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咖啡,站起身。 光透过窗洒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眉眼清隽。 「我的意思是,每个月给你五十万,你住进我家,你愿意吗?」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原来我值这个价? 我说:「这个『跟』,需要做点什么吗?」 时叙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做秘书的活儿,不过办公地点换了。朋友圈还是照常发,不能屏蔽我。」 「那我的五险一金呢?」 时叙:「……我还给你交。」 我答应了。 毕竟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走出办公室。 我觉得这事很蹊跷。 同事在茶水间摸鱼时,我问她:「我是不是长得和谁很像?」 同事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和总裁的白月光有点像。 她不想回去工作,索性跟我聊八卦。 时叙的白月光在德国读工科,毕业遥遥无期。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每天在朋友圈发疯。 【出国深造了,去的哪国?天国。】 【为何别人都能生,就本宫不能?】 精神状态跟我十分相似。 破案了,我果然是来做替身的。 我想找回脑子里的系统。 但是那位给我看精神病的医生实在是妙手回春。 现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我没办法,只能连夜恶补了几本替身文学。 替身一般弱小可怜又无助,在白月光回来之后被丢下。 我觉得我比较识相,我可以自己跑。 当天中午,我搬进了时叙的大平层。 人已回归工位,迎接泼天富贵。 时叙是个很经典的霸总。 不喜欢让人打扰,出来独居不带保姆。 饭吃了上顿没下顿,早晚要饿出胃病。 我在家里饿了半天,终于接受了一件事。 霸总的「跟」要自力更生。 我用外卖软件买好了菜,然后抡起了锅铲。 时叙回来时,我已经做好了一桌子菜。 家里的灯都亮着。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样子。 时叙笑了,他看上去很高兴。 但他高兴得太早了。 他坐下来,夹了一筷子,露出一个难以解读的表情。 「有人说过你做饭很好吃吗?」 我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了?」 他道:「那你还做?」 硬了。 我的拳头硬了。 在听到转账的音效后,我又放下了拳头。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我拿着时叙的钱,请了保姆和厨师。 然后在家里游手好闲。 每天发发短视频:《因为像总裁的白月光,总裁每个月给我打三十万》。 时叙手机上没有短视频软件,而且我特地模糊了我的月薪。 就算白月光回来,我也能靠着自媒体吃饭。 当代网友不仅爱凑热闹,还很热心。 【我读过不下二十本替身文学,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可以为你制定逃跑路线。】 【我可以应聘你家的管家吗?我会说你跟总裁上一个带回来的人长得很像。】 我给这些评论都点了赞。 清闲的日子过了几天,晚上时叙回来了。 他一开口就是说:「你最近没有发朋友圈。」 因为我得到了钱,失去了烦恼。 精神状态都变好了,再也发不出从前的疯了。 时叙看着我:「发一条。」 好吧,这也是我工作内容的一部分。 我背着他,悄悄点了仅他可见,发了一条文案。 【礼拜三,做小三。三在中国传统中,有万物之源、无穷无尽的意味……在这一天,走进别人家里做起了小三,与已婚者同乐。】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时叙白皙的脸变红又变青。 他咬牙切齿:「不是小三。」 我道:「那这是什么?」 时叙扶额,再次重申:「跟。」 一「跟」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热烈的「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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