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我爸面前演戏练出的精湛演技,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陈玺越盯着我看了十几秒,似是没看出什么端倪。
而「9 周」两个字一出口,他的表情更是莫名地沉冷了几分。
显然,时间跟我送他回家那晚,对不上。
他冷不丁地问:「孩子是你那个肌肉男友的?」
我心虚地闷声应:「……嗯。」
「他不知道?」
「……要、要他知道干吗?」
我装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打给他,」陈玺越面无表情,「叫他过来,现在。」
「……」
根本不存在的人,怎么来啊!
我硬着头皮扯谎:「他把我拉黑了。」
「拉黑?」
陈玺越低冷地重复这两个字,语气有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庄雨眠,你平时不是很嚣张,很能喊吗?现在被男人甩了欺负了,就这副怂样?」
他讥诮、逼问,像是在生很大的气似的。
等等,他凭什么生气啊!
就算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这种时候嘲笑我也太不道德了吧?
我气恼地咬住下唇,怒而反驳:「什么叫我被甩了,是我甩了他!」
陈玺越冷笑:「哦?那你哭什么?」
「我……我喜极而泣不行啊!」
陈玺越不说话了。
我以为他这下看完戏也笑完了,总该走了。
没想到沉默片刻后,他竟然再次开口: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要留下他。」
其实刚才在接我妈电话时,我虽然嘴上和她吵架,崩溃哭泣。
但我心里竟然毫不意外,甚至有种强烈的预感。
如果这次我不打了胎回去结婚,妈妈真的会不要我了,因为我对她来说就没用了。
一直不被爱的人,总是理性得可怕。
这个孩子……大概是我以后唯一的亲人了。
「留下?」
陈玺越冷「哼」了声,语气止不住地带刺:
「庄雨眠,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肌肉裸男?这样都要留下他的孩子?
「我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恋爱脑?」
看吧,他就是想看我笑话。
这个混蛋!
我不想被他看见自己狼狈脆弱的一面,别过脸没再看他,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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