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睿没说话。倒是他身后的锦衣卫突然上前,一脚踢上她心口:“放肆!你一个阶下囚,竟敢直呼大人名讳!”穆若清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便重重倒在了地上,唇角渗出了丝丝血痕。梁锦睿看在眼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对视之间,男人黑眸里的寒霜,几乎要将穆若清浑身的血液冻结。她的梁锦睿,不是这样的!她的梁锦睿,从来都不舍得她受一点伤。小时候,就连她习武手指不小心被刀刃划伤,他都会心疼很久……
梁锦睿出征前,和穆若清约定好,重逢之日便是二人的婚期。
别后归来,再见却是在诏狱。
梁锦睿已成一人之下的锦衣卫指挥使。
穆若清却从大理寺少卿,沦为了阶下囚。
……
关押的第十日,穆若清已经被折磨得憔悴不堪。
牢门传来锁链的响声,一群人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穿着一双黑色皂靴,针脚显得有些粗劣。
穆若清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亲手做的那一双。
穆若清怔然抬头,就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那张脸。
“昭礼……”
没有预想中重逢的喜悦,梁锦睿的脸上甚至找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嗓音冷冽:“穆若清,你可知罪?”
穆若清一怔,这才看清他身上的玄色飞鱼服。
也才想起来,十日前,也就是孟家蒙冤的那日。
梁锦睿平叛有功,再加上找出了大理寺卿孟靖远贪腐一案的关键证物,被封为锦衣卫指挥使。
想到这儿,穆若清鼻尖忍不住一酸。
“我和我父亲,都无罪。”
她死死压下喉间的哽咽:“梁锦睿,你曾经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学生,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不过!他是冤枉的!”
梁锦睿没说话。
倒是他身后的锦衣卫突然上前,一脚踢上她心口:“放肆!你一个阶下囚,竟敢直呼大人名讳!”
穆若清只觉胸口一痛,整个人便重重倒在了地上,唇角渗出了丝丝血痕。
梁锦睿看在眼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对视之间,男人黑眸里的寒霜,几乎要将穆若清浑身的血液冻结。
她的梁锦睿,不是这样的!
她的梁锦睿,从来都不舍得她受一点伤。
小时候,就连她习武手指不小心被刀刃划伤,他都会心疼很久……
可现在,他亲眼看着她被人折辱,却没半分动容。
“你……真的是梁锦睿吗?”
穆若清怀疑着,也不知不觉问出了声。
男人好像没听见,嗓音漠然:“你不肯开口,那我改日再来。”
语毕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随着梁锦睿的身影越走越远。
穆若清心中最后一丝希冀,也随着模糊的视线而逐渐碎裂。
诏狱根本就困不住自小习武的她,若不是为了等梁锦睿,若不是相信他……
想到这,穆若清只觉得那个寄希望于梁锦睿的自己,真可笑!
心底那个曾被压下的念头,也更加坚定!
她要出去,自己调查真相,为父亲翻案!
终于等到万籁俱寂。
穆若清轻松打开牢门的锁链,打晕看守的士兵。
就在要踏出牢房的那一刻。
一道冷厉的嗓音忽然传来:“你一旦走出去,就是越狱,便会将你父亲的罪名坐实。”
穆若清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阴影里的梁锦睿。
他是来阻止自己的?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赢过梁锦睿,难道真的要被关在诏狱,等着冤死吗?
一时间,穆若清感到浓浓的无力:“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只有我爹这么一个亲人。”
“难道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蒙受不白之冤,枉死在诏狱吗?!”
母亲生下她便撒手人寰,孟靖远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娶,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
在她的心中,最重要的人不过两个。
一个是她爹,另一个便是梁锦睿。
而今却物是人非……
穆若清看着梁锦睿隐在黑暗里的俊容,也更加不明白:“为什么?”
“难道你忘了我和你是有婚约的吗?孟家蒙冤,罪连九族,你难道就能逃得过?”
她声音都在发颤。
梁锦睿也终于开了口:“你爹没告诉你吗?”
穆若清一怔,爹……要告诉她什么?
就听梁锦睿的一字一句在耳旁炸响。
“两年前我离京那日,我与你的婚约就作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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