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就在韩婼以为自己的五脏快要被震出来之时,终于停下,那男人稍微一用力便把韩婼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下来,丢在了一片黄沙之上。 黄沙?难道已经出城了?韩婼费力的从黄沙之上抬起头来看向四周。 只见漫天的黄沙之间,面前赫然立着几面娇小的营帐,应州城的身影已经不见。 韩婼心底一沉,她可以笃定这些人绝非善类,自己落入他们之手只怕凶多吉少,不禁懊恼刚刚在集市干嘛要与他们起冲突,应该
应州还是前世记忆中的老样子,城墙坚固,矗立在边疆,城内的街道石板铺就,两旁的房屋依旧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一切都没有改变。
韩婼看向下方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前世她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就在城南门根底下,她挥舞着武器,朝敌军砍去,然后与无数韩家军战士一起被敌军射成了靶子永远的倒在了那里ⓝⓜⓩⓛ。
那些血与火的记忆如同昨日重现,让她的不禁皱起眉头来。
第25章
她使劲甩了甩头,想要把那些杂念通通甩出脑袋。
她调转方向看向城中,市场上,商贩们叫卖着各式货物,热闹非凡。
是啊,现在父兄还活着,还没到上辈子那生灵涂炭,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呢。
刚刚沉重的思绪,似乎一下子减轻了不少,面对热闹的街市,她突然想下去逛逛,前世她因为带兵,所以根本没时间去城中看过,思及此,她顿时脚步轻快的向楼下走去。
临到城门口,她又似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城边的站岗小兵说道:“你去同我父亲说一声,就说我在屋里闷得慌,去城中走走,不一会就回来。”
“是!”
那小兵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韩婼心情大好,她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有吃的,有玩的,还有杂耍的,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目不暇接,应州城地方大,她一直逛到日下西山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突然街道窜动,人群一阵喧哗,韩婼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回头,不远处一批骑马的人如同狂风一般奔腾而来,溅起的灰尘飞沙迷人眼。
韩婼心头惊讶不已,应州身处边关,治安虽乱些,却也是重兵把守,父兄纪律严谨,绝不可能是韩家军,到底是谁人这么猖狂放肆。
黄沙四处飘扬,几乎遮掩了整个街道,韩婼眯起眼睛看着前面的这些人,随着几声赶马声,那些人勒住缰绳在韩婼身边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为首的那个男子穿着普通,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深邃的蓝色眸子。
竟是关外人,应州城是边关重镇,一直是中原与外界文化交流和商贸往来的重要地带,这里汇聚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街道上出现异族人士也不稀奇,只是,这么大张旗鼓的还是第一次见。
韩婼静静地观察着他们,他们用她听不懂的话交谈着,虽然话语不多,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为首那个男子神秘非凡,韩婼直觉得那些人的身份必然不同寻常。
似乎感受到她炙热的目光,那人深沉冰冷的眸子竟朝韩婼扫了过来,韩婼心头一跳,赶紧低下头去装作一个行人,正欲走开。
没想到他的手下竟追了过来,挡在韩婼的身前,用手中的马鞭对着她一指,然后用生硬的中原官话说道:“你,跟我们走。”
韩婼大惊,皱着眉头看向那人,目光陡然一冷,光天化日之下,一伙关外人竟然敢在中原的地盘上抢人?简直是猖狂至极!
她脚下发力,正欲踹向那人的胸膛,那人一惊,没想到韩婼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还有些些拳脚在身上。
她的身手飞快,乌黑的青丝在风中飘扬,那人虽有些躲闪不及,却也没真让她近身过,韩婼不禁有些恼怒,奋起一个飞身,想去踢爆那人脑袋。
却不想,一个飞鞭过来缠住她的腰身,随后一用力,竟把她ⓝⓜⓩⓛ往身后扯去。
韩婼反应不及,头晕目眩间已经撞入一个结实的胸膛,是刚刚为首的那个男人!
第26章
他的身材高大,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气场,衬得被他抱坐在马背上的韩婼娇小无比,他黑色面纱下好看的蓝色眸子正紧紧凝视着韩婼,好似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商品。
两人互相打量之际,在旁的守卫用西域话冲他说了些什么,他的眼睛里顿时涌出浅浅的笑意,他用力把韩婼的身子一转,让她俯身趴在马背上,随后带着她掉头策马离去。
韩婼在马背上被癫得七荤八素,头痛欲裂,差点没吐出来,好几次,她都想奋起身体反抗,可是那人似乎能预先察觉到她下一步的动作,仅用一只手就把韩婼控制得牢牢的。
不知跑了多久,就在韩婼以为自己的五脏快要被震出来之时,终于停下,那男人稍微一用力便把韩婼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下来,丢在了一片黄沙之上。
黄沙?难道已经出城了?韩婼费力的从黄沙之上抬起头来看向四周。
只见漫天的黄沙之间,面前赫然立着几面娇小的营帐,应州城的身影已经不见。
韩婼心底一沉,她可以笃定这些人绝非善类,自己落入他们之手只怕凶多吉少,不禁懊恼刚刚在集市干嘛要与他们起冲突,应该早点回去禀告父兄才对。
身后的西域人在交谈着,韩婼听不懂,刚才的颠簸几乎要让她难受的昏死过去,她努力撑着一口气提防着他们。
一刻钟过后,身后的谈话结束,为首的男人掀开一面营帐走了进去,另外两人齐齐看向韩婼,随后毫不犹豫的架起她朝着最后那面营帐走去,粗鲁的把她丢在地上用绳子将她全身绑紧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韩婼抬头打量四周环境,这个营帐内竟然还不止她一人,映入眼帘的还有十几个跟她差不多大的身着中原服装的女孩子,正蜷缩在周围的角落里,只是不像她似的全身都被绑住,她们只是被捆住了手。
韩婼眉头一跳,这些该死的西域人,不仅在应州招摇过市,竟然还敢抓他们中原的女人,简直是狂妄至极,不过,抓了她们是要做什么?
身后咽咽的低泣声传来,打断韩婼的思绪。
一人开始哭,其他胆小的也跟着一块哭,她不禁皱眉,头只觉得更加晕了,在迷迷瞪瞪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此时,应州城内。
韩鸿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的砸向门框,屋内噤声一片,所有人俱是面色凝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帮庆兰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掳走城中的百姓,策马走街过市张扬至极,城中发生这样的事他们竟然一点也不知情,等赶到之时,那伙庆兰人早已去向不明,简直是奇耻大辱。
再者大将军的女儿也同样不知所踪,只怕……
他们是怎么伪装进城的?又是怎么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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