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攥紧手指,纸张被攥出褶皱,她的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一团,血肉模糊。 十年感情,他和她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 严复从办公室出来时,看到的便是简瑶蹲着地上,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的一幕。 他顿了顿,皱起眉走近:“简瑶,怎么了这是?” 简瑶还没抬头,严复已经看见了她手里的传票,不由得一怔。 这么多年,他见证了简瑶和霍宴珩的爱情,没想到两人也会走到这一步。 严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问过阿珩了吗?也许这不是他的本意。
“你选择留下,还真是帮了师兄大忙。”严复起身在她肩上轻拍了两下,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不如晚上师兄请你吃个饭吧?”
简瑶婉言拒绝,转身离开。
下午,简瑶收拾好心情,要去见个委托人。
刚起身,一个快递员走进来问:“谁是简瑶?有快递。”
简瑶顿了顿,她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
怀着狐疑收下快递,她坐下用小刀划开了文件夹。
抽出来一看,竟是法院的传票。
而当看清上面的黑字时,简瑶如遭雷击一般狠狠怔在原地。
“被传唤人简瑶请于2019年10月8日到帝都人民院接受离婚审判……”
而起诉离婚的人——正是霍宴珩!
第四章 洗草莓
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简瑶死死地盯着看,却怎么都看不懂。
她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霍宴珩要和她离婚。
但简瑶不明白,为什么霍宴珩不直接跟她说,而是要提交起诉。
简瑶攥紧手指,纸张被攥出褶皱,她的心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成一团,血肉模糊。
十年感情,他和她怎么就走到这个地步?
严复从办公室出来时,看到的便是简瑶蹲着地上,肩膀止不住地颤抖的一幕。
他顿了顿,皱起眉走近:“简瑶,怎么了这是?”
简瑶还没抬头,严复已经看见了她手里的传票,不由得一怔。
这么多年,他见证了简瑶和霍宴珩的爱情,没想到两人也会走到这一步。
严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问过阿珩了吗?也许这不是他的本意。”
简瑶摇头。
她要怎么问?霍宴珩先是拆伙,再是离婚,他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擦去眼泪,简瑶缓缓站起身,声音微哑:“我没事的师兄,我还有个委托人要见,得走了。”
说完,她忽视掉身后严复的喊叫,落荒而逃。
下午和委托人交谈的时候简瑶有些心不在焉,她咬着牙忍住心口的疼,直到委托人离开后她才卸下伪装。
回家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雨,身边行人匆匆跑离,只有简瑶一个人仍慢慢地走在雨中。
冰冷的雨水将她全身都浇湿,头发贴在脸颊上很不舒服,她也没伸手去捋。
不知走了多久,头顶蓦地感觉不到雨点。
简瑶怔怔地抬起头,却看见霍宴珩冷着的脸。
“不躲雨是想生病吗,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简瑶眼帘颤了颤,睫毛上沾着的水滴掉落。
霍宴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没有问,心里在琢磨着霍宴珩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在她身边是指现在,还是暗示离婚之后?
见简瑶不说话,霍宴珩转而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他手中的雨伞是倾向着她的。
简瑶看见霍宴珩一边的肩头被雨淋湿,心里乱成一团。
曾经两人还在校园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给自己打伞。
可她知道,现在的他们终究和从前不一样了。
回到家,霍宴珩将简瑶推进浴室,帮她把水温调好才走出去。
“先洗澡,别着凉了。”
简瑶低低应了声,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热水淋在身上,冲走了些许冰冷。
或许严复说的没错,离婚并不是他的本意。
简瑶想着应该问清楚,可走出浴室时,霍宴珩竟不在家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门,他却都没和她说一声。
失望涌上心头,说不出的难过。
简瑶将传票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多看一眼,心上就多一道裂痕。
犹豫再三,她给霍宴珩发了条消息。
“你去哪儿了?”
没几分钟,手机一震。
简瑶打开,却是一瞬浑身冰冷僵硬。
只见照片上一只白皙的手拿着颗草莓,无名指上的钻戒熠熠生辉!
“他在给我洗草莓。”
“对了,钻戒好看吗?他给我买的。
第五章 白色裙角
简瑶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条消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心似乎没那么疼了。
也是,疼了那么多回,该麻木了。
她按灭手机,眼睛干涩发酸,却也没有眼泪。
一个人要多失望才能放手?简瑶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和霍宴珩的感情好像走到了尽头。
一厢情愿的付出支撑不了两个人的婚姻,十年的爱,到底是落了个这样的结局。
简瑶坐在沙发上,将住了七年的家从上到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玄关处的兰花,是刚结婚时霍宴珩挑的。
电视冰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买的,窗帘是简瑶最喜欢的淡紫色,床单则是霍宴珩喜欢的灰色。
情侣样式的毛巾牙刷,是谈恋爱时霍宴珩要求的,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墙上的婚纱照是当年从几十张照片里选出来最好看的那张。
当年拍照的时候,霍宴珩对她说:“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婚礼,但我会让你幸福。”
简瑶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钻戒,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年轻的时候总以为婚姻能让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可后来成为律师的她最清楚不过,法律留不住一个人的心。
简瑶父母双亡,是霍宴珩给了她一个家。
但现在,这里也不再属于她了。
另一边,霍家老宅。
霍宴珩洗完手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发现茶几上空无一物,皱起眉看向一边的温菀:“我手机呢?”
温菀眼神闪了闪,拿给他:“刚才有人给你发消息,我就看了一眼。”
霍宴珩接过,眉心更紧:“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
嘴边的笑僵了僵,温菀受伤一般地看着他:“是不喜欢别人动,还是不喜欢我动?”
这样的对话发生过无数次,每一次的答案都一样。
霍宴珩没理她,转身对厨房里的霍母说:“花瓶给您送回来了,我走了。”
霍母哎了好几声把他拦住:“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多陪陪菀菀!”
“妈。”霍宴珩神情不耐,但终究是没说出难听的话,“瑶瑶一个人在家。”
听见简瑶的名字,霍母眼底露出厌恶。
“她那么大一个人了,自己在家还能出事?我每次叫你回来陪陪我,她总是有理由把你叫回去。今天你就不准走!”
说的是没错,一个成年人独自在家发生不了什么事。
可霍宴珩的眼前浮现出下午的那一幕,简瑶走在雨中,一双眼被雨水浇得没了光彩。
他心底总有些不安,想等她洗了热水澡出来再问,却被霍母一个电话叫走。
霍宴珩还是没听霍母的留下,走到玄关处去换鞋。
临走前,他转头看向温菀,声音清冷:“工作自己找,别想着去我那儿。”
说完,就离开老宅,将门重重合上。
回家路上,霍宴珩才想起有新消息,打开手机看,是简瑶发来的。
他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可是响了一声又一声,简瑶始终没接电话。
霍宴珩的心底倏地就莫名不安,没多想便开车赶回家。
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到处都没有简瑶的身影。
最后是在阳台上找到的她。
简瑶背对着霍宴珩,白色裙角被风吹得一扬一落,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霍宴珩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她像是要随风而去。
他心里紧了紧,上前一步:“怎么坐在这儿?”
风声呼啸,简瑶的声音仿佛被风吹散了。
“霍宴珩,离婚……我同意了。”
第六章 输的彻底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霍宴珩却听不懂了。
他眉心皱成一团:“你说什么?”
简瑶转过身,那双眼睛跟霍宴珩下午看到时的没有半点区别,黯淡、疲惫。
她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我们离婚,我放你走。”
霍宴珩目光晦暗,嗓音跟结了冰似的:“你又在无理取闹什么?”
见他一副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简瑶觉得好笑,法院传票是他送来的,现在却来装傻。
可她笑不出来,霍宴珩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刀子,将她的心伤得鲜血淋漓。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的脸色都不好看,空气都是凝固的。
简瑶突然想起来十年前,他们也是这样站着,在学校的一棵桂花树下。
那时的霍宴珩对她笑得温柔,声音也温柔,他说:“要是十二月下雪,你就做我女朋友,好吗?”
他们身在帝都,十二月怎么可能不下雪。
换作是别人,简瑶连赴约都不可能,可他是霍宴珩,是她同样也喜欢的人。
他们在一起后没多久就是冬天,初雪那天他陪她堆了个雪人。
站在冰天雪地里,简瑶却看见了霍宴珩眼中炙热的爱。
她问他:“如果我们以后分开了,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霍宴珩回答她:“我们不会分开。”
誓言在说出口的那一刻都是真的,可又有那句誓言真的被实现?
就像现在,简瑶再也不能在霍宴珩的眼睛里看见从前的炙热。
她撇开视线看向远方,嗓音微凉:“今年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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