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叫嚣,让他不要这般做。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长明又故意催问:“还是说,你舍不得?” 可他为何要舍不得?! 徐长衡气血上头,一把拍开那本古书。 “本君不愿毁去她真身,也不过是不想公报私仇,以免惹人口舌。 “本君对她可谓厌恶至极,这三界当中喜欢谁,都不会去喜欢这样一个蛇蝎
阙月欲言又止,终了只避重就轻的说了:“本君有株药草被留在了天池,本想借机取回,结果徐长衡神君不知为何说了许多奇怪的话……”
她摇头轻叹:“罢了,日后再说,本君有些乏了,先去歇息。”
话落,阙月绕过他去了里间。
怀信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寝殿,替阙月关好房门后,意味深长地往天池的方向看了眼。
第十八章
另一边。
徐长衡回到冷冷清清的明光殿,满眼皆是落寞。
因在筵席上不愿与玉竹在命定姻缘石上刻下姓名,当众驳了她面子,她也不像往常那般出来迎接。
不过这点,徐长衡倒不甚在意。
他脑中还回想着那点突然涌上的记忆,沉声唤出了仙侍:“还没找到桑妤的下落?”
仙侍才跪到徐长衡面前,听到他这般问,一时有些惶恐。
“回禀徐长衡神君,天兵们日夜不休,踏足天人两界,都不见罪人桑妤的身影。”
天人两界?
徐长衡垂眸,终了还是问出了那句:“魔界呢?”
仙侍闻言,身形显然一滞。
他仓惶抬起头来,提醒徐长衡:“神君,天魔两界签署了条约,双方都不得擅自闯入其境地,否则便算挑起战端……”
话还没说完,一块彼岸花玉符悬空着飘到了仙侍面前。
徐长衡冷冷看着他,话中不带半分感情:“拿这块玉符去,说是寻人,魔尊没你们想得那般不通情达理。”
眼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仙侍就算想拒绝,也无从开口。
他试探着问上一句:“可要启禀天帝?”
徐长衡甩袖离去,神色一如往常:“本君正要去寻他,自会告知。”
……
天宫,藏书阁内。
这几日长明都待在此地,也不知是何缘故。
徐长衡又是在古书记载那块的书架处找到的他。
他见长明来倒是没多惊讶,只淡淡问:“你今日又有什么事要问我?”
“问你就会告诉我?”徐长衡不紧不慢的回了句,神色平静,“今日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派人去魔界寻人了。”
听到这话,长明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合上手中书籍,坐在木梯上俯视着徐长衡:“我与你一体所生,怎么近几百年,我愈发看不透你了?”
徐长衡眼神落在那些是古籍的书脊上,语调轻而飘忽:“我不过是想找出桑妤的下落。”
长明不由得发问:“意欲为何?”
从前徐长衡那般嫌恶桑妤,养她都是为了给心上人入药。
怎么人跑了,反而时时记挂着要去找。
总不能是怕她翻出什么风浪来,而他们所连的血契也并非完全不能解。
徐长衡知道长明在想什么,也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所以他不加隐瞒,直言道:“自昨日宴席,我便觉得觉得阙月上神莫名很像桑妤,所以我想找到桑妤,来证明这个念头有多荒唐。”
“只有让我知道桑妤跟阙月上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才能说服自己,最近所发生的一切不适都是我在乱想。”
长明敏锐捕捉到重点,他眸光一凛:“你近日在想什么?”
徐长衡抬头,迎上这位兄长的眸光:“我脑中总冒出一些记忆和困惑,好似我与桑妤或者是阙月上神早就相识,还有你……”
说到这里,徐长衡略作停顿。
他喉结滚动,复而开口:“你明明最想要与凤族交好,天后宝座也早属凤主,那日天宫宴席上,为何突然要立桑妤为天后?”
第十九章
徐长衡接连抛出一长串问题,而长明只是静静听着。
待到他说完后,长明才带了几分挑衅的反问:“你当真想知道?”
徐长衡不由得蹙眉:“你且说便是。”
长明将书放回书架,从木梯上一跃而下。
他站在徐长衡面前,眸中带了几分玩味:“阙月上神与桑妤的确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会去帮你找桑妤,以此证明。”
“至于你最近冒出来的这些念头,我都只能问一句……”
“徐长衡,你是不是对桑妤动心了?”
只此一句,把徐长衡问得怔住。
随即,他眼底满是下嫌恶与愤怒:“你在胡说什么?本君怎会喜欢上一株野草!”
长明也不急,又问:“那为何桑妤走后,你要如此牵挂?”
徐长衡愈发恼怒:“她畏罪潜逃,难道不该抓?”
“可你手中不是有她真身?”长明有来有回,用神力将一本书送到了徐长衡面前,“正好我找到了破解血契的法子,你拿去解开与桑妤真身的牵绊,我去请魔尊以九重业火毁她真身,让她彻底灰飞烟灭,难道不是种惩罚?”
这番话可谓是无懈可击,徐长衡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叫嚣,让他不要这般做。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长明又故意催问:“还是说,你舍不得?”
可他为何要舍不得?!
徐长衡气血上头,一把拍开那本古书。
“本君不愿毁去她真身,也不过是不想公报私仇,以免惹人口舌。”
“本君对她可谓厌恶至极,这三界当中喜欢谁,都不会去喜欢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他紧紧盯着长明,却见他眸光骤然一紧,惶惶落向他身后惊呼:“桑妤!”
徐长衡心头一颤,本能回头看去,身后明明空无一人。
他怔愣,耳边传来长明的嘲笑:“你不是说你不在意?”
徐长衡紧咬牙关,恨不得将长明碎尸万段。
他不语,而长明也终于决定不再耍他,只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我知道你近日事多,还是将桑妤真身交与我吧,免得你看了又冒出许多念头。”
这次,徐长衡没再拒绝。
他躲开长明的手,面色发青的撂下一句:“真身不行,桑妤的其余之事倒是由你处置,再与本君无关!”
语毕,他转身阔步而去。
长明望着他背影,眸光微闪。
难不成忘情水也会有失效的一日?那他恐怕得做些什么了。
又过了几日。
去魔界找人的仙侍拿着令牌回来,说是魔尊好似有事远游了,他们连魔界的大门都没进去。
徐长衡没再责怪,反而遣散了寻找桑妤的仙侍们,将一切都交由长明去办。
天界总算安静了一段时日,一切好似没什么不同。
直到这日,登天门前忽站了两道身影。
阙月眉头微拧,耐着性子劝非要跟着她的怀信:“此番是天帝召我有事商讨,你恐怕瞒不住他,赶紧回虚空宫去吧!”
第二十章
天帝传唤,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虽然阙月不说,但怀信隐隐能察觉到她在天界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故地重游,他怎能放心?
所以怀信不依不饶,毕竟他如今已将魔气藏得很好。
只是他也知道阙月不会信,这种时候不肯让步,只会让她更生气。
所以怀信心思一变,转而应承下阙月:“上神所言极是,怀信看你进去就回虚空宫。”
阙月见他答应得如此干脆,不由得怔了一瞬。
她回过神,狐疑地打量着怀信:“果真如此?”
怀信恨不得发誓,言真意切的回答:“那是自然,怀信几回没听过上神的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阙月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她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直到看见怀信朝着虚宫宫飞去才安下心来。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坦然踏进天宫的时候,怀信也调转了方向。
他脸上满是得意,施了隐身咒混进了天界当中。
另一边。
天宫内。
长明正坐在主位上,看向徐徐走来的阙月,不由得笑道:“几日不见,上神可还好?”
阙月则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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