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周母都爽快同意了。到了出发的日子。沈惠欣却还想着跟潭敬淮道个别,装了几个包子在铝制饭盒里,就去钢材厂找潭敬淮。到了厂里,正要踏入大门,旁边运送车上的一根钢条却突然滑落,直直朝她挥过来。“小心!”她几乎吓傻了,还是潭敬淮眼疾手快将她拉开。但她手上的饭盒还是直接被扫倒在地,包子撒了一地。沈惠欣下意识要去捡,潭敬淮一把拉住她,就怒气冲冲大吼。“别捡了!你过来添什么乱?”
李静欣语气低落:“昨天收下这个后,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该收,毕竟敬淮和你已经结婚了,我现在还收这种礼物,就是在伤害你们的家庭,实在是过意不去。”
“我想通了,我和他的事也过去了,我也该往前看了。”
“还请你转告敬淮,我会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沈惠欣伫立许久,脑袋嗡嗡的。
原来潭敬淮昨天说要送的人,是李静欣。
半晌,沈惠欣听见自己问:“你要去哪儿?”
“深市有个歌舞团邀请我去做指导,我准备过去了。”
李静欣笑着回答,说完就走了。
沈惠欣捏着那只钢笔,指尖泛白。
深市……
如被雷击中一般,她大脑一片空白,胸口也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潭敬淮和李静欣不管怎样都是注定要走同一条道的。
半晌,沈惠欣将钢笔收好。
而这天起,她却一直没等到潭敬淮回来。
过了两天,沈惠欣就接到了林序维的通知,说是国际奥数竞赛将在明年初举办,她得提前去参加国家集训。
周父周母都爽快同意了。
到了出发的日子。
沈惠欣却还想着跟潭敬淮道个别,装了几个包子在铝制饭盒里,就去钢材厂找潭敬淮。
到了厂里,正要踏入大门,旁边运送车上的一根钢条却突然滑落,直直朝她挥过来。
“小心!”
她几乎吓傻了,还是潭敬淮眼疾手快将她拉开。
但她手上的饭盒还是直接被扫倒在地,包子撒了一地。
沈惠欣下意识要去捡,潭敬淮一把拉住她,就怒气冲冲大吼。
“别捡了!你过来添什么乱?”
沈惠欣刚刚本来就吓了一跳,被潭敬淮这么一吼,人直接懵住了。
她攥紧手里的铝制饭盒,结结巴巴道:“我、我来给你送饭。”3
她这样子让潭敬淮心里烦躁至极,不耐烦道:“我不吃!”
沈惠欣心口发闷,想跟潭敬淮说自己要走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潭敬淮又看了手表,随即拉开大门对她冷声道:“赶紧走!别在这里待着碍眼。”
铁门砰地关上。
沈惠欣呆站在门口,许久未曾回神。
——“别在这里碍眼!”
这句话在她脑海盘旋。
同样的话,她已经听过三次了。
前两世,潭敬淮都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沈惠欣失魂落魄走了。
前两世的回忆又一次清晰浮现。
曾经的她,是个文盲,除了用大嗓门强行吸引潭敬淮的注意力,她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
她不懂潭敬淮为什么要抛弃她这个原配。
她更不懂,两个人在一起是需要爱情和尊重的。
而现在的她懂了。
回到房间,沈惠欣鬼使神差的拿出钢笔,写下两个字——成全。
看着两个字,她露出苦涩而释然的笑。
到了出发的时间,沈惠欣拿着行李出门。
周母又给她塞了些吃的:“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周父也满是欣慰:“你这次是去为国争光的,到那边多听林院长的,努力学习!”
“嗯,我知道。”
沈惠欣唇角扯出一抹感激笑意,最后看了看二老,她深深鞠了一躬:“爸妈,谢谢你们,我走了。”
周父周母愣了下,直到沈惠欣提着行礼转身,才回神皱眉对视。
另一边。
潭敬淮终于忙完了所有事。
钢材厂的胡工朝他走了过来:“敬淮,今天来找你的那个女同志是你什么人?”
潭敬淮顿了下,却是自然说道:“嗯,是我媳妇儿。”
胡工一听,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你是担心她,觉得钢材厂里危险,但这样对媳妇儿可不行,你都不知道她在外面都被你吓哭了。”
闻言,潭敬淮一怔。
胡工笑了笑:“回家跟她道个歉,好好哄哄吧!”
潭敬淮从钢材厂离开,脑中还响着胡工那句:她都被你吓哭了……
心里又烦又乱,还有些古怪的愧疚和心疼。
纠结半响,他猛地踩下刹车,直接掉转车头朝百货中心开去。
等回到家,天色已经黑沉。
潭敬淮把新买的珍珠霜塞进大衣口袋才下车。
远远的,他看见家门大开,不知为何,潭敬淮心里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心口一跳,他脚步随即加快,喊着:“爸妈,我回来……”
谁知话未说完,一把扫帚朝他脸当面扔了过来!
周父的爆喝随之响起:“你还有脸回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潭敬淮整个人被打蒙了。
接着,周母也哭着一掌打在了他的后背上。
“惠欣这么好的人你都不要!真是造孽啊!”
这话让潭敬淮脑子霎时嗡鸣一声,满是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
周父愤然将手里捏着的两页纸甩了过来。
薄薄的两页纸如刀甩在潭敬淮身上,上面的内容直直刺入他眼里——
一封,是他自己曾经亲手写下的结婚协议!
另一封,却是沈惠欣亲手写的离婚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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