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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夫是赵家的奴才,平日里最喜吃喝嫖赌,每月里月例银子到手,便都送去了妓院酒坊。 赵兮儿平素最是瞧不上这马夫,无非是因着这马夫的老子娘,从前伺候过未出阁的皇后娘娘,在皇后跟前有几分薄面,才容忍他在赵家当差。 而今存心羞辱折磨陆瑾,便想到了这府里人人都瞧不上的马夫。 特意要拿这样的人羞辱陆瑾,也存心要在云卿心上,插上一根硬刺,让云卿眼瞧着陆瑾被人染污,从此再瞧不

本小姐把人绑了来,又不能杀了她,难不成就在这关她几天打上几顿,就让璟哥哥把人带回去不成。”

既然将陆瑾绑在了此处,轻易放过陆瑾,赵兮儿怎么能甘心。

下人闻言不敢多言,只低着头,唯恐一个不慎,再触怒这难伺候的主子。

那赵兮儿摔了碗筷,气怒的坐在椅子上,心下烦躁。

片刻后,眼珠子突然一转,笑了出声。

“哼,活人争不过死人,我自是不能杀她,可是,总也有法子,能让璟哥哥厌了她,腻了她,瞧不上她。”

婢女清理着地上的碎瓷片,想起昨夜高烧不退那般可怜的陆瑾,试探的问:“小姐的意思是?”

赵兮儿笑得阴狠,目光扫向门外柴房的方向,问道:“你说,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璟哥哥还瞧的上吗?”

这赵兮儿话说的狠毒,婢女愣了瞬,一时没想明白,她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犹疑的问:“小姐您是说……”

赵兮儿冷笑了声,闲闲的把玩着自己手上蔻丹,话音带笑吩咐道:

“告诉庄子里的马夫,本小姐赐他个大大的恩典,那柴房里如花似玉的美人,今日,就给他做一天的媳妇,让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最好把那贱人的淫荡身子玩烂。

待得那马夫快活后,今夜再将人卖去青楼。

我就不信,璟哥哥若是在青楼瞧见那早被野男人玩烂了的淫荡贱妇,还能瞧得上。”

第86章传信儿

内室里霎时静了瞬,那婢女抵着头,即便知晓自家小姐不是什么善人,却也被这份狠毒心思惊着了几分。

想到那柴房里,娇花一样的美人,再思及昨夜送水时,那姑娘哑声同她道谢,婢女心中唏嘘不已,一时没能立刻答主子的话。

那赵兮儿见这婢女答话答的晚了,当即就把桌案上的一盆汤羹挥落,砸在了婢女身上。

“聋了不成!还不快去办!”

滚烫的汤汤水水浇在脸上,婢女脸都烫的发红,捂着烫的发疼的脸低首连忙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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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知晓了,奴婢知晓了,奴婢这就去办,小姐莫要动怒。”

眼见婢女奴颜婢膝,赵兮儿心气儿稍顺,冷哼了声骂道:“知道了还不快滚下去办事!”

那婢女忙告退出去,依着赵兮儿的吩咐,打算去寻庄子里的马夫。

可临行过那间柴房时,步子却有些犹疑。

屋里那姑娘着实可怜,也着实让人心生不忍,这婢女心中犹豫,却因着自己是赵家的奴才不敢听主子的话。

她迟疑了番,步伐一转,趁着没人注意,咬牙先翻进了柴房里。

柴房里陆瑾意识昏沉,大半夜的高烧,折磨的她生息微弱,瞧着,苍白脆弱的,与死人也没什么差别,眼下正盖着那件烂衣裳,阖眼睡在柴火堆上。

那婢女心慌的厉害,在柴房里辗转踱步,从陆瑾身上取了一小条被打烂的衣裳布料。

陆瑾迷迷怔怔醒来,抬眼看向那婢女,认出她是昨夜给她送过水的那人。

她嗓音已经完全哑掉,说不出话来。

唇瓣无声颤动,问着婢女在做什么。

婢女心中犹豫,终是没和陆瑾提及赵兮儿尽早吩咐的话,只是道:

“姑娘命苦,奴婢瞧着实在可怜,也委实不忍。

姑娘昨夜求我救你,可奴婢是一个小小下人,救不了姑娘,只能听主子的吩咐办事。

眼下唯一能帮姑娘做的,也就是把姑娘您在这里的消息送出去,至于旁的,奴婢无能为力,姑娘只能勉力自保。”

话落,不待陆瑾反应,便拿着那布条,跳窗跑了出去。

陆瑾遥遥瞧着那婢女从窗棂跳出,唇畔溢出苦笑。

把她在这里的消息送出去?送给谁呢?送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给云卿吗?可她私逃出来,他怕是巴不得她吃尽苦头,再回去求他。

甚至于,或许他即便知晓她被他未过门的妻子,折磨的生不如死,也根本不会同那个和太子殿下兄妹相称的高门贵女,为她讨一个公道。

她的这条性命,在他眼里,在那位赵家小姐眼里,就是烂命一条。

她就是真的被折磨死,云卿也无非是掉几滴伪善的眼泪罢了,难道,他真的会为她报仇雪恨吗?

怎么可能呢?

他那样的人,出身高贵心思狠辣,折磨她时从不手软,和赵家小姐,说到底不过是一样的人罢了。

即便赵兮儿真的杀了他,他会为了这样低贱的她,要赵兮儿给她赔命吗?

当然不会。

陆瑾昂首苦笑着,眼里的泪滴滴滑落。

……

那婢女袖中藏着从陆瑾身上扯下的布料,压着心慌,面色如常的走出去。

她并未立刻依着赵兮儿的吩咐去寻马夫交代赵兮儿的吩咐,而是强作镇定的走出了庄子,一阵疾奔,去寻了庄子稍远处的一个乞丐。

乞丐常年在这庄子外头稍远处乞讨,婢女来往庄子常常瞧见。

她寻到那乞丐,将袖中藏着的碎布扔在乞丐跟前,又取了一锭银子给了乞丐,低声交代道:“你去长安城明河巷,那巷子里唯一一家没挂匾额的宅子里,把这布帛送去,就说,人在京郊赵家的庄子里。”

乞丐捡起银子,又拿过布条,咬了口银子。

他倒没问为何要送这布帛,只是略一思索道:“那京城城门昨夜封了,眼下也不知能不能进城去。”

婢女闻言眼珠微转,想起那城门被封,原就是为了寻陆瑾,便交代乞丐道:“无碍,若是不能进去长安城内,你就把这布帛,交给封城的官兵,照样对他们讲,人在京郊赵家的庄子里。”

乞丐闻言应下,揣着银子拿着布帛走远。

婢女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的疾步往赵家庄子赶去。

此刻那赵兮儿久等不见她去回话,已然有些急,微动了怒,派了庄子里旁的奴才来寻她催促。

那庄子的嬷嬷瞧见这婢女人进去庄子们,纳闷的问:“哎呦,你这是去了哪里了,小姐问了,交代你去办的事,交代的如何了?”

婢女擦了把额头冷汗,寻了个借口道:“一时没找到马夫……”

昨夜马车喝了些酒,婢女夜半时分给陆瑾送水时,撞见那马夫醉倒在厨房里,这才有胆子趁机出去把那布帛送出去。

嬷嬷也没多想,只以为真是没寻到马夫,跟着婢女一道去寻,最后果然是在厨房里寻到了醉醺醺起身出来的马夫。

这马夫是赵家的奴才,平日里最喜吃喝嫖赌,每月里月例银子到手,便都送去了妓院酒坊。

赵兮儿平素最是瞧不上这马夫,无非是因着这马夫的老子娘,从前伺候过未出阁的皇后娘娘,在皇后跟前有几分薄面,才容忍他在赵家当差。

而今存心羞辱折磨陆瑾,便想到了这府里人人都瞧不上的马夫。

特意要拿这样的人羞辱陆瑾,也存心要在云卿心上,插上一根硬刺,让云卿眼瞧着陆瑾被人染污,从此再瞧不上陆瑾。

马夫醉醺醺的出来,婢女还未说话,嬷嬷脸上挂着揶揄的笑,拍了拍那马夫肩头道:“哎呦,还醉着呢,咱们小姐赏了你个大恩典,今天啊,让你当一回新郎官,睡一睡那柴房里的美娇娘。”

嬷嬷这话一出,马车眼珠子骤然一亮。

昨日陆瑾被拖下马车,让赵兮儿鞭打,这庄子里包括马夫在内的众多奴才都曾亲眼瞧见过陆瑾面容,自然知晓,那是怎样生得跟仙女妖精般的人物。

又听赵兮儿说,陆瑾是主子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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