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说错了话,他脸色一下子比我家锅底还黑。 我确实惹到他了。 他又把使不完的牛劲使在我身上。 我气得挠了一他爪子。 「你是牛吗?」 傅庭生动作顿了顿,暗沉的声音还很气急败坏。 「牛什么牛!他有我长得好吗?会给你买好看的衣裳首饰吗?每次回来会给你带糕点零嘴吗?」 他很不对劲,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得亏我在关键时候提醒了他。 「别!孩子……」 「有了就生下来!」 王八蛋可以脑子发热。 我可不能。 所以我在躺上床后,数次一巴掌拍在了傅庭生伸过来的手背上。 除了尽可能地不同房,减少风险外,我把空闲时间都用来刺绣。 从山上下来,回家晾好药草,我便拎着针线布料去了李婶家。 她说得对,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座山供我采药。 去的次数多了,傅庭生的脸色堪比春日里的小苍山,五彩斑斓。 他去李婶家的次数也明显增多。 大多是喊我吃饭,或是端来一壶泡过的茶水。 李婶啧啧叹声。 「庭生会做饭?」 又问:「你不忙着看书吗?」 每每这时,傅庭生便笑容温和,叫人挑不出一丝错。 「夫妻本就该相互支持,携手同行。」 「夕夕总是照顾我,还拿钱给我买书,笔墨纸张,如今她跟着您学刺绣,我也该支持才是。」 李婶一下笑开了花。 「就是这个理,夫妻就该和和美美的,谁也别松开谁的手。」 然后傅庭生笑着提起了阿牛哥。 「阿牛今岁十九了吧?他这个年纪不小了,又常年跟着东家奔走做生意,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属实不容易。」 「就是啊。」李婶开始犯愁,「他总说不急不急,眼看就已经到了十九。」 「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是长辈,自然可以帮着多相看。」 傅庭生的声音很温和。 「我记得村长家的小孙女还未说亲吧?」 「好像是还没说亲。」 李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回来的阿牛哥严肃拒绝了李婶。 「娘,我得多攒银子,以后在镇上买间宅子,再娶个媳妇儿,接您和爹一块儿去享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傅庭生听了这话神情有些可惜。 他在可惜什么? 我记得他好像不大喜欢阿牛哥。 夜里傅庭生看书,我绣荷包。 良久,耳边没有熟悉的书页翻动声。 我好奇抬头,正好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我还以为夕夕已经忘记自己有个丈夫了。」 他最近真是奇奇怪怪。 我顺势问道:「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然后真诚提议:「要不分房睡?」 傅庭生咬了牙,好好的书页被他捏得皱皱巴巴。 「我还没死呢,你休想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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