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下围裙,将麻花辫捋到身前,招呼着:“吃饭了!”饭桌上,江大爷和江大娘热情招呼着。江大爷甚至还将家里珍藏的一坛子好酒拿了出来。“长官,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千言万语,都藏在酒里了。”徐应淮推脱不过,只能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喝完,徐应淮的视线又放在了江宓儿身上。和江大爷推杯换盏间,天空圆月渐渐升高。很快桌上只剩残羹冷炙,徐应淮也有些醉了。江大爷说话已经是大舌头,可还不忘吩咐江宓儿。
江宓儿抬眼,撞入徐应淮的眸眼中。
他眸色乌黑,像是漫长无垠的夜色。
霎时间,那些画面,又冷不防出现在江宓儿的脑海之中。
她连忙低下头,脸又染上红晕。
好在没人在意,徐应淮背着江大爷进了家门。
将江大爷放到了床榻上,又查看了下伤势。
徐应淮断定:“应该是伤了韧带,得尽快去卫生院看看。”
江大爷感激地握住徐应淮的手:“长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徐应淮客气又疏离地回应:“没事,举手之劳。”
他说着站起身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江大爷赶紧挽留:“长官,今天多亏了你,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徐应淮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江大爷生怕他走了,牢牢拉住徐应淮衣角:“长官,家常便饭而已,你不要嫌弃。”
徐应淮还想拒绝,可目光触及到门口的江宓儿,冷不防的,他没再说话。
江大爷见状,立刻吩咐门口的江宓儿:“宓儿,宓儿,赶紧去做饭,留长官吃顿便饭。”
江宓儿一应,连声应下:“好,爹,我马上去。”
想到要和徐应淮同桌吃饭,江宓儿涌起些紧张来。
很快,她又自嘲地想着——两人就见了三面,毫无瓜葛,有什么好紧张的。
江宓儿进了灶房,将地木耳洗干净,又麻利地将野兔肉剁成块。
夜幕低垂,暮色渐浓,江家屋顶炊烟阵阵,饭菜肉香扑鼻而来。
而徐应淮坐在厅堂之中,通过灶房门,看见江宓儿忙碌的背影。
一瞬间,又好像回到了两人刚结婚不久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在灶房忙碌,偶尔转过头,冲着他嫣然一笑。
徐应淮眸色深深,呼吸也渐渐加重。
江宓儿感觉到身后有抹视线,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男人如黑暗般幽暗的视线。
她心里突突一跳,连忙收回视线。
太阳落山之前,江宓儿才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她解下围裙,将麻花辫捋到身前,招呼着:“吃饭了!”
饭桌上,江大爷和江大娘热情招呼着。
江大爷甚至还将家里珍藏的一坛子好酒拿了出来。
“长官,今天真是多亏了你,千言万语,都藏在酒里了。”
徐应淮推脱不过,只能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徐应淮的视线又放在了江宓儿身上。
和江大爷推杯换盏间,天空圆月渐渐升高。
很快桌上只剩残羹冷炙,徐应淮也有些醉了。
江大爷说话已经是大舌头,可还不忘吩咐江宓儿。
“快……宓儿,徐长官人生地不熟,快送送他。”
徐应淮刚想说不用,可想到能和江宓儿独处,最终没有开口。
就这样,江宓儿低着头,和徐应淮一同出了院门。
此时正是十五,天上月儿亮得宛若白昼。
两人沉默了一阵,最终是徐应淮率先开口。
他侧脸看向身边的江宓儿:“江同志,你知道那天在村长家门口,我见到你为什么那么激动吗?”
江宓儿一怔,不太明白徐应淮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一茬。
她低垂着头摇了摇:“长官,我不知道。”
徐应淮长长地喟叹一声:“因为,你长得和我死去的妻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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