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番话,没有一个人回应我的。在为季宴礼亲手准备饭菜的十几年里,我受过各种程度的烫伤,刀伤,灼伤和刺伤。严重的时候,我的手包着纱布,肿了整整一周,却还坚持给他下厨做饭。季宴礼看到,永远也只是简单的嘱咐我下次小心点。原来他,也是知道如何关心人的。只是他的关心,从不对我开放而已。收拾到最后,划过嘴角的苦涩,滴答——掉落在地上,我才猛然发现。
“你有没有事?”
季宴礼看到,神色一紧。
陶梦妍神色惊恐的望向伤口,瑟缩着肩膀痛苦埋进季宴礼的怀里。
“宴礼,我好难受……”
“别着急,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随后,季宴礼一把抱起陶梦妍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他们两个人一眼都没有看我。
门还是半敞开的,被直接丢在原地的我怔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
楼道外吹起的冷风,凉飕飕的拂过我全身,我才裴钝的回过神来。
转头看到地上残留的汤水饭羹,我眼中一暗。
他们不仅一起走了,还留下了这么个烂摊子丢给我。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清理地面时,季宴礼的电话打来了。
我接起,就听到一句冷冰冰的吩咐。
“她需要住院观察,你帮她做了饭带到医院来。”
我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我喉咙一堵,发出的声音带上自己都没发现的沙哑。
“医院旁边有很多饭馆,没必要我给她做吧?”
但是季宴礼显然不同意,他的语气又冷上了几分。
“她是为了照顾我才受伤的,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
随后,他毫不留情的挂掉了。
我十指紧握着手机,眼睛盯着地板一眨不眨。
我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横冲直撞,难受得快要将我的身体撕裂开好跳出来。
但是最后,那些东西全都化作透明的帷幕,沉沉落下,压在我心尖。
我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拿着抹布上去先把地板处理干净。
蹲下去边收拾地上的东西,我边像是自言自语一眼,喃喃苦涩道。
“我以前受伤,他一点都不紧张的,他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呢?”
但这番话,没有一个人回应我的。
在为季宴礼亲手准备饭菜的十几年里,我受过各种程度的烫伤,刀伤,灼伤和刺伤。
严重的时候,我的手包着纱布,肿了整整一周,却还坚持给他下厨做饭。
季宴礼看到,永远也只是简单的嘱咐我下次小心点。
原来他,也是知道如何关心人的。
只是他的关心,从不对我开放而已。
收拾到最后,划过嘴角的苦涩,滴答——掉落在地上,我才猛然发现。
地上的情况比刚才更加狼藉,潦草的汤水被抹布带着,肆意的涂抹在地上,就如同我满是疮痍的心,只剩苦涩。
晚上,我还是带着饭菜来了医院。
病床里面,只有陶梦妍一人坐在病床上。
我抿了抿嘴,握紧手中的保温桶推开门走进去。
陶梦妍看到我,眼中明显一乐。
“裴小姐,早就听宴礼说你手艺好,真是麻烦你辛苦送饭了。”
陶梦妍虽然在笑,但是她的笑根本没达眼底,反倒明显做作得很。
我没有搭理她。
我将保温盒拿出来,自顾摆到她面前。
“吃饭就少说话。”
陶梦妍听到,明显神色一暗。
但是很快,她就表情一变,甜甜的笑着,接过我手里的碗筷。
“谢谢——啊——”
下一刻,她将桌上的所有碗筷,全部惊恐的挥扫到地面。
还不等裴若泱看清楚怎么回事。
季宴礼从后面猛的上前,一把将我挥到身后。
他紧张的去到陶梦妍跟前。
“怎么了?”
陶梦妍手指颤巍巍的撒了一地的饭菜,一脸胆怯的说道。
“有——玻璃——”
我一愣,转头就看见地上青椒肉丝中间,真的有一大块明晃晃的玻璃渣子。
我心一紧,刚准备开口解释。
可一抬头,就看见季宴礼对着我又怒又惊的眸子。
他厉声开口:“裴若泱,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竟然这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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