让她知道她如果再不把毁家之恨和杀父之仇咽下,她就没机会了。
就算是为了打压她最大的仇人岑芙。
也必须投入他的怀抱。
一石三鸟。
这就是靳川。
毁了陈家,是为——摧毁。
折辱陈韶笙,逼迫她不得不从,是为——驯服。
岑芙无力的扒了扒发。
下一步是什么?
岑芙睁眼说:“重塑。”
陈韶笙好强,一直喜欢和她比,但她长相不如她,身份不如她。
唯一的优势就是学习。
她在成绩上面,甩了战五渣的岑芙几条街。
岑芙脑中冒出一个绝望的念头。
靳川要把她重塑成为一个他年少想要的,能和他并肩之人,他要把她打造成一个配得上他的人。
然后是……
岑芙喃喃:“囚禁。”
把陈韶笙一辈子绑在身边。
岑芙回家了,拱进被子里把脸埋进了掌心。
岑芙自信、活泼开朗、心胸豁达,却唯独对几个人豁达不了。
陈煜、唐淑华、陈韶笙。
陈家灭了后。
岑芙去南家的祖坟为父亲和祖父祖母斟了一杯酒。
说陈煜已经死了。
唐淑华被两个襁褓中的孩子缠裹到分身乏术,疲倦不堪。
而陈韶笙也落魄了。
陈家剩的四口人,会过的贫困潦倒。
他们为毁了南家,害了父亲而付出了代价。
岑芙那天是真的高兴。
很高兴很高兴。
高兴到晚上抱着被子在别墅里上上下下的跑了很多圈,快乐的不停左摇右晃。
可现在算什么?
岑芙一点点的回想全部。
确定靳川从开始就没看上赵晓倩。
之所以订婚。
一是为了将计就计,把她的算计还回去。
二也是为了陈韶笙。
他在压缩驯服她的时间。
他对陈家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得到陈韶笙。
包括三年前对她伸出了手。
靳川那个疯子,为得到陈韶笙铺开了一个巨大的棋盘。
陈韶笙那么精明的人,在尝尽生活的苦难,在知道她是靳川的情人后,绝对不会再管所谓的杀父之仇,夺家之恨。
会靠靳川东山再起。
靳川为了重塑她,也会把她再捧起来。
这算什么?
岑芙觉得她之前的快乐,和对靳川的感恩,通通像是笑话。
“靳川。”岑芙拱在被子里握紧了拳,“靳川!”
“恩?”
岑芙怔了好大会,掀开被子,顶着一头凌乱的发,红着眼圈,唇瓣被咬到几乎泣了血。
靳川环胸靠在门口,半响后走近弯腰,手伸出去,指甲轻搓。
把岑芙咬着唇的贝齿分开。
手指摩擦了瞬她的唇瓣,唇角带笑,温柔到了极点:“叫我干什么?”
岑芙没说话。
只是看着他。
她想说话。
和从前一样喊‘靳川哥哥’。
她这些年一直是这么喊的,靳川也很喜欢。
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让愤怒挤压成了一个球,在心口反复不停的激荡。
岑芙盯着他,眼底悬了水汽,气的全身轻微的打起了颤,几乎已经耳目欲裂。
靳川歪头看了她一会,开口:“喝酒吗?”
岑芙从齿缝中挤出字:“喝。”
岑芙和靳川盘腿在宽大的窗台上喝酒。
靳川心情好的很明显,让岑芙看的刺眼的不行。
但也有好处,不用岑芙劝酒。
自己屈长腿靠着墙壁,一口口的喝着杯中的威士忌。
半响后,手肘搭上膝盖,侧目看向外面:“岑芙。”
岑芙不冷不热:“在。”
靳川说:“真漂亮。”
岑芙微怔,顺着看过去。
只看见一片漆黑。
靳川最初的两年一直和她住在这。
他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生活。
院墙高驻,院墙外面方圆一公里,全是空地,了无人烟。
然后抱着她不分白天黑夜的在这座无人的宅子里为所欲为,百无禁忌。
岑芙冷笑:“你眼……”
想说你眼瞎了吧。
想起他还没喝多,躬身给他接着倒酒。
手腕冷不丁被拉住,整个人仰躺进靳川的怀里。
靳川低头默默的看着她,眼睛突然像是吃了糖的小孩子一般弯了起来:“真漂亮。”
岑芙开口:“什么漂亮。”
“岑芙。”靳川说:“岑芙真漂亮。”
岑芙确定靳川喝多了,积压的恼怒冒了出来:“可你丑啊,你就是个丑八怪,王八蛋,神经病,大疯批!”
靳川喝多有点闹腾也有点乖。
但是更好欺负。
有次岑芙扇了他一巴掌,他都不生气,只是抱着她的手蹭了蹭脸。
靳川这次也不生气,小孩学舌般重复:“岑芙真漂亮。”
岑芙骂:“你是个丑八怪!还是个瞎子!看了本小姐这么久,眼光越来越差不说了。竟然还看上陈……那个该死的神经病,你干脆把眼睛挖了丢进海里喂鱼吧!”
靳川低头很温存的吻了吻她的唇,笑:“小岑芙真漂亮。”
岑芙的怒火在这晚通通撒到了靳川身上。
拧他的耳朵,掐他的脖子,撕他的嘴,怒到极致,在他肩膀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靳川是真的喝多了,只会笑着蹭她,反反复复的说:“小岑芙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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