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妹,打小看着她长大,凤道琛自认为除了皇后凤青黛以外他是最了解她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呆若木鸡。三个妹妹,她最小,也最不懂事,常常惹父亲和祖母生气不说还给他添了不少麻烦,特别是跟江承荫出去鬼混以后,变本加厉。他是凤家世子,又是她大哥,自然得帮她收拾烂摊子。说每一次都不烦那是假的,可他没有办法,尤其是想到母亲,想到她生下来猫崽子一样大,体弱多病,实在难养,于心不忍。
“大哥,你放心吧,我只是去照顾他而已。传旨的嬷嬷不是说了吗,他起不了床,下不了地,能对我做什么呢。了不起就是嫌我笨手笨脚或者是生气骂几句,不会有事的。”
“至于其他,更无需在意。京城一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早就坏了名声,即便是不去阎良王府也不会有人娶。所以,大哥,你就让我去吧。”皇太后铁了心,谁也不能违拗其心意,更何况季阎不单单是她的小儿子,还是她的指望和依仗,还是她眼下最大的念想。
好好的一个人,腿坏了,再也站不起来了,别说是皇太后,换成任何一位母亲都会生气,都无法接受,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虽扶大儿子上位当皇帝,大儿子并不听话,小儿子则不同,既孝顺又厉害,她不想放权自然是想着换皇帝。
本来招他回京就有意,突然失了双腿,成了废人,计划落空,没一刀砍了她就不错了。
亲兄妹,打小看着她长大,凤道琛自认为除了皇后凤青黛以外他是最了解她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呆若木鸡。
三个妹妹,她最小,也最不懂事,常常惹父亲和祖母生气不说还给他添了不少麻烦,特别是跟江承荫出去鬼混以后,变本加厉。
他是凤家世子,又是她大哥,自然得帮她收拾烂摊子。
说每一次都不烦那是假的,可他没有办法,尤其是想到母亲,想到她生下来猫崽子一样大,体弱多病,实在难养,于心不忍。
不过,好在她是姑娘家,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等成了婚,有了夫君,自然会有人管她。
不忍苛责,打心眼里疼她,没想到会酿成今日之祸,他心里多少也有些自责,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委屈了。
“大哥,你说话啊。”摇晃他的手,凤青梧有些急了。
低头回神,凤道琛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齐齐涌上心头:“以往只盼着你长大,盼着你懂事,盼着你能像你四姐姐一样温柔娴静,没想到真长大了,真懂事了,我这心里跟插了刀一样。”
难以言表,无力又苦涩,就像是母亲的死,他明明都知道,可他没办法,无能为力。
大概知道他什么感受,凤青梧说:“对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错,让你费心了。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出去惹事了,我会在家乖乖的待着,我再也不会让你和大姐姐为难了。”
回头望,皆是不堪,也真的给家里添了不少乱。
本就抓心挠肝,一听她说完凤道琛就更难受了,苦涩一笑道:“大姐姐入宫,我入仕,没有别的目的,只希望你们都能自由自在的活着。眼下出了这样的事,你被逼去阎良王府,终究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青梧,你知道吗?比着你乖巧懂事,成为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大哥还是喜欢你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惹是生非的样子。因为,那才是真正的你,才是我凤道琛所认识的妹妹。”
凤家出皇后,但也不是每一代都联姻。相反,大姐姐凤青黛有喜欢的人,根本不愿入宫为后。
他也是,从来不喜欢入仕为官,更不喜欢尔虞我诈,他只想单纯的做个读书人,过安稳平静的日子。
顷刻间,泪水夺眶而出,凤青梧扑进了他怀里,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大哥。”
大姐姐说过,只要她开心,每天自由自在的活着,她就满足了。
原来,她上一世所有的幸福、快乐、任性都是大姐姐和大哥哥负重前行。
原来,大姐姐不愿入宫是真的,大哥不想当官也是真的。
十日后,凤青梧在其大哥凤道琛的陪伴下来到了阎良王府大门口,常健相迎,以礼相待,说季阎未醒,让他们等等。
凤道琛想见见季阎,跟他说一说情,哪儿想到人家根本不见,还故意晾着他们等。
知道他公务繁忙,凤青梧也看出来了,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他说回去了。
常健讨厌她,完全不给她好脸色,将她带到季阎所住的院落,他直接就走了。
推门而入,走到床前,看季阎闭着眼,被子滑落到胸前,她下意识的就去帮他拉被子。
谁知,手刚碰到被子,她的手腕就被捉住了,一拉一带,趴倒在他身上。
头撞到胸膛,硬的跟铁一样,凤青梧痛呼出声,胳膊上自己划开给季阎喂血尚未痊愈的伤口立时有血流出。
满腔情意由爱变恨,积攒了十几日的怒火像腾飞而起的鸟雀一样直冲天际。
前世,今生,过往种种,她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他都清楚的记在心里。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而那些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过去全部化成一支支利箭,刺进他的心脏。
万箭穿心,他变成了刺猬,他想用满身的箭去扎她、刺她、折磨她、报复她,可当听到她的痛呼声时,他几乎是本能的抱住了她:“怎么了,你……”
血染上手,一股清冽的花香入鼻,季阎愣住了。
很熟悉的香气,好像在哪儿闻过,好似是在梦里,那个一点儿都不可能但却极其真实的梦。
她躺在他怀里,她攀在他身上,他尽情的索取,她予取予求。
凤青梧,为什么?
为什么你明明不爱我还要来招惹我?
为什么骗我,又为什么给我承诺,为什么?
陈儒秀说过,喂血救命之事绝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和他的徒弟柳莫白也绝不会告诉季阎,更不会说出去,凤青梧道:“没什么,伤口裂开了。”
时间太短了,除去那次亲到王府给他喂血外,柳莫白还偷偷的找过她两次,放了整整三tຊ大碗血,伤口也因反复割开没有愈合。
看她袖子都被血打湿了,应该伤的不轻,季阎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放着的一个箱子,沉声道:“里面有止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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