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每一个问题都要简练,不要留给他反应的时间。 “你把她怎么了?” “我没有!他自己要寻死的跟我没关系。 “那为什么要埋?” “不是我埋的,我就是去挖……不是,你忒么到底谁啊?” 胖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肿胀的眼里迸出凶光:“我认出你了,你是昨晚上那娘们!好哇,我还没找你们去呢,你倒送上门来!我这就报警!护士!护士!抓坏蛋呐!” 胖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肿胀的眼里迸出凶光:“我认出你了,你是昨晚上那娘们!好哇,我
“我也不瞒你了,三次方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天别让她一个人呆着,白天放你店里,晚上我接她回家。记住啊,不要提账单,也别提方叔叔。”
“行。那你干嘛去?还查白鸽那事呢?”
“不是,我去趟医院。”
“鼻子疼?”
“啊……对,去拿点药。”
从胖组长手里拿点药。
当贾楠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第10章 另一个人
霾又重了,整个城市被腐蚀成了一张老照片,朦胧模糊得令人丧气。
胖组长盯着窗户,盘算着这回住院得让工头赔多少才够。窗外浑沌不清,看多久都是那个样子。他想挠挠肚皮,右手一动才想起骨折了,手腕打着石膏呢。
“哎呦我去!”
这发狠一嚎又牵动了脸上的绷带,歪掉的鼻子和肿胀的嘴角一起发威,胖组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护士……护士诶……”
挨着门的老大爷重重地叹了口气。
临窗这胖子实在太闹腾。上午一大群工人来探望他,那嗓门一个赛一个的大,吵得连他都知道这胖子住院是为了讹钱。好容易清净一会儿,他又开始嚎了。
大爷偏过头:“我说小伙子,你小点声吧。闹一天了,别人也得休息。”
“休息个屁!老子疼了就是要叫!护士,护士?”
“按铃啊,床头有呼叫器。你扯着脖子喊什么呢。”
“按铃啊,床头有呼叫器。你扯着脖子喊什么呢。”
胖组长瞪他一眼,翻身去够呼叫器。那椭圆形按钮在床右边,得折过身子才能够得到。他吸着肚子抻长左臂,指尖刚够到呼叫器的电线,那按钮就咻的一下不见了。
一个姑娘抓起呼叫器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反手拉上了隔帘。
同屋的大爷就听见一句“你忒么谁啊?”,帘子里就没动静了。大爷舒了口气,这个探病的姑娘不知是那胖子的什么人,看上去能管住他。
大爷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隔帘里,胖组长的脑袋包得像猪头。他竭力往床的一侧缩,可肚子太大了怎么蜷都省不了多少地方。
贾楠在凳子上坐下,手里举着那张照片。
胖组长的视线一落在那照片上就跟被烫到了一样赶紧移开。他的脑袋缩在俩肩膀中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是谁?”
他没认出贾楠。这也难怪,昨天灯光晦暗,贾楠是散开的齐耳短发。今天她扎了个小辫子,还换了三次方的衣服,风格完全变了。
他没认出贾楠。这也难怪,昨天灯光晦暗,贾楠是散开的齐耳短发。今天她扎了个小辫子,还换了三次方的衣服,风格完全变了。
照片在贾楠手里晃了一下,白鸽的脸微微一抖:“是你干的。”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
“不是!”
胖子立刻坐直了,贾楠眯起眼睛,有戏。
来之前她做了分析,觉得要从这种人的嘴里问出消息,最好的办法就是打他个措手不及。即每一个问题都要简练,不要留给他反应的时间。
“你把她怎么了?”
“我没有!他自己要寻死的跟我没关系。”
“那为什么要埋?”
“不是我埋的,我就是去挖……不是,你忒么到底谁啊?”
胖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肿胀的眼里迸出凶光:“我认出你了,你是昨晚上那娘们!好哇,我还没找你们去呢,你倒送上门来!我这就报警!护士!护士!抓坏蛋呐!”
胖子终于反应过来了,肿胀的眼里迸出凶光:“我认出你了,你是昨晚上那娘们!好哇,我还没找你们去呢,你倒送上门来!我这就报警!护士!护士!抓坏蛋呐!”
摆在床头柜上的呼叫器怼到了他面前,贾楠提溜着线圈递过去:“来,叫人吧。”
“你……”胖子被她的气势震住了,一时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不是,你到底要干嘛呀?”
病房另一端,被吵醒的大爷等了好一会儿。帘子里又没动静了,他把被子蒙住头接着睡。
贾楠把呼叫器丢在他手边,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 110 键递过去:“不叫护士?那直接报警去派出所交代吧。”
“我交代什么呀我交代?你有病啊?”
胖子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女人到底知道了多少?她怎么会知道的?
他试探着问:“你是警察?”
“一个系统的。”这不算说谎,纸媒时期的记者和警察经常互相协作。
事后回忆起来,贾楠觉得就是这个回答出了错。胖子慢吞吞地整理了下披在肩上的衣服,接着突然暴起,抄起枕头砸向贾楠:“不是我!”
事后回忆起来,贾楠觉得就是这个回答出了错。胖子慢吞吞地整理了下披在肩上的衣服,接着突然暴起,抄起枕头砸向贾楠:“不是我!”
他几乎是弹出去的,等贾楠扒拉开枕头站起来的时候,胖子已经踉跄着跑出了病房。
“站住!”贾楠追出去,走廊上已经没了胖子的身影。
她焦急四顾,看到消防梯入口处有个胳膊上打着石膏的病人对着门内破口大骂:“没长眼睛啊?医院里跑这么快撞到人怎么办?”
贾楠立刻冲过去:“劳驾,那胖子去哪了?”
病人往下一指,胖子的黑皮衣在楼梯井里一闪,脚步声登登远去。贾楠道了谢,飞快冲下楼梯,胖子到底有伤,俩人之间的距离很快就从三层楼缩成了一层。
眼看胖子就要跑到一楼了,贾楠一咬牙,翻身爬上楼梯护栏,她深吸一口气,松开手跳了下去。
嗙的一声,贾楠的肚子撞在一楼护栏上。她顾不得肚子和鼻梁的剧痛,双腿一蹬,两只手抱住了狂奔的胖子:“站住!”
胖子被她拽得直往后倒,俩人隔着护栏撕扯。胖子大喊救命,贾楠忍着痛在他耳边说:“你喊,喊来人我就说你是杀人犯!”
“我没……没杀人!”
“那你跑什么?你把白鸽的尸体埋哪了?”
白鸽,这个名字让胖子浑身一僵,连挣扎都忘了。他这一愣神不当紧,背后的贾楠忘了收力,居然拖着他一起向后倒去。
伴随着慌乱的尖叫声,二人一同坠入了地下一层的楼梯井。尘埃腾起,许久才恢复寂静。
与此同时,方芳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李建功撩开后厨的帘子,冲她喊道:“2 号桌上菜!三次方,愣着干嘛呢。”
“来啦。”三次方把刚掏出来的手机放回兜里,端起一盘千张和一盘土豆片往大厅走。
后厨的小伙子凑到李建功旁边,小声问:“老板,你不是说她病了吗?那怎么还让人家干活?”
后厨的小伙子凑到李建功旁边,小声问:“老板,你不是说她病了吗?那怎么还让人家干活?”
不怨他觉得奇怪,下午李建功回来之前专门给他们发了短信,说同学病了要到店里来坐坐,万一有个什么出格的举动让他们多担待。
这话说了也没过几个小时啊,咋就使唤起人家来了?
李建功竖起一只手掌挡住嘴,小声说:“心理医生跟我说,这两天不要刻意照顾她,让她感觉像正常人一样。那不用白不用,就帮咱干活呗。”
俩人抻着头往外看,时间还早,店里刚上了两桌人。
两桌的女客人都盯着三次方看,有一桌大学生模样的姑娘还互相推搡着,最后把一个留着长长波浪卷发的姑娘推了出去。
那姑娘追上三次方,眼睛盯着脚尖嗫嚅道:“小哥哥,我觉得你特别个性,能不能留个电话?啊,qq 号也行。”
三次方眨了眨眼睛,忽然一笑,姑娘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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