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刺痛却抵不过自己内心的万分之一痛。花朝之前说的没错,他简直就不是人!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亲自逼死了自己的妻子……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周聿珩踉跄几步摔倒在了地上,裤腿裹了一层泥土,而他面色苍白,心口处是一阵一阵的绞痛。偶然路过的几个人会远远看他一眼,但大家都当是来了一个疯子,没有敢上前。三天后。周聿珩再次回到了海岛军区。他面色已经憔悴不堪,但眼底隐着冷意。
短短一句话却像是惊雷一样劈中了周聿珩的脑海,让他彻底僵在了原地。
耳边是“嗡嗡”的声音,良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说这话的人,声音止不住的发颤:“那个外乡来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搭话,那人愣了一瞬,但也还是如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听说她是来找孩子的……”
“据说来的时候身体很虚弱,最后走到河边摔了一跤,被水冲走了!你说,都这样了,那人肯定就没了!”
“哎,后生,你认识她吗?”
面对村民的询问,周聿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眼眶逐渐泛起了红,摇头道:“不会的……一定不是她……”
脑海中又好似响起了那护士说的话:“别孩子没找到,自己把命丢在路上了……”
喉咙就像是被人紧紧扼住了一般,让周聿珩无法呼吸。
他转过头去,踉跄着朝着村中的河边跑。
疯了般一直到了下游,才发现后面连着的是一条江,如果她真的掉到了河里,只会被彻底吞没。
周聿珩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因为刚刚不要命的奔跑,心跳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下一下像是重锤敲在脑海,让他的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眼中已经一片无神。
花朝……是被他害死的。0
他恍惚地上前走了一步,眼底浮现着无尽的悔意。
就在一只脚即将踏入河中时,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拉住了他,是村中的农夫。
看着周聿珩这副模样,那农夫皱紧了眉,说话带着重重的口音:“你是哪个?刚刚要做莫子?小伙子,这人还有许多事没做,你可不要脑子发懵一头热的想不开。”
听见这话,周聿珩的眸中清明了几分。
对……他和花朝的孩子……
他猛地回了神,抓住了那农夫的手问道:“请问你认识一对夫妻吗?前几天抱回来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听见这话,那农夫眼中划过疑惑,随后摇了摇头:“不认识,没听说过我们村有媳妇生娃的啊。”
心猛地往下一沉,周聿珩彻底僵住了。
那对夫妻,留下的是假地址!
而花朝却因为这样一个假地址,送了自己的命……
他恍惚朝着农夫道谢,离开了这里。
走了几步,忽地狠狠朝自己砸了一拳。
脸上的刺痛却抵不过自己内心的万分之一痛。
花朝之前说的没错,他简直就不是人!
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亲自逼死了自己的妻子……
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周聿珩踉跄几步摔倒在了地上,裤腿裹了一层泥土,而他面色苍白,心口处是一阵一阵的绞痛。
偶然路过的几个人会远远看他一眼,但大家都当是来了一个疯子,没有敢上前。
三天后。
周聿珩再次回到了海岛军区。
他面色已经憔悴不堪,但眼底隐着冷意。
他要去找白小雨算账,还要让她告诉自己,她的那个表姐,到底在哪里。
可去了她家才发现并没有人,问了才知道原来白小雨就快要发动,所以先回了老家养胎,而杨一为为了陪自己的媳妇,也主动申请了休假。
没人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里。
周聿珩心里再清楚不过,白小雨是在躲他。
可他也没有办法拿她怎么样。
心被一阵无力感填满,让周聿珩几乎快要站不稳。
就在这时,身后却忽地响起了一道声音:“聿珩,你知道朝朝她到底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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