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傅庭生声音有些沉,脸上似笑非笑,「哪来的道理?」 我一听来劲了。 「你想啊,咱家不比其他人家,你一走,我若有了身孕,岂不是处处不方便?」 「可避孕的麝香昂贵不说,女子久用还难以有孕。」 我在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下再接再厉。 「夫君,我总归还是想同你有个孩子的。」 傅庭生约摸是信了。 我实在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光明正大地减少了与他同房。 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他怎么不花在劈柴上? 傅庭生不再去镇上教人识文断字,我俩抬头不见低头见。 从前见了只觉得实在貌美的容颜也陡然心烦起来。 于是我采药更加勤便。 「李婶!」 刚回家,我咕噜咕噜喝了水,又匆匆出了门。 「夕夕啊,快进屋坐!」 李婶热情大方,我刚进屋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篮子,里面装着地里刚摘回的菜。 我把药瓶给李婶。 「李婶,这是新配的,活血化瘀用着比以前的好。」 「那感情好!」李婶笑得见牙不见眼,「你叔正需得用它!」 没说两句,李婶便朝屋外望了望,然后神神秘秘地将我往里拉。 「夕夕啊,你家庭生是要去京城考状元吧?」 「他确实要去京城参加科举。」 得到确认后,李婶声音压得更低。 「夕夕,你别怪婶儿多嘴,这男人啊,一朝得势最爱干那抛妻弃子缺大德的事。」 「你瞧那陈世美,当了状元就只想娶公主,你听婶儿的,你也跟着去。」 「他要是不回来,你怎么办?」 傅庭生要参加科举,这在许家村不是秘密。 自从他辞了镇上的营生,村里已经有人明里暗里提醒过我。 梦里我就是听了这些话,在傅庭生拒绝带我上京后,才攥着玉佩不松手。 可现在,我笑呵呵抱着李婶送的菜。 「婶儿,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李婶又开始一脸复杂地看着我,忍不住直叹气。 有些心软,可我不能告诉她我的打算。 「算了。」李婶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跟着婶儿学刺绣吧,我把家传的手艺都交给你,以后无论到了哪儿,你总能有口饭吃。」 「不是哪里都有座山供你采药啊。」 我眼眶有些酸,忙吸了吸鼻子。 我的确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 所以等阿牛哥回来后,我托他在镇上帮我买针线和布料。 阿牛哥像李婶那样热情大方,拍着我的头拒绝收钱。 「我从小就照顾你,你怎么长大后还跟我生疏了?」 阿牛哥有些生气,我的头顶都快被他拍平了。 他不收钱,我只好决定回家看看新采的药草,好给李婶安排一副补药,给阿牛哥也准备一瓶药油。 「你怎么在这儿?」 我心里一直盘算着,刚抬头就看见唇线紧绷的傅庭生。 一听我问,他顿时笑了,只是好像咬着牙。 「我连自家门口都不能站了吗?」 我想了想,他目前确实能站。 便随口接了句:「你请便?」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