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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瑾后来嫁人了。 嫁给了知府的公子。 他知道那位公子浪荡,可他想着,总归是高门贵夫人,她会衣食无忧,会有人相护。 何况,他一直知道她是精心养出的美玉,合该被人拿金银娇养,万不能落入贫贱之家一生辛苦。 第60章荒唐 陆瑾扶着嬷嬷的手,一路艰难行进,总算踏进了卧房。 这处私宅的卧房,是云卿往日歇息之处,一应用物倒是比扬州的知府家要豪奢许多。 全都是东宫府库里拿出来的东西,便是在东宫里如何寻常,也比扬州一个小小知府的用物好上

陈晋只瞧一眼,便立刻低下首来,猛然闭了闭眸。

果然……果然是她。

短短一瞬,陈晋心口情绪几经翻涌,最终还是握着长剑的剑柄,沉声道:“属下分内之事,夫人没事就好,不必言谢。”

嬷嬷反应过来,忙扶着陆瑾瞧她可否受伤,陆瑾适时松开了握着陈晋剑鞘的手,温温柔柔的冲着嬷嬷摇头。

“未曾伤着,无甚大碍。”

她话落,扶着嬷嬷继续往前走,忍耐着脚踝处钻心的疼,咬着唇瓣,将那菱花般娇嫩的唇咬得泛白乌青,也没说上一句疼。

一旁的陈晋眼力却却极佳,又是多年习武的人,自然看得出陆瑾眼下,已经疼得要命,无非是咬牙硬抗。

他低首抱着长剑,指腹无声抚过方才她指尖攥握过的地方。

无声低叹,心底思绪说不清的复杂。

她还是少时的性子,倔强得让人心惊又爱怜。

她也果然,半点没想起他。

也是,当年巷子里富商人家精心娇养的女娘,怎么会记得,在她家做长工的贫贱少年。

若是陆瑾那位小丫鬟在,或许倒能认出陈晋来。

陆瑾婚后日子不顺,那小丫鬟每每恨上沈砚,偶尔就会提一句当年陆瑾邻居的那位被寡母抚养长大,曾在陆瑾家的铺面做过长工的少年。

陈晋这个名字,陆瑾会觉得耳熟,也是因为小丫鬟曾同她提过,当年那位被寡母抚养长大的贫贱少年郎,曾向陆瑾提过亲,被云家兄长嫌弃家贫,后来从戎参军,在京城谋了职位。

只是陆瑾记性不好,也从未将小丫鬟偶尔提到的这个邻家少年放在心上。

在她的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到陈晋,是十四五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忘记了当年的人和事。

自然不曾认出陈晋,不曾记得陈晋。

可陈晋,却一直没有忘记过她。

陆瑾十三岁从西北边塞回到江南的扬州城,被父母嫌弃野性难驯,责怪她被祖父母养坏了性子,白瞎了一张国色天香的绝美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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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驯服她,为了让她听话。

云家的家法不知动过多少次,陆瑾少时也不知跪了多少次祠堂,抄了多少遍女戒。

她少时便爱掉眼泪,却从不认错,被打断了骨头,在祠堂里罚跪,一个劲的掉眼泪,就是说不出半句自己错了。

或许,也是她从未觉得,自己有错。

陆瑾野性难驯,她的父母又对她倾注莫大的希望。

十三岁到十五岁的那两年里,陆瑾不知受了家里多少折磨。

她无数次的想要挣脱,最终却被生生困在四四方方的宅院里,学会了女则女戒,学会了温婉柔顺,扔了马鞭换上长裙,举止温婉贤淑,成了父母口中,最得意的女儿,如了他们的愿高嫁。

那几年,陈晋在云家帮忙做事,好些次,撞见过她被罚,也好些次瞧见过她掉眼泪。

他见过她的倔强,知晓她骨子里是什么样的性子,曾悄悄把她那个被云夫人扔了的马鞭捡回自己家去。

后来云老爷离世,云家没落。

陈晋是知道陆瑾兄长好赌成性的,也是知晓陆瑾那兄长和母亲就是将陆瑾看做能赚钱的物件。

他怕他们为了还赌债,真会把陆瑾卖去肮脏地方,于是舔着脸上面求亲。

云家拒绝了他,在他意料之中。

好在,陆瑾后来嫁人了。

嫁给了知府的公子。

他知道那位公子浪荡,可他想着,总归是高门贵夫人,她会衣食无忧,会有人相护。

何况,他一直知道她是精心养出的美玉,合该被人拿金银娇养,万不能落入贫贱之家一生辛苦。

第60章荒唐

陆瑾扶着嬷嬷的手,一路艰难行进,总算踏进了卧房。

这处私宅的卧房,是云卿往日歇息之处,一应用物倒是比扬州的知府家要豪奢许多。

全都是东宫府库里拿出来的东西,便是在东宫里如何寻常,也比扬州一个小小知府的用物好上不知多少。

陆瑾也是金银堆儿里养出的人,一眼就瞧出了这卧房里摆件装扮极为豪奢。

她可不知道这是东宫太子爷的私宅,只是暗暗地想,那云卿,嘴里说的全是义正言辞的话语,背地里,不还是和沈家一样是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

这一个小小私宅,就能豪奢至此。

可见云卿,也不是什么清官。

陆瑾连日舟车劳顿,很是乏累,嬷嬷伺候着她歇下,便阖上房门退了出去。

陈晋人候在外头,等着嬷嬷人退出去,假作寻常般,和嬷嬷在院子里搭话。

“我记得往日主子身边并无女人,怎么去了扬州一道,还带回了这位夫人。”陈晋试探地问嬷。

这陈晋内心原本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让陆瑾一个个好端端的正经人家的少夫人,做了太子殿下不明不白的外室。

可他不能表露出自己早就知晓陆瑾身份之事,只能旁敲侧击地问。

陈晋隐隐有些猜测,却无法确定,这才试探地问了嬷嬷。

嬷嬷闻言往陆瑾睡着的卧房张望了一眼,低叹了声道:“你没瞧出来吗?那位夫人,生得像和亲漠北的明宁郡主。”

陈晋闻言微愣,思量着陆瑾和那位明宁郡主的容貌。

他只是在明宁和亲那时见过一回明宁,早就忘了明宁郡主的长相,一时无法对比。

可是却早有听闻,当今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着和亲漠北的明宁郡主才会至今未娶。

陈晋无声攥紧双拳,没有说话。

心底却为陆瑾不值。

她好端端地嫁了人,日子原该平稳顺遂,便是太子殿下的女人,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也是受委屈。

何况,殿下还是将她视作对旧情人求而不得的替身消遣。

陈晋闭了闭眸,压下心底的情绪。

笑了笑又问:“那嬷嬷可知,这位夫人是什么身份?殿下又可有交代说,日后究竟要如何安置这位夫人?”

嬷嬷知晓陈晋是东宫里云卿的亲信,也没打算瞒他。

加之这憋了一路的话,也没个人言语,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

“唉,这里头那位夫人,原是扬州知府沈家的少奶奶,眼下自是做了咱们主子的外室。

至于日后如何,我却是瞧不出主子的心思的。

眼瞧着倒是宠爱,往日在扬州城你是不知道这里头那位瞧着柔柔弱弱的夫人,和主子闹得场面有多骇人。

无数条人命才算让主子勉强辖制住了她。

这样野性难驯的女子,主子眼下喜欢,日后怕也容易生厌。”

是了,野性难驯。

陆瑾骨子里,的确是这样的人。

可是,她出嫁前,已经被父母驯养地拔了尖利的爪牙和身上的刺。

乃至于她婚后有孕时,陈晋偷偷见到的,也是那个温婉贤淑的沈家少夫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露出少时的尖刺了。

太子殿下对她做了什么?竟能将她逼到那般地步,让她放出骨子里那个早就被五指山压得死死的野性难驯的自己。

陈晋握着剑的那只手,力道大得浮起青筋。

他借衣袖遮掩手背上的青筋,低垂下眼眸,没让嬷嬷瞧见自己眼底情绪的意义。

强将话音压得如常:“既是沈家的少奶奶,怎么就做了主子的外室,你说她同主子闹得厉害,可见是不情愿的,那……是主子,做了强夺臣妻之事吗?”

云卿是陈晋知遇之恩的主子,他感念他的提拔,多年来尸山血海里护主忠心,早将身家性命卖给东宫。

单从主仆君臣关系上看,陈晋对云卿,忠心耿耿。

从一个贫贱少年,到东宫第一等的护卫。

云卿是提拔他的主子,是给他今日所有荣光的殿下。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能卖给云卿,也毕生不会对云卿有不满和二心。

他敬重云卿,也感念云卿。

在他眼里,这位主子,完美无缺。

是最好的人君,最好的帝王。

可是他从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对云卿说出指责之意的言语,甚至会在女人身上,对云卿心生不满。

强夺臣妻之事,若是发生在旁人身上,陈晋只会觉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云卿想得到的人,怎么会得不到。

可是,当这样的事,发生在陆瑾身上时,他却难免心生不忍,为陆瑾觉得可悲。

陈晋话音虽如往常一般并无异样,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有几分指责云卿在的。

嬷嬷听了唬了一跳,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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